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是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年轻人,他平时格外的阳光,总是充满了活力和干劲,对待老年人也极为和善,不像一些本地的男孩,总是爱理不理的。他现在居住的地方叫蓝姆斯丹,这样的地名在整个荷兰都非常普通,大多数荷兰都是低于海拔的地区,经过数百年的拦海筑坝,荷兰人从海洋中夺取了大量的面积,所以各种以丹(“dam”的意思本来就是堤坝)为名的地名都出现了。
而这个蓝姆斯丹就是其中极为普通的一个,这里毗邻德国和波兰,和俄罗斯也不远,和米军驻军也比较接近。因为绝大多数当地的年轻人都去了阿姆斯特丹,鹿特丹这样的大城市工作,在蓝姆斯丹工作的年轻人并不多,剩下的都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或者是有色人种在这里工作,而卢卡斯就是一个例外。
蓝姆斯丹的邻居对于卢卡斯的印象非常不错,在当初卢卡斯刚刚搬来蓝姆斯丹的时候,他们起初还是抱着审视的眼神看待这个年轻人的,毕竟一个白人为主的国家,见到穿着嘻哈风格,一头的脏辫,还穿了耳环的年轻黑人,多少有点不是很能够接受,尤其是在一群中老年人为主的人群中。可三四年过去了,这个看上去坏坏的年轻人没有像本地的小伙子一样拼命的去大城市,反而是在蓝姆斯丹定居了下来,找了一份稳定的庄园工作,平时也是非常的和气友善乐于助人,去年甚至租下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套住宅,据说他要准备结婚了。
卢卡斯的女友是一个国外的曾经的同事,有蓝姆斯丹的邻居信誓旦旦的说过,的确见过几次那个女孩,女孩见到了大家还温和的和大家打招呼,基本上也就是周末或者放假的时候过来,别的时候都是卢卡斯过去,因为周末的时候卢卡斯除了做义工,基本上就是去女友那边。tehu.org 火鸡小说网
所以去年卢卡斯租下车站附近的住宅之后,很多热心的邻居把一些家中不用的家具,电器和生活用品贡献了出来,卢卡斯也欣然接受,对于他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收入是相对固定的,要成立家庭,这些生活用品的购买都是大件,需要消耗很大的开支,蓝姆斯丹又不是大城市,没有成熟的跳蚤市场,没法淘到他需要的生活用品,既然邻居们这么帮忙,他自然乐意接受。只是在平时的工作生活中,对蓝姆斯丹的邻居们更加热情了。
又是一个周末到来,很多年迈的蓝姆斯丹居民起床后喝早茶,看报纸,看着紧闭的房门,大家都是会心一笑,如果不是那个黑头发的姑娘来了,那就是卢卡斯昨天就出发去看那位姑娘了。因为平时卢卡斯比大家都起的要早,周末也是如此。
然而过了这个周末之后,蓝姆斯丹的居民发现卢卡斯没有出门也没有回来,又过了两天,卢卡斯工作的地方,一个生产郁金香的农场也有消息传出来,卢卡斯罕见的没有去上班。蓝姆斯丹的居民们担心的看着这个房门紧闭的屋子,内心充满了忧虑。
时间过得很快,一直到了5号早晨,卢卡斯的邻居们都没有看到小伙子,要知道6号已经是礼拜三了,连续三天不上班,会被公司开除的。有热心的邻居甚至去了火车站附近的那幢房子,发觉没有人之后报警,通过房屋中介公司打开了那个住宅,结果,里面似乎确实没人,不过细心的警察发现这屋子在24小时内有人来过,里面放置的大量的生活用品说明了主人确实可能准备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东西放下就离开了。
但是这样的线索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蓝姆斯丹的居民们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叫做卢卡斯的热情的黑人小伙。
当天傍晚,距离蓝姆斯丹两千公里的西北方,一架小型喷气式飞机在繁忙的机场中降落之后,一群人几乎是同样装束的人下了飞机,毕竟这个季节,从温暖的机舱里走到寒冷的莫斯科,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的,这架飞机上的人在飞机上穿好了衣服还是准备的比较好的,有的飞机上的人刚刚下舷梯就缩了回去的也不少见。
这群穿着大氅和皮草的人似乎都是女子,或者是一对男女,他们在更多的明显一看就是保镖装束的人的带领之下,乘坐一辆大巴疾驰而去。在途中大巴换成了轿车,接着轿车分散开来去了不同的地方。
隔了一个晚上,三辆汽车换成了三辆商务车,汽车在道路上面绕了几圈,确认了没有跟踪和安全之后,直接驶往了一个隐蔽的私人飞机场。位于三辆车中间的那辆车上,坐在副驾驶的一个戴着耳麦的保镖拿出一个卫星电话拨打了出去:“老板,已经确认了,昨天进入荷兰之后是小格里高利的人在跟踪,我们通过安全屋已经甩掉了他们。”
“没想到是这家伙,我知道了,小格里高利的人我会去处置,你们尽快赶回来就好。”
保镖耳麦中女子的声音很是清晰,男子略带兴奋的回头说道:“女士们,很荣幸能够帮助到您,我们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目的地,现在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我们可以完全放心了。”
保镖的英语说的不错,后座的两个穿着大氅带着厚厚的帽子的人从衣服中“钻”了出来,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其实她们完全不必这么紧张,上了汽车就可以脱掉帽子了,汽车玻璃都是防弹而且反光的,外面的人不可能看到里面。
圣彼得堡郊外的一座古堡内,金萱看着挂掉电话的伊莎贝拉,紧张的问道:“情况怎么样?”
伊莎贝拉这时候就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胸口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她优雅的转了一圈,连衣裙的下摆在旋转中张了开来,两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咯咯的笑着,对着她扑了过去。
伊莎贝拉逗完了孩子,这才笑着回答道:“当然没问题了,不对,我还要打个电话,光顾着这两个臭家伙了,刚刚谁又撒尿了,你们早就应该把尿不湿戒掉了!莎莎!安德烈!你们不是一岁两岁的小孩了。”
安德烈顽皮的眨了眨眼睛:“莎莎尿的,莎莎臭小孩……”
话还没有说完,莎莎委屈的大眼睛仿佛能说出话来,她气鼓鼓的瞪着自己的哥哥,虽然他们出生时间间隔只有几分钟,但是先出生的是安德烈,她也只能做妹妹了,这件事情在幼年的她心中一直没有什么概念,直到他们都开始学说话,这才有了一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