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兵马败退,李然下令扩张,炎黄军无人能挡,整个南方正逐步被侵占。
玉京城中,人流如织。
洪易领着小穆正往玉王府而去,他如今投靠玉王爷,打算外出赚功劳,所以得前去商量一番。
他在今次科考中取得第一名解元的成绩,已经搬出洪府,开始他那玄幻的崛起之路。
“易哥哥,人又多了。”小穆看着人流感叹道。
“是啊!许多世家大族从南方逃到玉京,如今房产价格至少翻了一倍。”洪易摇了摇头。
“他们真可怜,听说南方的反贼抢了他们的田地家产,还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小穆说道。
“可怜么?”洪易喃喃道:“他们并不无辜,炎黄军可没有乱杀人,他们搞诉苦大会,全程公审,所以只有有罪的人才会逃离!”
“可是他们要是有罪的话,怎么敢跑到玉京来呢?”小穆不解。
“因为炎黄军代表的是百姓,大乾代表的是特权阶级!大乾并不会因为那些小罪而抓拿他们。”洪易心中很不是滋味。
“好奇怪啊!”小穆不解。
“奇怪么?是很奇怪!但似乎那样才是对的,民主!平等!自由!公正!公平!公开!”洪易心中很是惆怅。
若是炎黄军打到玉京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努力有什么意义。
他一个小妾的儿子,努力想要为亡母争得夫人称号,然后炎黄军那里没夫人小妾这种区分了。
在炎黄军的法律中,不管是夫人还是小妾,一律都是平等的,都叫做老婆,都有继承权,感情不合还能离婚,离婚都能分家产。
这真的好奇怪啊!
现在大乾的许多老爷都不敢讨小妾了,怕将来被离婚分家产啊!
平等!真的好奇怪啊!
在大乾这里,老爷打死家奴一点事也没有,天经地义。
可在炎黄军那里,管你地位多高,敢害人命就得偿命,而且也已经没有家奴,没有奴隶了。
人都活出自己的尊严!
“易哥哥,听说大罗派遭劫,赵夫人家族被抄家了呢!这几天有许多赵家人跑到侯府投靠赵夫人呢。”小穆又说道。
洪易听闻这个消息,心中激动万分,这赵夫人气死他娘,正是他的仇人,如今赵夫人娘家落难,他恨不得找个地方好好庆贺一番。
两人走了一阵,就见前方热闹非凡,许多人都围在一面墙前,兴高采烈的议论着。
洪易偶尔听到有人在说南方赵家,心中一动,就围了上前。
这一看,只看得他目瞪口呆。
墙上贴的是炎黄军的通告,炎黄军查实赵夫人所在的赵家买卖女子,残害百姓,为祸一方,全天下通辑其家族成员。
这通告严厉之极,炎黄军要求大乾捉拿一干人等送往南方判刑,如若不然,炎黄军大帅李然就要上京打乾帝一顿。
一个反贼将通告贴到京师,逼迫皇朝捉拿罪人给他们送过去,简直离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易哥哥!你说朝廷会不会捉拿赵家的人送去?”小穆好奇。
洪易想起三年多前的情景,想起洪玄机那无能狂怒的样子,顿时两眼放光,这事朝廷会做。
乾帝杨盘绝对不想再次被人按在地上磨擦,绝对不想再次被人搧耳光,所以他必须做。
这样的皇帝!活得毫无尊严!没有一点天子气概,还不如去死!
洪易又一次这么想!
所以说科考个什么鬼!在这样子的朝廷为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
“赵夫人!真想去见你那无能狂怒的样子!但我知道此时出现在你眼前必定招来更强恨意,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你给我等着。”洪易在心里计较得失。
“易哥哥,时候不早了!”小穆提醒道。
“我们不去玉王府了,回去收拾东西,我们去南方。”洪易作下了决定。
“去南方干嘛呀?”小穆不解。
“我今年十六岁,正是上学的年龄,当然是到文武学院上学啊!”洪易解说道。
小穆惊呆了,赶紧劝说道:“你可是大乾解元,你爹可是太师,你去加入炎黄军?他们会收吗?会不会将你捉起来?”
“那就要看炎黄大帅是个什么样的人,收不收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为难我的。”洪易露出笑容。
……
轰……宫殿炸坏一半。
烟尘弥漫中,乾帝杨盘坐在高椅上,脸色如冰霜寒冷。
洪玄机躬身站在一旁,脸色沉重,不动如山,毫不在意烟尘。
“欺人太甚!”杨盘咆哮。
从小到大,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只有他掌别人生死的份,可现如今却被人一欺再欺!他却毫无办法,难受得要吐血。
“皇上息怒!造化之舟已经有眉目,再忍一段时间,我们就能对付那个反贼!”洪玄机说道。
“忍!他如今要赵家人,你能忍吗?”杨盘问道。
“为了大局,不能忍也要忍!赵家的人臣会捉起来。”洪玄机面无波澜的说道。
杨盘叹息一声。
这事也只能这么做了,他现在绝对不想见到李然,也不能给李然借口来京师。
……
武温侯府!
一队队高手快速穿行,将一个个赵家人拿下,锁上。
“大胆!你们要干什么?洪玄机是我女婿!是我女婿啊!”赵家主狂吼连连。
众高手并不去理会赵家人的狂吼,这些人死定了,身份再重也没有用,叫再大声也没得救。
“玄机!玄机!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赵夫人披头散发,惊叫连连,脸都扭曲了。
洪玄机沉默不言。
“你个混蛋!你忘了大罗派的培养?你忘了我赵家的支持了吗?你怎能这样?”赵夫人继续狂吼,扑上前撕咬。
“你说的我都记得,可是我没办法,我能做的就是以后为他们报仇!”洪玄机面无表情。
“放过我一个弟弟!就一个!”赵夫人哀求道。
“我不能给反贼任何借口。”洪玄机沉声道。
“冷血!杂种!啊……!”赵夫人大声狂叫,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