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溜连连点头,就是要和我做生意。然后又从屁股底下一根接一根的抽出了一大堆白色的大骨头,我好奇的绕到它的后面,想看看它刚才到底把这些骨头藏在哪里的。它机警的用爪子捂住屁股,警惕的看着我,神色紧张。我解释,“你到底把骨头藏在哪里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啊。”它还是很紧张,连连摇头,示意不能说。
要说顺溜呆萌且乡村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真正的商人之心,能随时随地的发现商机并果断行动。它指着地下的骨头,爪划圆圈全包围起来,然后指向我。我张大嘴巴看着它,“这些全卖给我?”它连连摇头,双爪兜起来往外做泼水状,一起泼向我,然后再拍拍自己胸口的肥肉。
“这是全部要打包送给我吗?”我不敢置信的询问它,却收到到了鄙视的眼神,我实在是没办法搞懂它啥意思,连续猜了好几次都不对,只好放弃,“你去找小丁来翻译吧,这样咱们没法聊啊。”顺溜很不情愿,嘴里吱吱呜呜的抗议着,无奈之下,丢下一地的大骨头出门去找小丁了。我趁势坐在蒲团上,抓过一根骨头开始吸收灵气,一试之下,果然有效,速度比用回气丸可快多了。里面全是液化或固化的灵气,直接提取无需转化,而且还没有药丸包含的毒副作用。
再估摸一下灵气含量,随手抓的这一根骨头,蕴含的灵气应该能填满我的气海两次,相当不错了。和顺溜这门生意做得过,就是不知道它要多少贡献点或者元力石。正思考着呢,鹦鹉小丁就站在顺溜的头上进来了。
顺溜吱吱嘎嘎的把自己的意思跟小丁说了,然后就开始等它翻译。小丁傲娇的说:“翻译之前先做如下声明,本次交易本鹦鹉要收取交易额度的一成作为商务谈判的中间人费用,你们有没有问题?”这只作死鹦鹉是真黑啊,我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就把它抄在手上,开始挤压,然后从下往上,倒着撸它的羽毛,把它搞得惊叫不已。它一边挣扎扇动翅膀一边大叫,“老二,你他妈的傻啊,老子要的是顺溜的收入一成,关你毛事,你脑子里全是浆糊吗?”
对哦,有点冲动了呀,我放开捏着它脖子的手,还贴心的将它脖子上竖立起来的羽毛整理平整,然后讪笑着对它说,“我没意见,你翻译吧。”小丁抖了抖身上的毛,鸟头转向土拨鼠,“你有没有意见。”意见当然有,还大了去了,顺溜一蹦老高,顺溜圆滚滚的胸脯挺得老高,剧烈的起伏着,鼠眼圆睁,气愤的看着小丁,嘴里唧唧喳喳的说了一大串,我虽然听不懂,但是能感觉到顺溜在骂娘了。
两只禽兽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涉了很久,时不时还转头看看我,又再回去继续争吵,我一头雾水的在边上等着,终于这一禽一兽达成了协议,具体谈成了啥提成额度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小丁整理了一下语言,“老二,顺溜愿意把这些富含灵气、稀世奇珍的大骨头卖给你,报价方案如下,你可以选择以下几种支付方式,第一种、元力石,价格就按上次在市场上卖给你大骨头时的价格,七百五十元力石一块,统一打包单价,不再单独议价。”听了这条件,我直接张嘴就骂,“这老鼠是不是当我是傻逼啊,这价钱都敢开。”
顺溜有点委屈,正待跟我据理力争,被鹦鹉叫停了,“这不是因为我要收一成的中间人费用,所以嘛,打包优惠价格就没有啦。老二你别急,还有第二种方式嘛,你先听听,生意是慢慢谈出来的啊。”第二种方式我听了之后也想骂娘,是贡献点交易,二百五十个贡献点一块,概不议价。还是上次在市场上的成交价,这死老鼠看准了我的需求,趁火打劫啊。
我不甘心被一只土拨鼠敲诈,倒不光是心疼贡献点,主要还是觉得有点伤自尊了。我正想着怎么样的说辞搞定顺溜的时候,顺溜又唧唧哇哇的对我说了一通,小丁听了之后,没有翻译,直接和它吵了起来,禽兽们你来我往,吵得我头都炸了,等了良久都不见收敛,大喊一声,“都给老子闭嘴。”
这两个东西才停下来,我对着鹦鹉,“小丁,它刚才到底说啥了,你老实翻译给我听,你个中间人哪里来那么多屁事,我让你跟它吵了吗?”小丁委屈中带着愤怒,“这老鼠他妈的成精了,一肚子的坏水,没法跟他聊了,老二,咱不和它做生意了,我带你去市场上买吧。”我反问,“顺溜在市场上是独家生意吧,就它一只老鼠在卖骨头吧。”
小丁恨恨地说,“附近的几家市场都有龙骨卖,这些土拨鼠都是一拨的,它们不知道在哪里的地底下发现了一个古战场,里面有埋了大量的妖兽大妖的尸体,它们把骨头刨出来在市场上卖,一个市场一只老鼠。”然后游说我,“老二,你听我的,我带你多跑几个市场,咱们不买它的了。”
我更好奇了,“小丁,它的第三种支付方式到底是啥?怎么就得罪你了,反正你都是拿一成走嘛,有啥好生气的?”我的提问又刺激到了这只作死的鹦鹉,它扭过脖子又开始和顺溜争论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两个货在说啥,但我从语气动作表情来判断,小丁在晓之以情动之以利,或刚或柔的在讲道理;顺溜除了偶尔嘴里蹦出两句反驳之外,唯一的动作就是摇头,一副认死理的样子。
算了,这两货都不是啥好东西,我懒得听它们沟通了,熟练的一把抓住了鹦鹉的脖子,“到底咋回事儿,你不想好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