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符上人之所以能成为本界的前二存在,究其原因,还是在于“叠加”二字。
即“集天策和天符的共同之力”才把他推到了第一人的位置。
由此可见,另一人陈天风的厉害。
别人是一人,而天符是两人。
有关天策的种种,也许还有一些小的因素是他没有想到的,可大体上应和他的推算没有多少出入。
天符门之行,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呵呵。”
王路不禁苦笑,此行自己好像付出了太多太多,萃乳仅剩一瓶,愈伤丹用得一干二净,紫九身受重伤不知何时苏醒,符篆几乎被他一扫而光,太古灵材也用掉了数百株,更别说时间上的耽搁和浪费……
投入如此巨大,收获嘛,可以说寥寥无几。
真是这样?
不对,收获之大,超乎想象。
“咻。”
一片入手温凉薄薄一层的金块来到手中。
其上有着一个强大的禁制,王路想都没想,山呼海啸的法力直接灌注,“砰”的一道脆音,禁制破去。
随即,将其收入储物袋。
“金身”神通,防御牢不可破,六字真言诡异神奇,乃是攻防一体的绝等神通,在他看来,连天级顶阶神通都远远不及。
虽然对它十分眼红,可在王路心里,自把它拿到手,它就有了去处。
其二,则是徒儿丁雨蜓的安然无恙,不仅如此,尽管这数百年来被天符门囚禁,她却得到了很多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福泽与造化。
就只等着自己这个做师父的好生给她一番悉心指导,踏入化神,指日可待。
第三,类似于兽符这类超等符的现世给了他很大的触动。
不可否认,《六符册》中的符篆已足够他用一生去探索,然而,想要登临符道之巅,必须拥有创造性的建树和开天辟地的创新,不论是集百家之长融为一炉形成独有风格的符篆还是另辟蹊径独树一帜的独造灵符,他都必须去专研去尝试。
此类符的出现为他的符道注入了一缕新鲜又活泼的灵性。
对他今后的符道有着难以想象的好处。
王路心满意足,萃乳和愈伤丹没了还能再找,徒儿丁雨蜓没了,哪里去寻?
十二年了,雨蜓你肯定等急了,哈哈,这么多年了,为师也非常的想你。
王路微笑着轻起法力,“嗖”的一声,他回到了地面。
转身看了一眼遥远的天符门,《纵越云间》全力展开,他如一根利箭,弹指不见。
十个时辰后,他回到了红阳州。
马不停蹄,大手一挥,直接包下传送阵,在许多人诧异的目光中,王路“哈哈”大笑,一片银光爆闪,他被传送离去。
王路片刻不停,火力全开,凭着他接近化神后期的强大修为和满身的凶戾煞气,化神以下的直接不敢二话,生怕惹到他这个瘟神,惹祸上身,化神期强者更是眼皮狂跳,这人简直惹不起,强得一塌糊涂。
就这样,王路大包大揽蛮横强势疯狂的连续传送了接近一千五百回,一天不到,就回到了古城西岐。
这是什么概念,一千五百次,需要多么坚稳的神魂以及怎样强横无匹的肉身才能做到。
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一出传送阵,王路只觉头晕目眩,连他的强大都有些吃不消,遑论别人。
看着广阔宽敞纵横交错的街道和络绎不绝的人来人来,一股子的熟悉与亲切不自觉的涌起。
西岐,算是他的一大福地。
就是在这里,他前往赓族得到了数十件太古灵材,解了肉身的燃眉之急,并对《无量》进行了长达九十五年的钻研,又见到了情同手足的银十九。
两人的相见,银十九给到了他非常多的重要讯息还把他们聂家掏空,将太古灵材送了过来。
两人感情之深,天高地厚。
王路愣神了片刻,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本来面容。
如今天符上人已亡,他还有什么忌惮的,天符门的残余之众更不会以卵击石的找他麻烦,这无异于自寻短见。
就算秦慧和白杨想对付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那个实力。
并且,他也巴不得再见秦慧,问问她的心是否被狗吃了。
他也更是不怕杨可琳二人的袭杀,嘿,直叫两人有来无回。
至于体宗,几乎拥有了太尊实力的他,难道还有带怕的?
他微笑的穿行于人潮涌动,如果他愿意,很多人的储物袋都会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
一个时辰无声溜走,一座银光闪闪的鸾凤大型建筑屹立眼前。
王路嘴角一勾,从容不迫的走了进去。
大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生意火爆。
可随着他的踏入,所有人好像都感应到什么一样,原本的喧嚣逐渐减小直到鸦雀无声。
直到他一霎消失在了一楼大厅,随意入得二楼一间雅室,众人这才从紧张不安中缓过神来,交易与买卖再次热烈起来。
虽然只有短短的十息不到,可那人如同洪荒巨兽般的强大气息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停下了交谈,连转身回看的勇气都没有。
可在场的那名银銮轩金丹大圆满的大执事则一眼把王路认出,当场目瞪口呆,直到王路上到二楼,才懂得把讯息传出。
一晃三十八年,王路又一次回到了西岐,来到了银銮轩。
他坦然坐下,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灵茶,一饮而尽。
还不自觉的赞道“好茶”。
一连喝了好几杯,王路这才停下。
没想,下一刻,他突然笑道:“呵呵,来了就进来嘛,傻蜓儿,怎么见到师父了,还害羞了哦。”
不是说他的灵觉是何等地灵敏,丁雨蜓在他喝下第四杯灵茶的时候就已悄无声息的来到门外。
虽然房门紧闭,也有强大禁制隔绝,可有着《六符诀》的紧密相连,他自然是心如明镜。
“刺啦。”
房门开启,好似一阵风吹来,一身紫裙娇俏迷人的丁雨蜓不管不顾的就投入了他的怀里。
她伤心而又开心的哭泣道:“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坏师父,坏师父,呜呜,蜓儿好想你……”
“哇……”
话还没说完,失声痛哭。
王路无可奈何,这世上除了拿陈雅儿无招外,雨蜓也是让他非常头痛。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不停的轻轻拍着徒弟的肩膀,细声道:“好了好了,都是师父不好,这不,为师不是来了吗,呵呵,再哭的话,就要被这小子看笑话了,蜓儿乖,我们不哭了哈。”
此话果然奏效。
话音一落,丁雨蜓梨花带雨狠狠的剜了已是元婴后期着实有些尴尬的聂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