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让葡萄糖仿制了一本放在上头。
高级系统·葡萄糖当场表示自己又被冒犯到。
主人干什么不好,总干些偷偷摸摸的事。
云释看了她一会儿,主动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感受到少女温热的体温。
云释心安了不少。
忽的想到月绛,心情又不美好了。
这个笨女人怎么老是背着他勾三搭四。
“仙师每晚都和人有约吗?”
说到晚上,柏萌曦当下就想到了月绛,没来由的脸上一红。
云释这么一问。
她不禁怀疑自己在偷情。
含含糊糊的回了句,“你只管学就好,这些不是你该管的。”
云释低落更甚,一个人去林子里看书了。
柏萌曦看他走远,又继续看风景。
入夜。
柏萌曦又在长栾山上寻了几株草药。
自白天云释跑远之后,两人一直没说过话。
小石室的气氛怪异十分。
云释坐在床上翻着柏萌曦递给他的心决。
早年原身娘亲还在时曾教原身识字,云释得了他的记忆,不至于像与世隔离的凶兽一样看不懂。
柏萌曦坐在床尾,不时抬眸看他,再低下头捣鼓药汁。
这小东西也太麻烦了。
白瞎了那么些功夫。
到底是自己拐来的人,哭也要养。
感受到有人勾了勾自己的衣服,云释紧张的绷直了身体。
他已经一天没有和她说话了。
他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怒气。
她说得对,他没资格管她的事。
就算是以后他把人强行弄到手,也还是没资格。
这事和强扭的瓜不甜一个道理。
云释深吸一口气,静下心去看书。
白嫩的小手又勾了勾他的衣摆。
云释这回是真静不下心了。
手中心决再也提不起他的兴致。
少女的幽香在鼻息间浮动。
云释咬着牙转身,平素的暴劣因子再也压不住。
“不是让我不要管你吗?你又要干嘛?”
柏萌曦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烦躁的把药瓶搁到床边。
她又干什么了?
这小东西一整天都不说话,终于开口,结果是来凶她的。
“你不过就是我救得一个凡人!”
心里不舒服,她端着懒洋洋的调子,比平时多了一分疏离。
而后,化作一阵风,走了。
“仙……”
云释伸手去拉她,拉了个空。
仙师是不是不要他了?
云释蹲到地上,难过的搂住自己。
“笨女人,蠢死了……”
都看不出他不开心。
将近一米七的小伙子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他有什么资格去管?
连拥抱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现在的确只是她救得一个凡人而已!
柏萌曦冲出石室后便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不过也没有立刻回去。
云释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她要吹吹风冷静冷静。
月绛早在两人经常去的那林子里等着了。
柏萌曦掏出一个醉果给他。
身体里的蛊虫又开始蠢蠢欲动。
“听闻合欢派不再从属魔族了?”
她依旧靠在那树上,月绛咬了口果子,飞到另一枝娅上与她靠着树干坐在。
“是。”
合欢派扬言,它派的合欢之法对双修的两人都有益,并非吸食一方功力的邪恶功法。
又有冰凌掌门担保,引得仙门中人不得不信。
魔道的合欢派就成了明面上的帮派。
柏萌曦由此想到了她的任务。
——复兴玥族。
如何才算复兴?
与其带着他们东躲西藏。
日日提心吊胆,不过几日便要更换基地,柏萌曦更喜欢光明正大的建宗。
建在散修界算个什么事?
把宗门建到修仙门派的门口去才好。
“月绛,你别待在合欢派了吧。”
月绛正低着头打量醉果,闻言,倏地抬头。
他背对着柏萌曦,只能用余光瞥见裙摆。
半晌,月绛道,“好。”
柏萌曦却是笑了。
接着树干的力翻身到月绛的那边,稳了稳身形,弯腰盯着月绛看。
“回答的这么果断,你莫不是在合欢派过得不顺?”
月光打在她身上,白色华服反着光,衣摆红色丝线纹边,隐约能瞧见其中藏着金线镌的法纹,翻飞的裙摆上曼珠沙华摇曳。
她的眼里装着细碎的光。
月绛也笑,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摆。
那月下美人受力不稳,跌入他怀中。
月绛拿出合欢派的做派,伸手刮了刮她高挺的鼻梁。
“是啊,吃不饱,穿不暖,别提多可怜了,老祖还不收留我这小可怜,我就只能沦落到任人蹂躏了。”
半是撒娇,半是玩笑。
怀中人拍了拍他的胸膛,月绛在她要翻身下树的时候按住了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以不能拒绝的姿势吻了过去。
他不敢深入,怕吓着他的祖宗。
最后月绛也只是把解药渡了过去,什么也没做。
想去摸月绛的脸的时候,月绛将人带下了树。
她最后还是没能知道那是不是泪水。
只是在发觉自己中毒的症状在消退后,没心没肺的打趣,
“反正不是我受蹂躏,合欢派弟子这般受辱,想来很是享受,我就不横叉一脚了。”
话语间,她加重了合欢派三字。
风将她的话传出好远。
月绛凝着她离开的背影和高举摆动的右手,将‘享受’二字揉碎在唇间,念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又咬了口醉果。
哽咽的回,“老祖又在说笑。”
那声音含含糊糊的带着缠绵和不舍。
接着起身飞走了。
路过的甲虫躲在草丛间,假装听不懂两人的对话。
今夜的月绛,算是醉了。
因为担心柏萌曦偷跑出来的少年,在见证了她和其他人亲密后躲回去了。
就在他设了禁制的石洞里,柏萌曦回到那儿时,云释保持原来的姿势,环着自己坐在床上,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一靠近,云释就转过了身。
水汪汪的眼睛亮的骇人。
“仙师!”
他不顾身前人意愿,一把搂住。
“阿释以后会很乖的,仙师能不能不要走?”
考虑考虑我呀。
我想吃甜瓜……
柏萌曦没忘记自己还在生气,她木然的支着云释的额头将他推开,顺手拿起离开前放在床尾的药汁。
“脱了。”
云释咬唇,红着眼看她,活像一个受欺凌的良家少女。
“上药。”
柏萌曦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东西,耐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