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的母亲患病近三个月的时间,基本上都在医院度过的,而且还北上到北京等全国著名医院去看过,费用自然是花了不少的,后来他母亲去世后又精心地安葬,这些费用都是他们兄弟几个出的。虽然周扬一直说:“看病,用的是我父母征地款。”可是,说实在话,我是不相信的。谁都知道,在医院里花钱如流水一般。
事后,多次,我问周扬:“你妈生病期间,你摊了多少钱,拿了多少钱?”
周扬总是含糊其辞,一会儿说:“就拿了5000块钱。”一会儿又说:“只拿了三四千元。”
我也总是反驳他道:“你觉得你说的我会相信吗?”
周扬就是这样,把我当鬼一样糊弄,况且,我还是不是鬼,我是一个很精明的人。
我想,他母亲生病期间,至少至少,他出了10万到15万左右,甚至更多。
他母亲去世之后,他父亲因为农田被政府征用后,可以一次性购买养老保险,然后按月拿工资,相当于退休工人,每月按时拿到退休工资。一次性购买养老保险,自然又是要一笔钱,这又是他们兄弟几个出钱的。
这一项项的钱款拿出来,说实话,在我心里出现了很大的反差。
周扬为他父母做了很多很多。而我为我父母做得却太少太少。
我父母也把我当作儿子一样培养的,可我却没有尽到作儿子的义务,就连做女儿的责任都没尽到。
想到,我母亲生病时,正值我下岗初期,家里生活困难,悦宝又小。我又要照顾悦宝,又要外出谋生活,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及母亲。母亲病重的时候,在乡下,是大哥大嫂,代劳照顾;在城里,是二哥、二姐,还有大姐代劳辛苦。我没出钱,也没出力,真地愧对母亲大人。后来,父亲最后不多的时日,也是哥哥姐姐们辛劳照看的。现在,50多岁、已经退休的我,每每想到这些,都深感亏欠父母的太多太多。如果另一个世界里,我能与父母相聚,我将加
倍地侍奉双亲,以次慰藉我不安的心。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现在我经常能梦到父亲和母亲,有时连着多日梦到父母亲。有一次,夜里睡觉做梦,梦到我回到父母的家,父母亲还很年轻,精神矍铄,正值盛夏,父亲穿着背心、短裤,母亲穿着她夏天常穿的白色棉布短袖上衣和稍长的藏青蓝色的短裤在饭桌边忙碌,母亲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对我说:“老丫头,要是发生地震,你就往我们这儿跑,记住了噢。”醒来后,我擦了擦眼泪的泪,仔细想想是不是父母托梦给我,如果地震了,真的是就可以往父母的坟边去躲避。那儿是山区,四周没有建筑物,而且还有水,有树的,可以生存。
周扬母亲去世后,我大姐、二哥知道了,都跟随我到周扬父母家去吊唁的。大姐、二哥自然知道,周扬的母亲自生病到去世,也是要花很多很多的钱,我想这在他们心里也会有落差的,尤其是二哥会这样想的,因为当年母亲去世后,分摊安葬费,都是我二个哥哥出的钱,为此,二嫂心里不平衡,总是说我们做女儿的出钱太少。我也时常在大姐面前说:“我们做女儿的出钱太少了。”大姐也总是安慰我说:“父母在时,存的有钱,相信去世之前,会把钱给他们俩的。”大姐的话,我是相信的,起码,母亲去世之前,是有存款的,我想是给了大嫂的。父亲,最后一次住院的钱,二哥告诉我说,是父亲拿了2000元交给二哥,二哥说就用父亲的2000元钱够了,不用再多出多少钱了。越是想着为父母花钱太少,越是感到愧对二老,尤其是有周扬的父母相比较之下。
有些话无须说出口,大家都已心照不宣了。
就像我与二哥,在周扬的母亲去世当年闹得那次别扭样的。周扬母亲去世当前的冬至,二哥约我和大姐同他一起去给父母上坟祭奠。我像往常一年,买了两束鲜花,上坟的纸钱是二哥买的。我在
鲜花店里买了两束黄、白两种祭奠的菊花后,就带着两束鲜花站在路边等二哥的车。等了好一阵子才见二哥的车来了,二哥的车在我面前停稳后,我赶紧把鲜花拿到车的后备箱去,放好鲜花,我就坐到前面的副驾驶位上,我刚一坐上车,二哥就呆着脸,严肃地说:“就买这鬼花!”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