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调查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好多个晚上躺在床上都无法释怀。
她想不明白,从前那么好的一家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她也想不明白,那个曾经会出现在自己试卷上家长签字处的名字,怎么会有朝一日出现在那份血淋淋的协议上面。
但是当时岁后来看到了时媛在国内陪着一些有钱人参加活动的照片,时岁明白了。从一开始,时媛为了张海为了钱和家里闹掰的时候,这结局就注定了。
那日,时岁从床上爬起来,将时媛的名字,写进了自己要报复的名单。
至此,时岁眼中的情绪一点一点消散。
时媛,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冷声说着,时岁在口袋中摸出一管针剂。
她抬起小臂,先是缓缓将针管内的空气推出去,随后扯出时媛的小臂,迫使对方将手臂放好。
余光看见针管,时媛开始疯狂挣扎起来,眉眼间满是害怕。
时岁哪里会顾得上时媛的情绪,在她面无表情将里面药水推进去的几分钟后,时媛仿佛被一点点抽走力气,眼睛一闭,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将针管妥帖收好,时岁打了个电话。
过来,收拾现场。
随后,时岁便直接扛起眼前人,冲着楼下去了。
漆黑楼道里,时媛那双高跟鞋极讽刺地躺在那里。
城郊废弃烂尾楼内,时岁冷着脸扛着人走到第八层。
这里亮着一盏孤零零的灯,勉强照亮了小半个客厅。
因为是烂尾楼的缘故,这里没有窗户,四面八方的风灌进来,那灯在风中摇摇晃晃的。
时岁在门口站定,里面人马上就看过来,完事了?
嗯。
时岁拧着眉,将人扔到地上,把她绑起来吧,椅子在里面。
好。
时年动作很干净,三五下就把时媛绑的结结实实。
眼看着一切准备就绪,时岁转身进到某个小房间,提出一桶水来。
下一秒,她将一整桶冷水直接灌到时媛头顶。
咳,咳咳......
昏睡的身体在大片冷水的冲击下忽地醒过来,时媛猛呛了几口,在一片朦胧中看清了自己的处境。看書菈
时媛眸中先是浮起了一点点恐惧,随后在看见时岁后,她眸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直至最后时媛整个人都挣扎大喊起来。
时岁!时岁你究竟要干什么,当年的事情我不是主使,你在这里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时岁站在距离时媛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冷眼看着面前人。
她目光平直,不含半点感情,放心,那些人我也会一个一个收拾干净,不过......先拿你开开刀。
说着时岁轻轻一笑,抬腿便往后走去。
看着眼前人的身影一点点变远,时媛的恐惧也越发被放大,你去哪,去哪里!
话音落下,灯光寂灭。
昏暗中,有衣服摩擦拖拉地板的声音响起。
时媛身后不远处,穿着黑白条纹病服的男人,仿佛魔鬼,一步一步走的越来越近。
时媛......
随着男人声音的响起,时媛看到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若非这人开口,时媛还真看不出这披头散发的人是个男的,就在时媛准备质问对方是谁时,那男人突然在拖布一般的头发下面,露出张恶心的脸来。
时媛惊愕,张海!
臭***,当年
你亲手把我搞疯的时候,早该想到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啊。
张海一字一句说地极重,字里行间更是不难听出他对时媛的恨意。
你要做什么,做什么!
当然是尝一尝我那被有钱人骑过无数次的前妻啊,我看录像带,你在那些有钱人身子底下不是喊得挺欢挺贱的吗,怎么了,在我这个亲老公面前就不行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张海,你放开我,我恨你,我恨你!我会去告你的!
随便你,他妈的,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老子这些年在精神病院遭受了什么,老子就是要让你也尝尝难熬的滋味!
说话间,张海就已经撕开时媛的衣服。
他露出那口大黄牙,冲着时媛的肩膀死死就咬了下去,片刻后,甚至有铁锈味在张海口中弥漫开来。
在张海拉近的瞬间,时媛整个人要被恐惧和恶心撑爆了,她拼命挣扎,滚!你放开我,放开我!
时媛随后想要抓起什么反抗,但是绑住她的绳子实在质量太好,时媛此时就是刀俎上的鱼肉,压根没有一点还手的可能性。
亲眼目睹着时媛连带着椅子一起被张海扑倒,又看着张海用血盆大口将时媛一寸寸肌肤咬烂,时岁平静地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开始录像。
她几乎录制了将近十分钟,视频内的时媛看上去竟半点人样也无。
末了,时岁胳膊有些酸,她将手臂放下来,低眼看了下屏幕,开口道,够了。
语罢,时岁便带着时年扬长而去。
楼下偏僻路侧,时岁坐在副驾驶,手肘撑在窗框,单手抵着太阳穴。
她面前这一方屏幕中,是方才她录制的视频。
此时时岁已经看了三遍,从第一遍开始,时岁的表情一直都是非常平淡的。
侧目看着时岁,时年开口,不开心吗。
谈不上开不开心,只是觉得她罪有应得。
对方是亲姐姐,你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
时岁一边说着,一边将视频发给某个邮箱,五年前还会,现在完全没感觉了。
发送结束之后,时岁又拿出电脑,放在膝盖上,将一个文件夹拖进内容,随后群发给了十几个邮箱。
至此,时岁将插在电脑上的u盘拔出来,摁下车窗,直接将其扔了出去。
她抬眸,走吧。
望着时岁行云流水的动作,时年敛去眼神,嗯。
就在车子扬长而去,油门声在空气中划出巨大声响时,另外一出恶作剧在城市另一边上演。
今晚从见到时岁开始,林宛就没有一分钟好过。
不管是姜堰的态度,还是时岁本人的变化,都足以让林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