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时媛直接嗤笑一声。
只见时媛用一种非常微妙的眼神看着时岁,那眼神仿佛在说,时岁以后一定会因为感情的事情死得很惨。
对上时媛这样的眼神,时岁心下稍微有些不舒服,但最后还是将那些情绪全部压下去。
时岁抿了抿唇,怎么了,姐姐。
要我说,你真是太单纯了,男人喜欢你的时候对你好,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见时媛翻了个白眼,男人这种东西就是这样的。你别怪姐姐把话说的太难听,姐姐到底是比你多活几年,也从来都是自己在社会上打拼,像是这种有钱男人,姐姐我见得多了。
时媛的话仿佛一把把利剑,一把把刺向时岁。
客厅内的氛围似乎静止,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时媛以为时岁是被自己说动了,于是时媛笑眯眯开口,没事,你到底是和姜总这样的男人谈恋爱,不仅现在快乐,就算是到时候分手了,肯定也能得到一大笔钱,没什么亏的。
瞧着时岁一直不说话,时媛深知自己的话是对时岁造成影响了。
时媛心里美滋滋的,却还要装作非常关心时岁的样子,耐着性子一句一句缓缓说,要我说啊,你真是比外面那些情人都幸福多了,那些男人都大腹便便的,没有一个和姜总这样又有钱长得帅,你知足吧。
语罢,时媛清了清嗓子,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时媛似乎还想继续说,但是时媛已经没机会了。
因为时岁已经开口,直接将对方打断。
姐姐,姜堰哥哥绝对不是那个样子的人。
虽然姜堰今晚说他之前好喜欢一个人,为了那个人学习做饭,学习怎么样细致的照顾一个人。
虽然今天时岁看了林宛的朋友圈,看到了姜堰和林宛曾经极甜蜜的过去。
但是时岁看着那些日期,时岁知道,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所以在短暂的难过之后,时岁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干净。
如今的时岁,只能看到眼前的事情。
她只能看到,自己和姜堰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姜堰对她的照顾有多无微不至。
晚上的时候,只要时岁翻个身说自己口渴了,姜堰不管是不是在睡觉,第一时间就会去餐厅给时岁倒水。
只要时岁说自己冷,或者一个人睡不着,无论姜堰是在休息,还是在工作,他立时三刻就会将手上的事情放下,先解决时岁的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好多好多。
时岁不是瞎子,更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形机器。
这些看上去不容易被注意的小细节,其实一个一个全部落进时岁的眼睛里。
她有心,有血,有肉,于是能够感受到姜堰的温度,感受到姜堰的好。也因为能感受的到,所以时岁对于姜堰给她的爱,添上了好多好多信任。
她坚信,只要她和姜堰之间一直好好的,自己没有安全感的问题也好,或者其他问题也罢,都一定能解决。
想到这些,时岁身上就仿佛镀了层金边似得,散发着淡淡光晕。
她的眸子实在是太温柔了,看上去就像是含水的玻璃珠。
只见时岁抬起眼睛来,望进时媛的双眼,我相信姜堰哥哥,他不会的。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给时岁洗脑成功,没曾想时岁竟然对两个人的感情这么坚定,一时间时媛楞了下。
时岁的反应,不仅仅是传入时媛的眼睛里面,还传到了某个人的余光里。看書菈
厨房里,姜堰将偷偷观察时岁的余
光收回来,唇角是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
很快,姜堰将做好的饭菜拿出来,放到餐厅的桌子上面。
只见姜堰将目光投向时岁的方向,语气带着几分暖意。
吃饭了!
在这边一直和时媛侃侃而谈的时岁,因为这句话于是猛地收回视线。
她冲着姜堰的方向看了眼,缓缓道,来啦!
时岁起身,顺带着将时媛一把拽起来。
只见时岁非常亲昵挽住时媛的手臂,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
姐姐你肯定还没尝过姜堰哥哥做饭,特别好吃,你今天可得好好尝尝!
没有将时岁成功洗脑,时媛看上去表情不太妙。
但时媛还是笑了笑,稍微有些尴尬地开口,是吗。
带着时媛走到餐厅,时岁非常自然是距离姜堰最近的那个位置坐下。
至于时媛,则是坐在姜堰的对面。
再一秒,姜堰冷冷看了眼时媛,那眼神似乎在看什么垃圾一样。
接收到对方的眼神,时媛咽了咽口水,起身挪到了时岁对面。
至此,这晚饭才正式开始。
此时电视上已经开始有春晚的声音,随着春晚开幕式响起,一股子浓郁年味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时岁坐的位置,正正好好能看到不远处的电视屏幕。
时岁捧着饭碗,吃的津津有味。
时岁太喜欢这种和家里人年关凑在一起的感觉了,这种感觉会让时岁感受到莫大的幸福。
看着面前的海鲜,时岁主动夹了一个霸王蟹的蟹腿给时媛。
姐姐你太瘦了,多吃点肉,对身体好的。
时媛看着自己碗里的霸王蟹蟹腿,又看看时岁碗里的饭菜,最后看了看时岁那张小脸。
时岁分明就比她瘦多了,此时吃的又比她素气,怎么好意思让她多吃点?
一时间,时媛开始用各种最怀有恶意的方式猜想时岁。
只见时媛冷冷笑了两声,是吗,没关系,我不爱吃,你多吃。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失态,时媛清了清嗓子,讲话的腔调听上去温柔了许多。
我最近减肥,喜欢吃菜。
闻声时岁眨眨眼,将时媛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随后时媛发自内心开口,姐姐你不胖的呀,不要被那些网络上的东西给荼毒了,是不是最近网上减肥的扭曲价值观又开始盛行了?
时岁扭曲的记忆里,隐约记得,第一波白幼瘦风气开始流行的时候,时媛整天整夜不吃饭,就是为了追上潮流,最后把身子都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