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东葳还能说什么,只能“掌门说的是。”“师弟师妹确实天赋惊人。”
那两个孩子被表扬后,夏其文不露喜色,依然表情沉稳,似乎他只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而夏其兰则丝毫没有掩饰她的欣喜,估计在章东葳进来之前,掌门赏赐了她不少好东西。
“掌门,是否准备让他们凝罡了?”对两小只那高得吓人的天分,章东葳既高兴,又有些担忧。
高兴是因为,这两个孩子是他的天然盟友,他们天赋出色,未来当然能更好地帮助自己;担忧的是,这两孩子似乎又太出色了一点,按照这样的速度,说不定还会比自己更快到达神通境……
甚至说不定等他们晋升金丹了,自己还没成功地温养出本命神通呢。
不过章东葳的担忧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换个思路想,这两孩子如此出色,只要不中途夭折,肯定早早就成为金丹真人。
到时候,他们不一定会和他争夺掌门之位。
看看他的师父柳真人,如果柳真人真的想当掌门,哪有瞿掌门什么事。
到了金丹境,或许全部身心都是在思考钻研,该如何更进一步,突破到传说中金丹之上的境界。
又怎会在意门派掌门之争这种小事!
章东葳很快做出决定,所以,还是要尽力帮助这两个孩子。
他们进步越快,自己将来越是得利。
瞿掌门道:“凝罡?还是等等罢,他们毕竟太小了,过两年再说。先打磨两年,学习一点别的技艺,练习几门护道法傍身。修行要张弛有度,不可一味精进。”
“对了,”瞿掌门看了沈真人一眼,刚刚沈真人似乎使了个眼色,而瞿掌门点点头,又对章东葳说,“你此行,也要去拜访一下,这两个孩子的父亲,叫什么……”
“夏咏初。”章东葳还记得那个有趣的散修。
“对,和他好好聊聊,看看他有没有违背玉真观的规矩。”
章东葳心中一凛,“如果他违反了,那?”
沈真人的师侄、那个庞道长抢答道:“违背规矩肯定是不对的,如果章道友发现那位道友违背了规矩,就要好好和他说道说道,劝说他改正。毕竟,他之前肯定是不知道敝派定的那些规矩,如果他知道了,肯定就不会违背,对不对。”
章东葳心里一松,这玉真观虽然强势,但也是看人下菜的嘛。
对这两个只要不夭折、几乎必成金丹的孩子,就会特殊关照,甚至对这两孩子的亲朋长辈都会网开一面。
如果是寻常修士,若犯了玉真观的规矩,怕是玉真观就没那么多耐心去劝说人家改正,直接打杀了岂不是更简单。
玉真观名声不显,很多中小型门派甚至没听说过玉真观这个名字。
可他们这些一流宗派的人自然都知道,虽然“十四家一流宗派”的名单里没有玉真观,而“一门五金丹”的云麓宗被认为是金丹真人最多的门派。
可玉真观就算只派个神通境的弟子去云麓宗训斥,云麓宗上上下下,包括金丹真人都要跪地摇尾,乞求原谅……
所以,章东葳大致也明白,自己这趟去找夏咏初,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了。
所谓“父以子贵”,那个幸运的不知从哪个偏僻地方学了修仙法家伙有这两个未来必成金丹的孩子,自己对他也得保持着几分敬意,得平等交往了。
章东葳暗下决心,此行一定要劝说夏咏初的另外几个孩子加入花明派。
上回在那个凡间小城相见时,因为比较仓促,他只是大致感应到几个孩子的天赋都不差,却没有仔细检查。
如果那几个孩子也有着不逊于夏其兰、夏其文,或者仅仅稍逊于夏其兰、夏其文的天赋,都是值得下大力气拉拢的。
甚至可以说,花明派重回巅峰的希望,就在这些孩子身上了。
如果未来百年内,夏其兰和夏其文都能成就金丹,那几个孩子中也有一两个能成器的,花明派就能顺利地再次成为此界前三的门派。
甚至,或许到了那时候,花明派还能和云麓宗掰掰腕子呢!
瞿掌门继续招待沈真人、庞道长这两位贵客,章东葳则带着夏其文、夏其兰两个孩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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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真人。”
沈真人微微欠身,含笑说:“瞿掌门,不妨有话直说。”
“这两个孩子,资质如此出色,难道不需要送去上界么?”
沈真人笑着摇头:“修行速度快一点,又能如何。在上界,这种天才并不少见。到练气圆满了都还没有展露特殊的天赋,那就不是先天宝体。该重视就重视,但既然不是先天宝体,那也没必要呈献给上界。”
瞿掌门斟酌了一会,又试探性地问:“晚辈听到传闻,数月前,曾有上界的得道高人来到此界,不知是为何事?”
沈真人眯眼扫了他一眼,虽然依然笑着,但那笑容显然冰冷许多,“瞿掌门是何意,打听这些事,莫非想代替本观,接待上界来客?”
旁边的庞道长也是一脸冷笑。
“不敢,不敢!”瞿掌门惊了一下,赶紧辩解,“敝派如何敢乱打听,更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若上界的得道高人有所差遣,敝派也是愿意尽一份力的。”
沈真人眯着眼打量他半晌,直到瞿掌门心惊肉跳,沈真人才淡淡地说:“守好天裂谷,不要出错。至于别的,不该打听的,就别乱伸手。如果要需要你们做的事,本观自会吩咐下去。”
瞿掌门既憋屈,又松了一口气,这番打探并没有惹来严重后果,还从侧面证实了一些消息,冒的风险已经值得了。
他低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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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东葳先是和两个孩子互动一番,恭喜他们修行精进;又拿出在坊市买的小礼物,联络感情。
最后询问了夏府在世俗的地理位置,夏府的一些基本信息等,这才满意离去。
“小妹,到我房间来。”夏其文小声道。
夏其兰便知他定有要紧的事,必须私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