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珠珠脸色苍白,葛曼葛兰意识到不对。
“橙二,会有危险”?
珠珠险些哭出声来:“比皇家宝藏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心…人心狠毒起来更可怕”。
葛曼葛兰也急了,延平王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人心隔肚皮,要不是你的金雕阿刁,我也不一定回的来”。
“那可怎么办?橙二现在谁都打不过,他还断了右臂”。
珠珠含泪道:“借我金雕一用”。
“你一个人去又能改变什么”?
“我别无他法,即便是虎狼之窝也得去闯”。
葛曼葛兰跺一跺脚:“事不宜迟,你我同去”。
南荣清波在一旁道:还有我。
葛曼葛兰提起门前双龙勾魂枪边走边说,你发过毒誓,再不入江湖,况且我的金雕背上也坐不了三个人。
珠珠随后而出,坐上金雕回身冲着南荣清波大声喊道:“驾船去火岛带走狗小白,希望我们…还能再相见”。
望着天空之上远去的金雕,南荣清波大喊:“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南荣清波准备到海边驾船去火岛,按照珠珠的要求接回狗小白。走出屋外却见院里站了一圈人。
为首的是全瞎了的“独眼龙”,他领着一群海盗来复仇了。“独眼龙”眯着两只瞎眼说,她们都走了,就找你这个女娃儿算账。
南荣清波一脸轻腻,眼都瞎了还敢找我算账?放了你走,你偏要回来。你不想活了你就来吧。别看我小,杀你们几个强盗还是小菜一碟。
瞎眼的“独眼龙”仰天狂笑,我不行,那我师父“一剑无血”冯锡范呢?
人群中走出一人,穿灰色长袍,腰中配着一把长剑。他相貌丑陋,一脸横肉,眼高于顶,不正眼看人。
他双目如电,只是向着南荣清波斜眼扫了一眼,南荣清波的心脏就狂跳不止。
这一定是个高手。
“你要杀我”?
冯锡范冷冷说道:“奉延平王世子郑经所命,诛杀尔等”。
“你们,已经埋伏多时了”?
“见到了珠珠和葛曼葛兰骑雕飞走”。
“怎么不去阻拦她们”?
“厦门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她们自投罗网。而你不去,我只好在这里亲自出手”。
南荣清波不解的问:“要我死也要死个明白。珠珠已经把皇家宝藏给了延平王,他不感激便罢,还要恩将仇报,他为什么非要杀了我们”?
冯锡范正眼也不瞧一下南荣清波:“好,我让你死个明白,杀你们不关延平王的事。延平王已用皇家宝藏购得大批武装,装备大军去攻打南部宝岛鸡笼山。厦门由世子郑经坐镇,我就是奉世子之命将你等流民统统剿灭”。
南荣清波愤愤不平:“流民?我们只不过早已厌世,想着安安生生过日子。在这个小岛上生活也算流民?没有人去和你们争、去和你们抢。这样,都不肯放过我们吗”?
“永固江山,不得不如此”。
“是那世子郑经,想要称王称霸,他是怕得位不正吧。他想杀了前朝公主来以绝后患,殃及我等池鱼”。
“你们知道的太多,只有一死”。
“我知道的都烂在肚子里,行不行”?
“不行”。
“我再不入江湖行不行”?
“不行”。
“江湖就没个安宁地方吗”?
“没有”。
“怎么着都得一死呗”。
“是”。
南荣清波剑眉倒竖,怒喊:“欺人太甚啊你们,你们就不怕延平王知道后追究吗”?
“呵呵,延平王病入膏肓,世子郑经继承王位,已是大势所趋”。
“我算明白了,世子郑经不但想要我们的命,他还想要他爹延平王的命,他好早点接班”。
冯锡范回过脸来,看着南荣清波拔出长剑:“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该赴死”。
“杀我,你就这么自信”?
“天下能够胜过我的就那么几人。不过他们都已经死了,你说我该不该自信”。
“你,无敌了”?
“差不多”。
南荣清波开始了试探:“你打不打的过葛曼葛兰”?
“小女娃问题挺多,那我就不妨告诉你。要是她不用弓箭的话,不是我对手”。
“看来你还挺了解她的,那我再问一句,你了解我吗”?
“没必要了解你这么个小女娃儿”。
“你看我多大”?
“才十五六岁就死在我的剑下确实很可惜”。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看错了”。
“没看错,就是你。你和珠珠还有葛曼葛兰在一起,你就得死”。
“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练功很多年了”。
这个女娃儿有意思,冯锡范笑了出来:“呵呵,你从娘胎里就练,也强不到哪儿去”。
“你听没听说过,有一种功夫叫做生死轮回法”?
“你会吗”?
“我会”。
冯锡范道:“这种功夫我没听过,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给你轮回的机会”。
“那你听没听说过,还有一种功夫叫做凌波微步”。
“你也会”?
“我会”。
“可我也没有听说过”。
南荣清波笑了,露出自己标准的笑容。这笑容,很天真、很无邪。
“死到临头,你还笑”?冯锡范也不禁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娃儿不简单。
南荣清波继续:“你轻功怎样”?
“我在问你为什么笑”?
“我在问你轻功怎样?比葛曼葛兰如何”?
看来这个女娃儿是在拖延,拖延再活的长久一点儿。满足你,这么想着冯锡范说:“她不骑雕的话,差不多”。
南荣清波大笑:“差不多…哈哈…差不多”。
冯锡范大怒:“你还笑”?
“我在笑,我的机会来了”。
“你没机会”。
“一剑无血,这次恐怕你见不到血”。
冯锡范阴险冷笑:“嘿嘿,你不可能打的过我”。
“你又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可能打不过你,但是我能跑的过你”。
冯锡范一愣的功夫,只觉眼前一闪,那女娃已从围着她的一圈儿人群中穿过。
再一闪,十米开外。
冯锡范运起轻功拔脚便追,只见那女娃儿越来越远,怎么都赶不上了。
凌波微步,这是一种什么功夫?怎么能快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