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陈飞宇轻呡了口酒,笑道“因为真正的《洛神赋图》,早就被我师父收藏在山上了。”
什么?价值连城的《洛神赋图》真迹,被陈飞宇的师父给收藏了?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起惊雷!
周敬云“腾”地站了起来,颤声问道:“小陈大夫,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陈飞宇点头肯定。
周敬云等人彻底震惊住了,难怪陈飞宇会那么笃定谷晨羽拿《洛神赋图》的一定是赝品,也难怪陈飞宇能临摹的那般惟妙惟肖,原来,真正的真迹,早已经被陈飞宇的师父给收藏了。
乔凤华更是惊讶,心里更加自豪。
“能培养出小陈大夫这样惊才绝艳的青年才俊,小陈大夫的师父一定也是隐士高人,这样一想,《洛神赋图》被令师收藏,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能否让我一睹《洛神赋图》的真迹?”周敬云激动地道。
“这件事情,怕是办不到了。”陈飞宇摇头道。
“为什么?”周敬云急忙问道。
陈飞宇有些遗憾,也略微有些尴尬,道:“前些年在山上的时候,我一时内急,没来得及找手纸,就顺手拿着《洛神赋图》还有别的一些字画去了厕所,当厕纸用了。”
《洛神赋图》的真迹,竟然当……当了厕纸?
在场所有人纷纷石化。
六朝四大家之一的顾恺之亲手所绘,堪称华夏无价之宝,无数人想看一眼都看不到的《洛神赋图》真迹,竟然被陈飞宇随手当做了厕纸?这……这只怕已经是世上最贵的厕纸了。
陈飞宇真……真特么的败家子!
众人纷纷开始怀疑人生,心里都在滴血。
尤其是周敬云,他虽然是商人,但是自幼喜爱书画,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每年都跑到千里之外的燕京,去故宫博物院欣赏《洛神赋图》的宋代临摹版了,然而,他心中心心念念的真迹,竟然毁在了陈飞宇的手上,而且还是被当做了厕纸……
别人是心里在滴血,周敬云直接是想吐血啊!
看着周围众人纷纷石化的样子,陈飞宇耸耸肩,心里一阵鄙夷他们没见过世面。
他师父虽然是个在山上种地的糟老头子,但实际上是一位真正的高人,在他师父的书房里,除了《洛神赋图》外,还收藏着N多失传千百年的名画,区区一副《洛神赋图》真迹,在周敬云等人眼中是无价之宝,但是和陈飞宇师父的收藏品比起来,顶多也只能算是中等档次。
所以,就算把《洛神赋图》当做厕纸用掉,陈飞宇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当然,这种话陈飞宇肯定不会当面说出来,不然的话,以周敬云刚刚展露出的对《洛神赋图》的极大热情,一旦让周敬云知道他师父还收藏有很多堪比《洛神赋图》的失传古画,估计会当场按捺不住,强拉着陈飞宇回山上参观不可,到时候可就有些麻烦了。
周敬云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勉强接受了《洛神赋图》真迹被当做厕纸的事实,纵然心里在滴血,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幸中的万幸,除了真迹外,《洛神赋图》的临摹版,同样也是很珍贵的艺术品。
想到这里,周敬云脑中灵光一闪,快步走到黑色檀木长桌前,在桌面上,正安安静静的铺陈着陈飞宇所作的《洛神赋图》。
“虽然这只是陈飞宇所作的赝品,但是陈飞宇绘画技巧之高,简直就是巧夺天工,从《洛神赋图》能骗过詹禹先生的眼睛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幅《洛神赋图》,绝对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现在《洛神赋图》真迹没了,宋代临摹版的《洛神赋图》也被收藏在了故宫博物院,反正谷晨羽先前也说了将这幅画送给我,如果我能收藏陈飞宇的这幅画,也足慰我心了,只不过,陈飞宇虽然说这幅画是他画的,但毕竟口说无凭,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