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嘉冰背着荣熠,和杜丽丽杜海留在主楼上看着,为首的四层游船停靠在湖边,音乐还在继续,它后面还跟着数艘双层游船,整个湖面被游船上的霓虹灯照得五光十色,有大批人从游船上下来,有序进入园林内的几个厅里,主楼也有两拨人进来,园林内外被团团围住。
十五分钟之后,围在各楼周围的丧尸被引出去一多半,那群人进入各厅和主楼开始搜寻幸存者,很多躲在房间里的人纷纷出来求经五的人带他们走。
主楼二层自助餐厅里趴在地上的人打开玻璃门对来救援的哨兵感激涕零,争先恐后往游船上挤。
“没想到这个园林里还有这么多人。”和嘉冰站在楼上说。
“你叫他们来的吗?”杜海质问他。
和嘉冰看着那洋溢着收获喜悦的游船,没有回答。
“是幸存者吗?”上来的哨兵用射枪对着他们。
“是我,”和嘉冰转过身,那人马上把射枪放下,他回头对身后的两人说,“我们先和他们走吧。”
熊炬和光头也被救下了,被击中的三个洛丽塔有一个尸变,剩下两个只是昏迷,这几个人也被一起抬到了船上。
领路的哨兵带着和嘉冰几人上了那艘四层游船,陈硕正在船舱里迎接他。
“小叔,快坐下,”陈硕把和嘉冰背上的荣熠接过来,让人给安置到早就备好的病床上,“医生就位在等着呢,你们伤的都不轻啊。”
“谢谢陈哥了。”和嘉冰笑笑。
“你和我爸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陈硕忙给几个人拿水和食物,又让身边的医生给他们处理伤口。
外面上船的人越来越多,陈硕出去协调船只,杜丽丽咬了一口夹心饼干说:“这就是你那老大哥上的保险?这不纯捡漏吗?”
“那不然这些人你们能捡回去吗?”他喝了口水,淡淡地说。
杜海没有做声,但看得出脸色并不好,按照他们一开始的计划是吞下经六,把这座园林抢到手,而现在,除了一身伤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
其实和嘉冰也不知道陈世达是打的这个主意,陈世达的心思他猜不透,也懒得猜。
他望着泛着微波的湖面,这样也好,陈世达的势力越大他的威胁就越小,肥水不流外人田。
船上的医生给荣熠打了一针,荣熠脸上不再痛苦,沉沉睡去,处理伤口的时候两个医生围在荣熠身边唉声叹气。
“怎么了?”和嘉冰问。
“他这伤不好处理,得去医院。”一个医生说。
陈硕进来听到,对旁边的人说:“这艘船先走,把人送医院。”
丧尸是不会下水的,纷乱的演习场里,这片宽广的湖几乎成了唯一的平和之地,被打碎的月光,涟涟的波浪,还有船上悠扬的曲调,手边摆着精致的点心也飘出幽幽芳香。
杜丽丽已经不管经五的人是否捡漏,痛快吃喝起来,杜海的脸还阴沉着,和嘉冰看在眼里也没有理会,他们这次合作无疑是失败的,只除去一个刘思凡,另一个重刑犯江午消失了。
“我们拿到一个刘思凡也不能算完全失败,”杜丽丽吃完自己的点心又去拿她哥的,边吃边说,“而且经六已经瓦解了,这群人到经五也没什么关系,经五经七,都是一群普通人啊,对咱们没有威胁。”
杜海笑笑,看向他天真烂漫狼吞虎咽的妹妹,柔声说:“并不是手里有重刑犯的人才有话语权,虽然经五经七的领头人是普通人,但是他们也有大量哨兵,说不定还有王牌没有拿出手呢,就像咱们经十一样。”
杜海的笑脸转向和嘉冰,咱们经十,已经上升到咱们了。
和嘉冰推了下眼镜,还以笑容:“荣熠是我在经九和经十交界处捡来的,他被挂在路牌上一上午,没有人管,差点被丧尸吃掉。”
“唉,我现在很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多派几辆巡逻车去交界处逛逛呢,”杜海说完饶有兴趣地看着荣熠,“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你清楚吗?”
“不清楚,”和嘉冰摇头,“之前他和杜丽丽还有魏军的战斗我都错过了,本想这次好好看看,结果又被抓走了。”
他叹了口气,是他太菜,那时候他蹲在观赏石后面只顾着分享主楼的江早,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东西在麻痹他,等他感觉到异样一抬头,江午就趴在观赏石上冲他笑,他一声都没来得及出就昏厥了。
“我来看看,”杜丽丽把自己的手指头擦干净,走到荣熠身边,旁边站着那两个医生马上退到后面,她用手指摸着荣熠脖子上的感应环,足足检查了五分钟才坐回来说:“感应环是真的。”
“你怀疑过是假的?”和嘉冰问她。
“当然,别告诉我你知道叛逃哨兵的事之后没有怀疑过荣熠。”
他是有怀疑过,只是荣熠整个人都让他感觉不像会骗人的样子。
“感应环是真的就证明他肯定不是那十七个叛逃哨兵,那作为一个流放哨兵,他今天打成这样,精神系肯定会被打开啊,可是感应环为什么没反应呢?”杜丽丽有些奇怪。
“你看到他的精神体了吗?”杜海问。
杜丽丽摇摇头。
“那就证明没有打开。”
“那岂不是更奇怪了。”杜丽丽嘟囔。
杜海此时却不急了。
船舱外突然传来几声异响,船外站着的哨兵扯着嗓子大叫:“水鬼!”
三人站起来跑出去,船头甲板上站着三个湿淋淋的穿着裙子的女生。
“江午?”
“不是吧还来?”杜丽丽看到这三胞胎忍不住翻白眼,她实在是乏了,一点都不想打了。
“我们不是来打架的,”左边的江早说,“我们也是幸存的朋友,可以跟你们一起回去吧?”
陈硕从后面走过来,搓着双手激动地说:“这就是经六的哨兵小姐吧,当然欢迎你们加入。”
江午站在中间,看了陈硕一眼,又转向船舱里躺着的荣熠:“我不加入你,我要跟着他。”
“问题不大,都是自己人。”
江早江午和江晚被陈硕请进船舱,杜丽丽作为一个旱鸭子看着远远的开源大饭店,心想真行,这么远都能游过来。
“你别想了,他不是叛逃哨兵。”她在江午经过身边时说。
“就算他不是,也可能会把叛逃者引来,”江午停住脚步,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砸在甲板上,身上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她看着杜丽丽,“你有没有想过叛逃者为什么要来演习场这么危险的地方?他们一定是有目的,而这么奇怪的人,他们会感兴趣的,所以跟着他,几率大。”
“分析的这么干脆啊。”杜丽丽倒是没想到这个跟他们磨蹭一个小时不出现的人这次竟然这么豁达。
“我本身不擅长体能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