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司空懿炘审视的目光,随杺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意,坦然的问道:“秦国和楚国,不说是十万八千里吧,但中间总归是有燕国隔着,您这么积极的参与楚国之事,还真是让我糊涂了呢。”
“既然公子这么说,孤要是不表明自己的诚意,是不是也太说不过去了。”
司空懿炘打开折扇,煞有‘羽扇纶巾’的气势,“很简单,孤就是想与未来的楚国新帝联手,分割燕国。”
随杺听完他这话,着实是惊讶着了。
这人的野心还不小,竟然在打燕国的主意。
不过...
她觉着这事儿也是对的。
似乎该是司空懿炘的行事风格。
只是...消化完这个消息后,随杺笑出了声,“我是不是该谢谢殿下这么信任我?”
其实随杺更想说的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是真的信任还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难到殿下不知道,我是燕国人,而且还是燕国王室。”
就算再不济,姬逍可是燕国唯一亲王的儿子,司空懿炘这是脑子有问题了么,竟然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
还是他以为,姬逍回去说出的话,姬濉父子不会相信?
难到他不知道,为帝王者,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么。tiqi.org 草莓小说网
一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对方这么瞧不起,随杺只感觉有些生气,刹时间脸色沉下来,冷声问道:“太子殿下这么大大咧咧的就把计划说出来,难到就不怕被燕帝知道么?”
司空懿炘摇摇头,眼神紧盯着随杺,“我没有冒犯公子的意思。只是...老王爷多年被姬濉父子忌惮,就连亲王世子也曾被陷害,瘫痪在床十余年。”
随杺:这些世人都知道,她都是想听听,司空懿炘到底会用什么理由来说服她。
“虽说你与姬濉父子是血亲,但,孤很确定,你不会那么做的。”
毕竟,就算姬逍说了,姬濉父子也不一定相信。
有些事情,他还是挺有把握的,不然...他怎么会和一个小小的纨绔说如此重要的事情呢。
“这可不一定,我虽与他们不和,但总归我爹现在是个亲王。如果燕国没了,我爹和哥哥,估计连命会搭上,而我,则会成为燕国的罪人。”
随杺若有其事的掰着手指头,算了几息后抬起头看向太子炘,扬着眉,有些调侃地笑道:“这买卖,怎么想可都不是划算的啊。”
司空懿炘不赞同的摇摇头,“公子说的也都对,只是凡事儿可不要说的那么绝对。”
说完,性感的薄唇,轻轻一挑眉看向身后崖香怀中的零榆,“就比如这个小娃娃,如果太子遥知道他还活着,不知该做如何想法了。”
随杺眼神一暗,直接笑道:“殿下倒是知道的不少啊。”
对于零榆的身份,她并没有否认。
司空懿炘既然已经开口了,那就说明都查到了,再否认些什么,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一般般吧。”司空懿炘口头上谦虚,但那表情...让随杺是真恨不得把他的俊脸给弄花啊!
“说句实话,孤除了对你不了解以外,这世上别无第二人,包括你家王爷在西域藏的那些人。”
说到这,司空懿炘忽的一停顿,“哦对了,应该还得再加上一个人,就是盗圣杺爷。”
“她的来历孤也不知道,只想着她还欠孤不少银子,可这人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能把银子还给孤呢。”
“呵呵...”
随杺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儿,“殿下真是说笑了,盗圣得欠你多少银子,让她死了还被你惦记。”
真的他娘的够小气了,都已经快两年了,他竟然还记得!
不就是那么点破金子么,一个要做帝王的人竟然这么小心眼儿,真是不地道!
本以为司空懿炘会觉着羞臊,但谁知道人家竟然回道:“唉,这死不见尸的,公子可不要那么肯定。”
随杺一顿,而后又听他道:“说不定哪天这人就冒了出来,到时候孤可要跟他好好的算上一笔。”
随杺:......她是不是该弄死这个家伙,然后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在通木大陆横行了?
不行啊,这家伙身上有帝王命,她要是直接给弄死了,自己的身上肯定会摊上业障的,到时候对修行不利,她还是不要因小失大了。
不过...她怎么没有看出小质子的帝王命呢?
难道是他们两人太过于熟悉了,命运橡胶在一起,被干扰到了?
“说来说去的,竟然说走题了。”
司空懿炘薄唇诱惑的勾起弧度,笑看着随杺,“孤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跟邪王合作,还请公子做和中间人,到时候燕国五五分,我们绝对都不吃亏。”
随杺脸上流露出她那惯有的痞气,“唇亡齿寒,楚国的势力可没有燕国强大,如果燕国被分,下一个就该是楚国了。殿下,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不该多次一问的。”
“唇亡齿寒?这个词不错。”
司空懿炘是单纯的夸奖这个四个字,形容的真是不错呢。
但是...“公子怎么不认为,到时候秦国会为那个牙齿呢?”
听此话,随杺笑了,笑意也带着讥诮,“呵呵,楚国的什么样,我还是心里有些数的,殿下可莫要诓我。”
不说楚国出事前,就已经不能与秦国相比较了,现在呢?满目疮痍,就算新帝继位,也得有几年好好的修整了。
外加上...如今可已经是通木地九十七年了,离着百年大计着实不远了,她觉着小质子该养精蓄锐才好。
“总之话孤已经说道了,公子好好想想便是。”
见姬逍这里说不通,司空懿炘也不再多说什么,他起身拍打了几下衣袍,忽道:“之前听闻灵珑塔卷被盗,也不知楚帝陛下找回来了没有。”
随杺抬头看去,不知他这又是在出什么幺蛾子!
现在她都觉着自己已经神经敏感了,只要司空懿炘一开口,她就感觉没啥好事。
不过这次,她的感觉有点偏差,因为司空懿炘并没有说其他的,只自言自语道:““看来,孤该是去王宫问问了。”
话音落,冲着随杺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
随杺:您快走,好走不送!
真是个煞星,终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