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楚扬不是有大夫人吗?夫君总不会是让雪姣去做小夫人吧?这小夫人和大夫人身份差别,她可是有深切的体会……随即欣姨心里又笑了笑自己糊涂呀,夫君素来珍爱名声,让外人知道他的掌上明珠,去给别人做小夫人?他自己就一百万个不愿意,所以这件事肯定是和宋楚扬商量好了的,要么那个诸葛语嫣被休了,要
么就是被打为小夫人了!
不过据说那个女人泼辣蛮横,估计被打发离家的可能度比较大。
看了看夫君自若的神色,这件事估计是已经说妥了,欣姨摇摇头,想当初千里迢迢去巴南大区,结果被拒了!可见还是当时的利益给的不够,现在夫君三言两语便拿下了宋楚扬,有些事还是夫君出面好。
欣姨咳嗽一声,即使心里知道,有些话还是要出口问问,不然她这个做娘的也太不心疼女儿了。
于是低声问道:“我是欣赏宋楚扬的,不过听说宋楚扬有个大夫人,感情还不错,难道他已经休了?”
尤辅臣摇摇头。
欣姨心中一惊,这叫什么事?大夫人还好好地摆在那,让尤雪姣嫁过去情何以堪?
“啊,夫君,您这是什么意思?雪姣可是您的掌上明珠,嫁给宋楚扬已经是他的福分了,难道还要做小夫人?这简直就是打脸啊!”好脾气的欣姨已经压不住怒火了。aosu.org 流星小说网
尤辅臣叹了口气:“一步一步来,现在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只要雪姣能过去,这大夫人的位置,就肯定是她的,不过是晚一些罢了。”
欣姨咬了咬牙:“夫君,您到底打地什么算盘?即使雪姣愿意,您让整个青冥星空怎么看,我们尤辅臣府最耀眼的明珠,居然去给男的做小夫人,何况宋楚扬现在也只是个小小的提辖!”尤辅臣却只是笑了笑,这些话都是妇人之见,只要能达到目的,委屈一下女儿又能怎么,但是他不能这么明着说,赵得柱马上就要从宋楚扬那里回来了,面对这么强的利诱,宋楚扬不可能不答应,除非他
不是一个男人,所以必须要赶在赵得柱回来之前,说服欣姨,不然女儿留在人家那里了,欣姨一万个不配合,瞎胡闹呢?尤辅臣直起腰:“欣姨,我怎么会坑雪姣呢?让天下人知道我尤辅臣的宝贝去做小夫人,我还算什么尤辅臣?况且我她宠爱的很,当然不会让她去男方家里看人眼色,所以雪姣现在只是去宋楚扬那里玩耍解
闷,联姻之事,暂且不提。”
“你意思是……私底下有婚姻之实?”欣姨声音颤抖,捂着心口,脸色惨白,“好你个尤正威,你!你!”尤辅臣急忙起身:“哎,你别激动,仔细想一想,只要雪姣和宋楚扬在一起了,你这女婿还能跑地了吗?等到雪姣肚子大了,宋楚扬的大夫人,还能不明白我们的意思?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广发喜帖,让雪
姣体体面面地出嫁。”
欣姨轻抚额头:“这是早就计划好的?”
“你应该明白,到我这个地位,不得不算计一切,但是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更不会亏待雪姣的,我绝不会让我的女儿去侍奉另一个女人,她只能是大夫人。”尤辅臣信誓旦旦。
话说到这个地步,欣姨不得不点头,她也意识了女儿的婚姻不是她和女儿说了算的,而是要兼顾全局,是按夫君的规划走的,不过至少夫君给了承诺,雪姣一旦有身孕,这盛大的婚礼就肯定会举办的。
尤辅臣叹了口气:“欣姨,我知道你走地艰辛,我绝对不会让女儿受苦的,你放心。”
欣姨也不说话,但是也没否定。
尤辅臣走到欣姨身边,欣姨起身抹了抹眼泪:“夫君请放心,妾身自然知道如何处理,我会好好安抚雪姣。”
“这就好……”尤辅臣心中地一颗大石总算落地,这时,星空飞禽也传来了消息。
尤辅臣取了玉牌,语气带着笑意:“我在,事情处理好了吗?”
赵得柱脸色铁青,一个劲的叹气:“哎,哎,宋楚扬他拒绝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
“真的,他拒绝了!”
“嚓!你是不是没有把我们的条件讲清楚?这么优厚的条件,是个男人都不会放过!”尤辅臣气地牙痒痒,麻痹的,这顺理成章的事怎么就不行了?赵得柱也是被逼急了,把前因后果给尤辅臣解释了几句,还说宋楚扬不娶雪姣想要私下结盟的事,这下尤辅臣心中的怒火彻底烧起来了,破口大骂:“小崽子以为自己是谁?老夫都快跪下来了,还不肯卖面
子!王八犊子!”
身后,欣姨皱着眉,惴惴不安地望着尤辅臣的背影。
尤辅臣一转身,便对上了欣姨疑问的眼神。
“哈哈,欣姨,听了你的话,我也觉得宋楚扬实在配不上雪姣,这件婚事就这样作罢吧。”尤辅臣说完便拂袖而去。
欣姨吃惊地站在原地,夫君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费尽口舌劝说自己,现在却一句话又全部作废了,这种事情是可以说着玩玩的吗?最重要的是,自己今后的靠山没了啊,虽然委屈了雪姣,可只要有宋楚扬这个女婿在,自己以后在尤辅臣府就底气十足了,雪姣也不用再唯唯诺诺地看夫君脸色,现在倒好,一句话把责任全推在自己身上
一瞬间,委屈翻涌而上,鼻子一酸,眼眶通红……
话分两头。
青冥大殿中,任建泽站在青冥大帝身旁,将宋楚扬和赵得柱的对话如实禀报。
青冥大帝越听越想笑,尤辅臣表面爱惜羽翼,原来私下是这么一个“不要面子”的辅臣,当年讥讽邱玄英不要脸送许荔枝进宫,如今自己变本加厉,连掌上明珠都要送出去,厉害啊!
再听到宋楚扬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辞,青冥大帝眼角露出赞赏的笑容,自己果真没有选错人,以后青晓明的路,会好走许多。冯啸河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咳嗽一声:“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