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继续巩固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时,我起身走出了院门,行动之间,灵气在体内自然流动,循环往复,自我感觉身体的灵敏度,控制力都整整上了一个台阶,远远的放出神识,百丈之内的虫鸣鸟啼、草木抽节、广场地面的铺装构造等所有的细节都能清楚的被感知到。
我放出了翱翔飞剑,踩了上去,然后用神识打开飞剑的防护法阵,用灵力催动飞剑,歪歪扭扭的朝训练场里飞去。到了训练场中心处,就开始绕着圈飞行,用神识引导飞剑飞行的方向和姿态,用灵力来控制速度的快慢,逐渐越飞越高,越飞越快,圈子也越绕越大。
直到训练场上出来晨练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出现在训练场的第一件事情都是停住脚步,向我注目观察时,我才意识到这种行为多少有点傻缺,于是放眼望向远处,找到了去往升降平台的方向,一直飞了过去。我能飞啦,我这就去看看关在笼子里的老三,毕竟兄弟情深嘛。
很快到了平台,这里不准飞行了,我还是不收起飞剑,悬停在离地三尺的地方,用朱师兄的话来说,就是滑行不算飞。用神识打开平台的升降开关,平台开始缓缓上升,逐渐加速,当破云而出后,我站在飞剑上俯瞰着下方翻腾的云海,心潮澎湃。
三个月前我和老三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还是个啥也不懂的菜鸟,如今已经是能御剑飞行的修士啦。收拾心情,我出了中心小广场,滑向了老三所在的东北枝的小路,速度不快,高度也很低,小心认路,谨慎驾驶,果然滑行不算飞,没有什么阵法阻碍,我很快就来到了金长老的住所。
虽然我没有来过,但他们几个长老的房子好像长得全是一个样子,所以我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在小院外,我也不敲门,就站在飞剑上,停在路边在下面高呼:“莫斌,老三”,“老三,莫斌”,喊得了几声,一道浩荡的神识向我扫过来,让我通体发冷,好像我身体的一切状况在这道神识之下都无法遁形,强烈的危机感向我袭来。连忙跳下飞剑,收入储物袋,整肃了一下衣襟,“拜见金长老,还请老三出来一见。”
小院的门无风自开,里面传来金长老的声音,“自己进来吧。”我应声而入,走进了房间,只见厅内金长老坐在正当中的椅子上看着我似笑非笑,两侧各站着两个人,似乎刚才正在议事。我躬身行礼:“拜见长老。”
金长老说:“老二有出息啊,这就练气期圆满了,来我这里耍威风吗?”语气阴阳怪气,相当不善。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冒昧打扰,还请长老原谅,此次前来是想和莫斌见一面,商量一下我们寻找师傅的事情。”
金长老点头:“行,那就让你们兄弟好好聊聊。”说着伸手向我一摁,灵气外放,把我死死的按在原地不能动弹。我真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以大欺小还是偷袭,那么大的长老好不要脸!
我用神识感受着压住我的灵气牢笼的频率,开始震荡,数息时间,一声轰响,牢笼破裂,灵气向四周激荡而出,吹得屋里的家具陈设四散而飞,边上那四个人连忙挥手,护住那些家具陈设,但并没有参与我和金长老之间的争斗。重新获得自由的我,身子一挺,一道白光飞射而出,直奔金长老的面门。
在震荡灵气牢笼的同时,我就在将气海里的灵气压入了飞刀,飞刀里的灵气随着震荡的节奏,越来越密实,到了最后,已经宛若实质,基本都已经要液化了。当大半个气海的灵气注入飞刀后,灵气牢笼也破了,没有片刻耽误,我瞬间就引导飞刀激射出去。
金长老目视飞刀,双手连续齐挥,飞刀到了他身前约两尺的地方就停滞不前,被他牢牢的摁在面前,悬浮在空中,只有雪亮的刀尖正对着他在高频颤抖,渐渐有挣脱的趋势,金长老又挥手补了几次,定住飞刀,然后身体不见任何动作,整个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了。
靠,简直和老三的功法一模一样,这种情景我过去见得多了去了,所以早有应对之法。张口一喷,一道灵气利箭直射他的面门,然后引导飞刀迅速飞回,刺向他的后心。这个法子当年对付老三屡试不爽,只不过当年是以气御刀,以气成箭,现在注入了灵气后,威力和速度都倍增,更显凌厉。
金长老身体周边金光一闪,灵气箭射在金色护罩上直接爆炸了,被他挡住了。这时候飞刀也戳进了金色护罩,刀尖入内已经三寸了,还在继续往里,同时刀身裹挟着我大半个气海的灵气剧烈震动,只需我神识引动,飞刀随时都可以爆炸。金长老这时又是一个闪现,回到了刚才的位置,还是刚才的坐姿,一动不动,好像刚才啥也没有发生过。
他转头对站在右侧第一位的穿青衣的人说:“少雄,你去把老三带下来让他们见见吧。”语气平静,衔接的也很自然,好像刚才他没有以大欺小,也没有突然偷袭我一样。
我趁势也召回了飞刀,再次躬身行礼,“多谢长老。”没过多久,老三就和那个叫少雄的中年男子一起下来了,老三看到我,兴奋异常,大呼小叫,“老二,你可算是来看我了。”
然后就着急地想和我交流心得,“我都跑成功了五次啦,最远的一次跑到了咱们刚进来时候的索桥那里,差一点就可以出去了,可惜功亏一篑,被逮回来了。”然后开始关心我这边的进展情况,“老二,你怎么样,最远能跑到哪里?”
还没等我回答,又继续说:“还有一次我跑到西北枝去找你,可惜你不在,我被一个叫赵灵儿的女人发现了,说她是你的师姐,她人很不错,长得也漂亮,还请我喝茶聊天呢。
她说你这次已经跑了二十多天了,她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完了还跟我说了好多逃跑的窍门,有些逃跑路线还是她告诉我的。”老三大约是见到我过于兴奋了,有一些些失态,话多得密不透风,我都插不上嘴。
一屋子人就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们两个,全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