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自己的事情,见玄音又要往回走,时玉立即又拦住了她。顶点.
温珩当初为什么为灭云逍宗满门?还不就是因为云逍宗对玄音不好。一个宗门里面上万人,除却上层的弟子,下面的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些欺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偏偏玄音不走运,什么苦都让她给碰上了。
玄音本体就是因为被同门给推倒撞在石头上死了,后面的玄音才会魂穿过来。之后因为她身上的媚态,又遭大家排挤陷害,再后来她修炼媚功被云逍宗现,打成重伤赶出宗门。
一件件一桩桩,这娃也挺苦的。当初修为低的时候,被人欺负成那样,后面温珩知道,又怎么不可能替她报仇。
而现在,时玉对云掌门这位老爷爷感官挺好的,且他又和风爷爷是师兄弟,自己若是知道以后会生什么惨事,却什么也不做,这似乎有些不太厚道。
想来想去,最主要的点还是在玄音这里。如果云逍宗上下对玄音不错,将来是不是就能避免了?
所以她把玄音拦了下来。
“我看你身上有不少於伤,就这样去,只怕要养一段时间才会好转。修炼得要抓紧时间的,我那边有点药,你跟我去取一下吧。”她哪里有什么药,不过青尘有就好了,从他那里榨一点应该没问题。
玄音犹豫起来。双方非亲非故,若是同情自己,赠药那就已经足够了。现在带自己去她哪里,如果万一对方和那些人一样不安好心……她警惕起来。
时玉见迟迟不点头,于是用眼神示意青尘来助攻。青尘虽然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但是玄音身上确实有不少伤,于是道:“玄音师妹,你去拿药再回吧。”
这回玄音答应了。
时玉郁闷,两人的待遇很不一样啊,难道就因为一个是男主,而她只是一个路人甲?
带着玄音打道回府,青尘已经非常自觉的去拿药了。拿到药后,都好不容易把人给拐了过来,时玉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玄音走。为了给他们两个多相处的机会,时玉道:“玄音你不如晚上留下来吃饭吧,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就这样说定了,不准走啊!”
说完,也不去看青尘的表情,自己迅离开了。她怕晚了一步,青尘会片了她。
青尘的住处没有厨房,但是这难不倒时玉。炊具什么的她戒指里有,就连食材之前也从船上带了一些下来。
青尘的口味清淡,也不知道玄音的口味如何。看着空间里的食材,时玉想到了刚刚路过的梅花林,或许可以弄点梅花蕊里面的雪来。
想到就去做,出门沿路走去,越往下她还闻到了桂花的甜香味。山上温度低,但是山下还是属于秋天。想到桂花,时玉加快了下山了度。
桂花香冷,清甜不腻,且浓能远溢。倘若路过,深吸一口,都觉那冷香味能甜到心底。用它来做糕点或者是做汤做茶都是极好的。
这云逍宗远离尘世,花儿都不染俗尘,且有山间雾霭、日月精华滋养,定然比一般的都要好。于是,时玉一采便是一筐,同时还移栽了几颗小桂花树苗进了空间。
回归时,路过梅林,采了一罐子梅蕊上的雪,才踏歌而归。
一回来,就见到青尘和玄音正站在门口,前者木然着一张脸,后者也面无表情。
呵,小夫妻两个连表情都是情侣的。
时玉想着,朝他们道:“今晚上你们有口福了,我去采了梅蕊雪和深秋桂花,保证让你们舍不得放下筷子。”
说着,装作不知道青尘是特意来逮自己的样子,从他旁边挤进院子。
她的身后,青尘转过身来,吐出一口气,又再次走了回来。不过这回他回的是自己的主屋。而玄音呢,想了想,再看了看青尘的背影,选择来到了时玉这边。
时玉打算做一份主食,一份点心。把面粉取出来,把化开的梅蕊雪水倒进面粉里,放了一点盐,就开始揉面。面是最简单的素面,所以并不复杂。但是揉面没有省力的法子,只能自己用手,一点点把面团揉搓倒细腻柔软,这样的面吃起来才有弹性,口感绝佳。
把面揉好了,放一边醒,她再继续做糕点。
糕点和面一样,也是尽量做的简单些。
之前从船上还放了几个椰子,也是准备拿回去给一家老少尝尝的。不过今天可以先用一个。椰子里面分椰汁和椰肉,把它们各自分开之后。时玉取了一些糯米粉来,把椰汁和刚摘下的桂花一点点放进去,边放便搅拌,最后还掺了一点蜂蜜。
把面粉搅拌均匀到面糊金黄粘稠,用筷子挑起来都不会断的程度时,这才算好。
把这桂花糕往蒸笼上一放,那边面也醒好了。
青尘口味淡,时玉干脆也没放油,直接把剩下的梅蕊雪水倒进锅里,烧的沸腾后,把面条全部下了下去。
锅里的热气一点点袅袅的上升,香味儿徐徐在四周飘散。
玄音站在那里,看着灶台上在忙碌的人的背影。因为背着光,微黄的光线把她整个身影的轮廓都给勾勒了出来,随着食物的香味徐徐散开,玄音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很久以前,也曾有个人也这样给自己做过好吃的。可是后来病毒爆,丧尸横行,家没了,那个人也没了,她也就再没吃饱过,过着逃亡的生活。
再后来,所有人都没吃的。开始人吃人,先是小孩,再是女人。她逃过了重重包围的丧尸,却没逃过手握枪支的同胞。
“嘭”的一声,在死之前,她想,饿了十几年了,如果能吃饱一顿那该多好。
好在,她再次睁开眼,这里有好多吃的。树皮、山果,还有兔子、蛇。但是它们都没有她现在所闻到的香味儿香。
她饿了,很饿很饿,现在就想扑上去把那食物给捞出来,然后大快朵颐。
时玉感觉到后面有些凉,转身一看,见玄音眼睛直直的盯着锅里的面,就好像快要克制不住自己冲上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