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能说的答案

扫帚震动的太厉害了,哈利也已经快要撑不住了。观众们全都站了起来,惊恐的注视着。弗雷德和乔治想飞上去把哈利拉到他们的扫帚上,可是不行。每当他们接近他时,扫帚就噌地一下蹿得更高。

托尼一边急忙的穿过人群,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场地上的动向。他不但心急如焚,而且怒火中烧。这种时候那个马库斯还一直往格兰芬多的球门里投球。

来到教师看台,他沿着奇洛身后的那排座位飞快的走着,寻找奇洛的位置。发现奇洛后立刻用魔杖对准了他的后背,刚要念咒就被紧随而来的赫敏阻止了。

“是斯内普,你指着奇洛教授做什么?”赫敏小声的问道。

说完她也没有等托尼回应就蹲下去抽出魔杖,低声念了一个咒语,明亮的蓝色火苗从她的魔杖蹿出,扑向斯内普长袍的下摆。

由于赫敏在旁,托尼的昏迷咒没能施放出来。但他看到赫敏在给斯内普的长袍一角施放了一个咒语后,那长袍着起了火,斯内普察觉后站起身来急忙将火扑灭,扑灭火焰的动作撞倒了奇洛,使他不得不中止对哈利的扫帚念咒。

尽管这与他的计划不太符合,但不得不说这样的结果也不坏,只是对于斯内普的动机,托尼搞不明白。

他真的不能确定斯内普是在保护哈利,平时他对哈利的讽刺、挖苦与憎恨绝对不是假装出来的。一个人的心能欺骗他人,甚至欺骗自己。

但眼睛却不会为内心做任何遮掩与修饰,这里到底有什么故事呢?不过他没有细想这是为什么,趁赫敏转身离开时,给奇洛补了一个昏迷咒,算是一个小小的报复。

其实他还在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就是趁着所有的师生都在场时揭穿奇洛的真面目。让他脑后的伏地魔的残魂暴晒在烈日之下,或许不需要别人动手,阳光就可以使他魂飞魄散!

当然这只是托尼的臆想而已。那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过而已,他实在担心伏地魔会狗急跳墙,控制奇洛来个大开杀戒。

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说明他根本不了解伏地魔。要是真的那样,伏地魔唯一会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逃跑。他最致命的弱点,也是他最恐惧的就是死亡。很多人都惧怕、恐惧死亡,这是理所当然的,但伏地魔毕竟是与众不同的,因为他早已被对死亡的恐惧所奴役。

高空中,哈利已经能够爬回到扫帚上了。他飞快地朝地面俯冲,人们看见他用手捂住嘴巴,就好像要呕吐似的。四肢着地落在地面上,随着一声咳嗽,吐出了一个金色的东西,将它高高举起,一边大喊一边在头顶挥舞着:“我抓住了飞贼!”

李乔丹喜悦的大声宣布比赛结果—格兰芬多队以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获胜。弗林特还在场地愤愤不平的吼叫,不过他的声音早已湮没在人群的欢呼声中。

他们向比赛场地跑去,大声的向哈利祝贺,他们激动的互相拥抱、大笑。托尼更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生怕又突然被什么东西带到高空去,直到海格的小屋才放开。

“是斯内普干的,”罗恩说“我们都看见了。他一直在给哈利的扫帚念咒,嘴里嘀嘀咕咕的,眼睛一直盯着扫帚。”

“胡说,”海格说“斯内普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利、罗恩和赫敏对视了一眼,他们发现少了一个人的目光。是托尼,他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不过哈利还是决定先将他知道的事告诉海格。

托尼确实在思考一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哈利实情。他绝对无意为斯内普辩解,但是一直让他继续怀疑下去,最后肯定还会像知道的那样,去保护那块破石头。这可与他的目的不符,可若是告诉哈利是奇洛做的,恐怕他们都不会相信,要使他们相信就必须说明真相,这就更不是他所希望的。

如果早就见到邓布利多,将一切都告知他,也就不用像现在一样为难了。想到这里他就非常懊恼,始终都没有机会见到他。

“那他为什么想害死哈利?”赫敏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我如果看见有人施恶咒,是能够认出来的,海格。”赫敏说“我在书上读到过关于它们的所有介绍!你必须用眼睛保持对视,斯内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我看见的!”

“我告诉你,你错了!”海格暴躁地说“我不知道哈利的扫帚为什么会那样,但斯内普不可能想害死一个学生!现在你们都听我说,你们在插手跟你们无关的事情。这是很危险的,忘了路威,忘记它看守的东西,这是邓布利多和尼可勒梅之间的—”说到这,海格用他的大手猛的捂住嘴巴。

“啊哈!”哈利说“这么说还牵涉到一个叫尼可勒梅的人,是吗?”

海格很生气,在生自己的气。他借口天色已晚,让他们离开这里回学校去。

托尼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在他出门前问了海格一个问题“海格,哈利的父母和斯内普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海格呆呆地看着他,随即摇了摇头,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时间很快进入了十二月,气候愈加寒冷。下了一场大雪,学校的周围已经覆盖了好几英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这也预示着一个很重要的节日即将到来——圣诞节。

其实托尼有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巫师也过圣诞节?他们又不信上帝不是?很多巫师瞧不起麻瓜,却过着麻瓜的节日,使用着施加了魔法的麻瓜发明的东西。这也太矛盾了吧?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盼望放假的心情。

他还发现了一个规律,关于魔药课的规律。如果斯内普大发慈悲地不来找哈利的麻烦,那么马尔福就会顶替他。真不愧是斯内普的得意门生。

“我真替一些人感到难过,”在一次魔药课上,德拉科马尔福如是说“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哈利的后背,克拉布和高尔在一旁窃笑。哈利虽然是背对着他们,但他也知道马尔福说的‘一些人’中肯定包括自己,或者那就是针对自己的。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他在木兰花路有一个家,那里有他的家人在盼着他们回去。

托尼自然也听到了马尔福的废话,他很明白马尔福想做什么。于是他凑近哈利开始聊起了圣诞节的安排,声音不大,却一定能让马尔福听到。

“哈利,提前把东西收拾好,别在放假当天手忙脚乱的。”

“放心吧,我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不过…”

“不过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要留在这儿过圣诞。”

“嗯…可是罗恩说弗雷德、乔治、还有珀西要留下,他听说我们不留校,显得很沮丧。”

“他们为什么要留下来?”

“他们的爸爸妈妈要去罗马尼亚看望他的哥哥查理。”

“这是有点麻烦,如果只有罗恩的话,他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可弗雷德和乔治…”

说到孪生兄弟,托尼犯愁了。这两个家伙实在太能折腾了。

对于弗雷德和乔治,他真是佩服的紧。最近他们受罚了,原因是他们给几只雪球施了魔法,让他们追着奇洛到处跑。他们还笑着把这件事告诉了托尼,他们在笑,可托尼却觉得后背发凉,如果他们知道奇洛脑后就是伏地魔,不知道是否还笑得出来。

“这样吧,我写信问问妈妈。只要她能受得了那对活宝,我们就一起回去怎么样?”

哈利点了点头,一想到弗雷德和乔治,他就笑出了声。不可否认,弗雷德和乔治有一种只要一提到他们的名字,就能使人开心起来的神奇力量。

马尔福的脸阴沉似水,他本想借此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一起来嘲笑哈利。可除了他的两个跟班以外,根本就没有人理睬他。当他看到哈利开心的样子后更是又嫉妒又气愤,这一切都被托尼用余光看了个一清二楚,他转过头扬起一边的嘴角对马尔福轻蔑的笑了笑。

不用看,也知道马尔福的心情必然极度不美丽。但他还是没胆子来招惹托尼,又在哈利身上碰了壁,于是他把目标对准了罗恩。

下课后,他们碰到了正扛着一颗冷杉树,正要将它带去礼堂的海格。马尔福看到后就开始嘲笑罗恩家有多么贫穷,毕业后是不是打算留在霍格沃茨做猎场看守,挣几个零花钱。

罗恩一头朝马尔福冲去想要教训这个没教养的家伙,恰恰这时斯内普在楼梯上出现。虽然有海格作证是马尔福挑衅在先,但他还是以动手打人为由扣了格兰芬多五分。

上帝啊耶稣啊如来佛祖啊,行行好把这两个人带走吧!众神当然不会理睬托尼的请求。罗恩很生气,不但被马尔福挖苦,还被偏心的斯内普扣分,真是糟糕的一天。

“我真讨厌他们两个人,”哈利说“马尔福和斯内普。”

“好了,高兴一点吧,快要过圣诞节了。”海格说“跟我去礼堂看看吧,真是妙不可言。”

“罗恩,你要不要去我家和我们一起过圣诞?我们可以一起打电子游戏!”托尼对罗恩说。

罗恩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

“可是弗雷德、乔治和珀西也要留在霍格沃茨,我不能把他们丢下一个人去。”罗恩说“我真想去你家看看,我还没见识过麻瓜的家是什么样呢。”

“托尼会写信去问问艾莉阿姨,她人很好的。只要你能保证弗雷德和乔治不会做出什么…”哈利在考虑用什么词来形容。

“我可保证不了…除非妈妈和比尔在,他们才会老实。”罗恩不抱希望的说。

“我还是先写信问问妈妈吧,别担心罗恩。大不了我们都留下来一起在学校过圣诞。”

海格听到这里也说“相信我,如果你们不在霍格沃茨过一次圣诞节,那绝对是个巨大的遗憾。”

说着他们走进了礼堂。礼堂看上去美丽壮观。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四下里竖着正在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

他们三个人正在欣赏这神奇的景象时,一个人来到他们面前—赫敏格兰杰。

“先生们,还有一个小时才吃饭。我们应该先去图书馆。”

“噢,是啊,你说得对。”罗恩第一个赞同道。

“图书馆?没几天就放假了,还这么用功?”海格一边说一边跟着他们走出礼堂。

“哦,我们不是复习功课。”哈利愉快地说“自从你提到尼可勒梅之后,我们就一直想弄清楚他是谁。”

“这个我们可绝对不包括我。”托尼小声的嘟囔道。

“什么?”海格显得很惊恐“听着,罢手吧,别再去想这件事,真的和你们毫无关系。”

“我们只想知道尼可勒梅是谁,没别的。”赫敏说。

“除非你愿意告诉我们,省得我们那么费事。”哈利说“我们翻了不下一百本书,却连他的影子都没有发现,你就给我们一点提示吧。”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海格干巴巴地说。

“那么我们就自己去找了。”罗恩说完,他们就匆匆往图书馆赶去。海格一脸怒气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一转头发现托尼还站在这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海格知道托尼不像那三个小家伙一样非要弄清楚不可,于是他向托尼求助。

“你应该劝劝他们,托尼。这和你们真的无关。”

托尼没有回应他,而是继续问出了上次没有得到答复的问题“你先告诉我,哈利的父母是不是和斯内普有什么过节。”

“我怎么会知道!”

“他的爸爸妈妈上学时,你就在这里了。就算不清楚细节,总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吧?”

海格觉得这孩子一点都不好糊弄,不过他依旧不打算说明。而且他也确实不清楚细节“没有,我不清楚。好了,我要回去了,再见托尼。”

正待追问的托尼也被哈利的喊声打断了,只好跟着他们先去图书馆。自从海格说漏嘴以后,他们就一直在书里寻找勒梅的名字,而且也并不像赫敏说的只是想弄清楚他是谁。他们最想弄清楚的是斯内普想偷的是什么东西。

这让托尼很头痛,他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去寻找答案,可这答案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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