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那架式明显是组织语言有话要说呢,等了半天没等出话来,柴大嫂的脑回路就转了个弯,突然想起自家儿子那一茬。.
“阿美啊,”她问的小心翼翼,“阿武和阿双也都想做,你看看他们行不行?”
两个老男人她都收了,年轻小伙子身强力壮,又是她的晚辈更好摆弄,她当然更欢迎。二选一她都选柴武和柴双,宁愿不要活了四五十年滑不溜手的老男人好么?
贵妃点头,“当然好啊。”
她顿了顿,把刚才的气势给续上了:“有些话,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事先说明,先小人后君子。”
又要起妖蛾子,柴二嫂直觉。
“工钱我肯定不会差了的,这我保证,也可以签份文书做保证,但是我有我的要求,如果两位嫂子回去商量好了要做,我希望还是要遵守我的规则。我们是一家人,我会尊重大家,平时还是一样的相处,可是在工作方面……没有人情可讲,一切凭质量说话,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丑话说到前面,两位嫂子回去还是好好想一想,不用急着给我回复。”
这就立上规矩了,木墩儿点头。下马威下的才叫一个快准狠,杀他们个当头棒喝。`
其实贵妃抻着几天没给回应开始,就开始各种布局,一直等到她们心里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终于豁出来主动寻问,贵妃就已经占据了完全的主动权。形成一种俯视的效果,等到条件开出来,拿砸再砸到她们面前。而她们欣然接受的一刻,她们在天平两边就已经自动划到了比较低的那一方,形成了壁垒分明的等级。
贵妃这些话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
可她还是要郑重其事的提出来,固然有先小人后君子的意思,最主要还是要明晃晃的提出来,形成一种心理暗示。你接受了这份工就一定要遵守她的规则。
如此她也少去更多的麻烦,以后万一有摩擦,她很简单的要么扣钱要么解除雇佣关系。责任还都在她们。
层层铺垫,心理一步一步渗透,达到的是贵妃预期的效果。
柴二嫂心里或许有不平衡,拿了人钱她就连二嫂的架式都不能摆了。可是一想到那为数不少的工钱又觉得不是那么不能忍。毕竟她自认也是讲理的。如果是她出钱雇人做工,当然也要找个听话的,而不是三天两头直刺摆谱,拿身份压人,不好好做事的。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定下来了,贵妃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把柴家人摆平之后,?
山上短时间内。她是不想再跟着去了,心里阴影这东西太可怕。一想到后山那狼她就直打哆嗦。
不过硝制毛皮费时费力,贵妃不再上山之后工期就停了下来,每天除了做早晚饭就是和大家伙一起收拾庭院。要说把家人聚拢到一处也有好处,虽然她这事业还在起步阶段,合作还未正式开始,现在干起活来就比之前轻松了不少,柴大嫂有意无意地就会帮衬着多做些,柴二嫂即便不肯吃亏帮着她做,口头上那些个刻薄抱怨的也一下子就少了,偶尔有憋不住话从嘴里蹦出来的,她立马一副被人咬了舌头的表情,掉头就走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虽说她仍旧没有摆脱日复一日的劳作,要是比之前身处的环境不知要轻松了多少倍,耳根清净多了,连鸡毛蒜皮的小打小闹都一下子少了,对贵妃来说花了少少的钱,雇了人工,又把成天掐架为乐的柴家人给摆平,简直是一举多得,钱花的太值得了。就是往外撒钱也没有这样立竿见影的效果,对此贵妃满意极了,更加天天笑脸迎人。
贵妃虽然不跟着上山,但柴榕每日去后山打猎,贵妃便把他打回来的猎物分下去给柴大哥和柴二哥两家子练手。
贵妃虽然不会剥皮拆骨,但指导监督却是一把好手,尤其把木墩儿都给训练出手的经验在,她教给柴家男丁那些从实际中得为的小窍门不要太实用。
柴大哥敦厚老实,按着她的步骤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柴二哥奸滑的多,但也因为滑头更有些小聪明,上手极快,是男丁中最先练出手的一个。
木墩儿技术娴熟,奈何他身小力单,一匹狼都比他高大,用刀时间长胳膊都受不了,但柴二哥是成年人了,手一出来立马速度也上去了,如果排除他时不时偷懒,贵妃是最看好他的手艺。
几乎是柴榕带回来多少,第二天除了鸡皮扒不得之外全都连骨带肉让人拆了个干净,这就使得柴家人的生活充满了各种肉。每天几只也不得现跑县里去卖,可是要攒到一起跑一趟又不知道要几天,现在却是六月天气炎热,他们等得那些肉等不得啊。
连吃了两天肉,家庭幸福感就蹭蹭往上涨,整个柴家欢喜笑语,从未有过的祥和气氛,使得左右邻居都暗自怀疑是不是柴家是不是在自家院里挖出来了金块子,一天天咧着嘴笑看起来不要太傻。
人人开心,木墩儿嗜财如命的性子可有些顶不顺了。
对于旁人来说,他们吃的是肉,可木墩儿看起来那吃的就是钱哪!
他们现在只打猎没得东西卖,这让习惯了往里进钱的木墩儿怀揣着仅有的四十文钱家底,忧国忧民忧自己,愁天愁地愁大钱。嘴里吃着肉,心里冒着火,第二天晚上就找上贵妃了。
“我又有了一个赚钱的点子,做吗?”木墩儿一本正经地问。
贵妃铺好了被子,正要去叫外面驴棚里和五郎聊的正欢的柴榕睡觉,让木墩儿一说,她顺势一屁股坐到炕上,饶在兴趣地看了他一眼:“但说无妨。”
“那些肉就那么扔着,不是回事。”
木墩儿把给自家人吃了的肉叫扔着,贵妃忍住没笑他的吝啬,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们现代有种东西叫烧烤,不如我们把那些肉都串成串儿卖到县里,还能赚些小钱,贴补家用。”
“烧烤……”贵妃挑眉,“在哪里烤?需要什么器具烤?配料呢——钱呢?你应该知道,咱们家里就只有四十文钱了吧,你计算成本,够?”
就剩四十文,拜谁所赐?
他记得当初可是到手五六两银子呢,流水一般转眼就没了!说多了都是泪,木墩儿不欲翻旧帐,反正他也说不过他:“我只是提出建议,钱就要靠你了。”
“娘娘,我只有三岁,你总不会想要我这个孩子去想办法吧?”
“……”
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