九螺道人果断拉同伴为他抵挡雷龙攻击之后,立即旋身显出原形,他的速度极快,像是条黏糊糊的巨蟒在地面游动,拉开距离之后立即御空飞天而起。
而这时,林海和饕鬄却恰好阻住了他的去路!
他们那边的战斗解决之后,便就向我们这边回援,刚好撞上御空飞天而起的九螺道人。
林海提银月弧刃戟当头劈落而下,凶兽饕鬄口喝诡异音波,那音波所过之后道道空间裂隙凭空而现,交织成了一个巨网,彻底封死了九螺道人的所有去路。
九螺道人仓皇怪叫一声,以更快的速度逃向地面来。
他本想钻进关家大宅里趁机闪避,但我又怎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就在他的身形极速飘落时,大地地气狂涌而动,好似凭空而起的一座无形山峰,骤然撞在了九螺道人的身体上。
剧烈的撞击,令九螺道人那瞬间头晕目眩;
而大能高人间的斗法,瞬间恍惚便就已经可以决定生死,不等九螺道人再反应过来,涌动的地气凝成缚魂锁链捆绑他的妖身,金府雷龙更是贯穿他的身体,道道雷霆之力涌现,灌注入缚魂锁链之中,令他再无法动用妖力施法。
“放开我!”
“楚天,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乃是崔家的客卿长老,你这是在与整个崔家为敌,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
听着那九螺道人的愤怒咆哮,我不禁神情古怪。
怎么你们这些人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关龙狮这么说,你妖修九螺也这么说,难不成反派全都是这副德行?
“啪!”
被活捉的妖修九螺摔在地上,弹了三弹。
“鼻涕虫妖?看着真恶心!”赶回来的林海十分鄙夷道。
“是蛞蝓妖!”饕鬄诡异狞笑,指正道。
而我,听着那九螺道人吼叫个不停,实在是觉得吵耳朵,抬手间以虚灵水衍化成冰之术,彻底将这只妖修冰冻封禁,尤其是冰封住了他的嘴巴!
“林海,饕鬄……”
“你们去四周把那些鬼鬼祟祟的老鼠统统都抓出来,清除掉潜在的隐患。”
“我去看看岳子墨。”
吩咐他们过罢,我去寻找向我那徒孙,首先还是要确定他的安全。
不过嘛;
岳子墨藏的地方不可谓不安全!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摸到了关家地窖里,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品尝着那些窖藏的陈年好酒,满脸的赞叹不已神色。
“太师父?”
“都解决完了吗?”
“您快尝尝,好酒啊,好东西啊!”
岳子墨一脸的希冀神色,献殷勤似的非要让我尝尝,我摇头嫌弃,我实在是不好这口。
见他没事,我也就放下了心。
他却是心心念念记挂着这些好酒,说什么一定要全弄回去。
不多时,林海又抓回来了一些人,这些人本来是潜伏四周随时准备应援的,可他们根本就没想到战斗结束的这样快,而且还是全军覆没,他们逃都没来及逃,就被林海给一网打尽了。
“要全杀了吗?”林海问我。
我摇头:“不,这些人可都是筹码,包括那妖修九螺。”
“筹码?”
林海眼珠一转,嘿嘿怪笑道:“你这是想敲诈啊?”
我理所当然的说道:“什么敲诈,这是索偿!……害死了我阴门弟子,还胆敢设局伏击我,这件事可不会那么便宜的就算了。”
“是不能这么算了,得让他们出出血才行!”林海脸上笑容更浓。
……
p市的戒严,直到深夜才彻底放开。
京都道门五宗来了人,秦、崔两家也分别来了人,更有国安局出面,就在关家大宅里我等候到了他们。
道门高人携有羽宗掌教真人谕令,并且凝舞也和我有交代,希望我把这件事交给她全权处理,她说绝对会给我、也给阴门一个满意的交代,我本不想那么轻易的就放人,但凝舞的决定确实是为了好。
毕竟,我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在这种事情上计较?
不过我与凝舞提出了一个要求,这妖修九螺必须死,作为设计谋害我阴门弟子的元凶,断然没有放过他的任何可能!
至于那崔逸仙嘛……
追不追究,就要看崔家肯拿出什么样的条件了!
凝舞答应了我的要求,她说她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事后我才知道,凝舞也是想借这件事好好敲打敲打京都的四大家族,道门五子如今虽然只剩下凝舞一人,但也照样镇得住的局面!
谁敢在这种形势下后院放火,那就等着付出代价来吧!
就这样,p市的事情由道门五宗全盘接手,而我则带着岳子墨返回了云山市清肃宫。
刚回去还没等上两天,崔家便就遣人送来了赔礼,秦家人照旧陪同着,如今两大家族再次结成了联姻,自然是要共进退的,而且秦家女儿、崔家儿媳秦无衣现在可就在清肃宫中,他们也是希望秦无衣能够从中斡旋一下,说几句好话儿,能不追究还是不要追究算了,毕竟崔逸仙如今可是秦无衣的丈夫啊!
“你怎么都没告诉我这件事!?”
清肃宫中,秦无衣瞪着漂亮眼睛质问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我古怪好笑的反问她。
她哼笑一声:“行啊!行!……说吧,怎么样你才肯算了,崔家的赔礼很丰厚,足以解阴门六派的燃眉之急,而且妖修九螺的尸体也给你送过来了。”
“你还是挺关心崔逸仙的嘛!”我抬眼看她,别有深意道。
她顿时火了起来:“关心他?狗屁!我巴不得他早点死了!……楚天,你就别明知故问了,一边是我父亲和秦家施压,一边是崔家老祖施压,这次算是我请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好不好?不然我真的很难做!”
“他们又逼你了?”我渐冷神情。
她叹了叹,这才又道:“除了逼我之外,他们又还能逼谁?逼你楚天吗?你现在可是这阳世间的救星,他们哪里有那个能耐和那个胆子……”
“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偏要把自己置身在这夹缝中生存?”我问。
她看向我,认真道:“因为我没有选择,因为这就是现实,因为我是一个需要担负很多责任的成年人!……不是人人都可以像你楚天一样的,而且……你也并非是你自己所见的那样无懈可击,我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你,但你好像从没有听进去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紧皱眉头。
她却是笑了,像是在自嘲发笑:“听不懂就算了,话说的太白就没意思了!……谈正事吧,这次就算了,好吗?”
我皱眉沉默了下来,我注视着她的眸子,我能看出她那份纠葛情绪,但我却看不透她心中的所想。
许久过后;
她忍不住生气又问:“怎么?难道你还要我跪下来求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