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季总不喜欢?
不是,季总说已与姜氏谈好合作,等着签合同了。
明天照送。
语罢,时岁补了句,我亲自去送。
她既然有本事能在姜堰这里挖走一个客户,那就能再挖走一个。
但凡是姜堰看中的项目,即便是她亏本,也要从姜堰手中抢走。
能恶心姜堰,时岁开心的很。
是。
话语到此为止,时岁不再多言。
不得不说,时岁当真是敬业,次日一早,她便抱着那珊瑚群直接上了门。
晨起的临市雾气弥漫,有些凉。
时岁穿了一袭商务不失灵动的长裙,站在季家门口。
她抬手轻敲,于是门板很快被人打开。
看着面前一张红扑扑的圆脸,时岁道。
你好,我是来拜访季总的。
闻声,那小姑娘低眼看了看时岁手中的红珊瑚,似是想起什么。
我们家老爷说了,时小姐若是再上门拜访,我们一概不见,请回吧。
闻声,时岁忙伸手拉住即将合上的门板。
她暗中发力,将门板打开一小扇来,小姑娘,帮帮忙,大家都是为了口饭吃,不容易。
说这话时,时岁眉眼一弯,倒是生出几分和气来。
也正是说这话的功夫,时岁小手灵活的一翻,将手腕上的玉镯巧妙送到了对方手腕上。
那小女佣动了动眼珠子,开口道,不好意思时小姐,我是真不能放你进去,再说了我们家老板也不在这里,他在城郊的鸿云酒店,和姜总一起开会谈生意呢。
至此,时岁便明白了。
时岁轻声道,谢谢。
鸿云酒店,位于临市城郊的半山腰,平日里各位权贵要是累了,就会去偷得浮生半日闲,待在那享受享受。
早在来之前,时岁就借助关系查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季山河,今日是有会议要开的,所以时岁才来的这样早。
既然要去城郊找他,那时岁得快些。
时岁开着自己的车一路疾驰,踩足的发动机落下一路嗡鸣。
早就三年前,时岁在海外的地下车赛里,就获得过魁首。
圈内这些所谓的司机,关键时刻,倒是真没有时岁开的猛。
眼看着到了山脚,因为太过潮湿,车子很难继续往前开。
于是时岁下了车,脚下踩着运动鞋,手中拎着高跟鞋,大步跑着上去。
这样崎岖的山对于一个健硕的成年男子来说,攀爬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时岁硬是就这样咬着牙,一口气爬上去了。
时岁时间不多,她迅速找到一楼大厅的洗手间,将自己脚踝处的泥污擦拭干净。
她将运动鞋扔进垃圾桶,踩上漂亮的高跟鞋,单手将头发拢起,随后小手只是随便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那股子清丽的劲儿就从她五官渗出来。
对着镜中几次确认,确保自己没什么瑕疵之后,时岁这才走出洗手间。
她站在大厅环顾四周,看到了正坐在餐厅里谈笑风生的季山河。
时岁这才走了两步,眉眼中的笑意便褪去大半,因为在季山河身侧,苏沂看到了那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身影。
是姜堰。
强行敛去眸中情绪,时岁也不顾姜堰是不是在一侧,抬头挺胸就走了上去。
她知道,她现在若是不上去谈谈,怕是没机会了。
季总,早上好。
带着甜腻的女声响起,正侃侃而谈的
季山河一顿。
瞧见来人那刻,季山河皱了眉,时小姐。
是我。
时岁莞尔一笑,怀中还抱着火红色的珊瑚群,虽说山路崎岖难爬,时岁上来时将小腿浓上不少脏污,但是这红珊瑚群却是被苏沂保护地极好。
是这样,我在海外时候就对季总久仰,回国后听说您喜欢收集珊瑚,更是把市面上能买到的珊瑚都浏览了一番,他们说这个红珊瑚是最好的。
说是现在红珊瑚的开采都被严格规定,所以能够买卖的红珊瑚非常珍贵,您把这个放在家里,好像还有保健的许多功效。
说这话时,时岁一直笑眯眯的,弯弯的眉眼更是仿若天上的月亮。
季山河笑了笑,时小姐,你这珊瑚是好,但是季某可不敢收,麻雀不吃嗟来之食,我也一样。
季总您多想,我只是仰慕您已久,想今晚约您吃个饭,交个朋友。
时小姐,交朋友另择他日,我今晚已经约了姜总。
语罢,季山河就站起身来,他摆摆手,姜总,我今日还有要事就先失陪,晚上我再请您去河边一叙。
嗯。
男人看上去虽比季山河年轻上两旬,但是抬手应允的动作,散发出的气势,却是将季山河稳稳压住。
随后季山河压根不顾时岁是不是在这,拔腿就走。
忽地静下来的一切,让时岁面色有些烫。
季山河这是拒绝了她,还是不留余地地拒绝。
回想起今早自己做过的种种,时岁并不觉得委屈,只是觉得浪费了时间。
一侧,姜堰直直看着时岁,清隽俊朗的面上,闪着几分隐隐的情愫。
他冷不丁开口,吃早饭了么。ap.
闻声时岁瞪着眼睛凝姜堰一眼,姜总要是想羞辱我,不用找这种方法。
这话一出,时岁倒是生出几分委屈来。
过去五年时岁处理了大大小小数以千计的项目,最忙的时候,时岁自己一个人盯二三十个项目。
这些项目有的被她做的极漂亮,有些不尽人意,那时候时岁便知道,商圈残忍不是你只要努力了,就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时岁早就接受了自己不会一帆风顺这件事情。
只是,输给姜堰,她很不爽。
坐下。
你疯了么。
坐下。
姜堰语气简短,带着几分命令的滋味。
时岁嘲弄看着他,倒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还是这么喜欢使唤人。
时岁笑笑,姜堰,我已经不是你的狗了。
你不是想要这个项目么,你乖乖坐下把早餐吃了,我可以让给你。
听到这话,时岁不禁将眼睛瞪得更大,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稀罕你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