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若光这人没接触过,姜清越倒是个正人君子。而姬遥...呵呵。”
随杺给了一个‘你我’都懂的表情,然后接着道:“剩下的拓跋琪,之前我只见过一面。”
听了她的这一段对别人评价,拓跋戟更是心堵得难受,“你倒是对他们都挺了解。”
随杺没有听出酸话来,反倒是很得意地点点头,“那当然,毕竟爷可是要娶五国美人儿的呢。”
拓跋戟:“......”
他是不是该提醒一下,这人已经把自己给‘嫁’了?
其实随杺也不只是‘好色’,而是在之前吃过司空懿炘的亏,所以最近,她对这些有名号的人都了解了一遍,以备不时之需。
经过了后半夜的厮杀,天也渐渐地亮了起来。
刚才他们逃的太急,没有来得及留下信号给苏木他们。
现在,他们俩决定先一步往深山里走。
苏木他们,进山后也应该能找到的。
峰高云自扰,雾重絮飘繁。
山半飞流泄,林深鸟去闲。
南山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静。
即使他们走在深处,也感觉不到一丝风声,更别说虫鸟的声音了。
之前说过,南山的外围都被太子瑾的人搜罗多遍了,所以这里能算得上宝物的东西,还真是一个都没有。
按照随杺两人的速度,三个时辰后,他们便踏入了上半山。tiqi.org 草莓小说网
常年积雪的半山腰,气温还不算太冷。
但这也是只对于随杺,现在一点没有内力的拓跋戟,在走了没有半柱香的时间后,双唇就开始发青了。
走在前面的随杺发觉了不对劲,回头就看到白的像鬼一样的拓跋戟。
“这么逞强做什么?”
她没好气地退了几步,翻了一个大大地白眼,“在爷的面前,还伪装做什么?”
这人最脆弱的样子她都见过,如今这副模样,好真算不得上什么。
拓跋戟张了张嘴,“我...”
面对着生气的随杺,他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从小到现在,他从未示过弱,所以...他不懂。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随杺叹了口气,伸出手握住拓跋戟的手,用内力过渡到他的身上。
也就是瞬间的功夫,拓跋戟感觉从内到外的暖和了许多。
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他的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热。
随杺以为他在想拒绝,于是提前开口道:“什么都别说了,留点体力上山吧。”
接下来两人就这么往山上走,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又约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随杺才驻下脚步。
“到了。”
她抬起头,往山峰上看去,“银霜天果,在雪山背面,终日喜阴,十年开花,十年结果。”
想想这二十年,她转头笑看着拓跋戟,“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运气了。”
如果正好赶上花落,那这人可真没有二十年的命等了。
对此,拓跋戟只是淡然了一笑。
他这条命,本就是强留的,好与坏,都无所谓了。
与他平常心相比,随杺的好奇心倒是强烈不少。
毕竟作为一只猫,虽早早成了大妖,但猫的天性还是有的。
那就是好奇。
这不,还未等拓跋戟说什么,随杺直接一跃而起,冲着上面的山洞跳上去。
等她平稳落脚后,惊喜地喊道:“呵,还真有啊!”
话音落,她伸出手便直接去采摘果子,可还没等她碰到的时候,手突然被什么东西打偏了。
“什么东西!”
随杺眉一凛,惊觉地看着四周。
她之所以敢这么直接伸手,就是知道,银霜天果是没有灵物守护的。
只要得到,那就是有缘。
可是...
下面的拓跋戟也发现了不对,他只感觉眼前一阵白色的东西闪过,冷声对着随杺提醒道:“有人!”
随杺顺着他的声音跳了下来,条件反射的就挡在了拓跋戟的面前。
而后视线落在了不远处,只见白茫茫地雪地里,突然闪现出一个人。
来人是个男人,白衣飘飘逸逸,黑发中夹杂着几缕红色。
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缓缓地向他们走来。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容貌如画,相比拓跋戟起来,此人更为阴柔许多。
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就让人觉得是人间极品。
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真的会让世人妒忌艳羡。
只是这样的美貌,并没有让随杺两人痴迷。
对于突然出现的男人,拓跋戟面色凝重极为警惕。
而随杺则是...
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嘴角抽搐地骂了句脏话,“我艹...”
就在随杺惊讶之际,男人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拓跋戟听到她的脏话,稍微一愣,就看到...
那个男人双眸泪流,激动地伸出手抱住随杺。
“杺杺!”
拓跋戟见男人把头扎进随杺的肩膀上,哭得像个孩子,他不动声色的拽了下随杺的后背,使得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
从惊心中回个神来的随杺,满脸疑惑地看着男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男人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随杺抬起手扶额,心里也清楚这人的性子,等他哭的差不多了,赶紧出声道:“停!”
男人一愣,凤眼迷蒙,面对冷酷的随杺,就像是见到了负心汉一样。
深吸了一大口气,随杺眼眸眯起来,警告地看着他,“你再不说话,小心...”
男人很是委屈地看着她,双手娇羞的对了一下手指,“我是跟着它来的...”
随着他的视线,随杺看到了银霜天果。
想到某种可能,随杺点点头,“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对拓跋戟解释道:“这是我本家一弟弟,叫苏子苓。
嗯...他脑子有点问题,王爷莫见怪。”
本家弟弟?
拓跋戟对这个解释表示怀疑,不过...
脑子确实有点问题,这倒是真的。
一听随杺说自己脑子有病,苏子苓立马又嘤嘤了起来,“杺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
随杺:......
她实在不想和这人掰扯什么,因为从她认识他以来,这人除了长得好看以外,也就剩下会哭了。
这要是普通人见了,肯定要被他哭的连心魂都没有了。
但对于她来说...
是真的头疼无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