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咏初心中叹息。
这个臭丫头……已经足足两年没抱过自己了!
以后,随着她们年岁渐长,男女有别,需得避嫌,更加没有机会抱她们呢。
他的眼前,仿佛看到夏其芷五六岁时的模样,个头还没到他的腰,那么小小的一只,梳着小辫,嘴巴又甜,笑容又美,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
一转眼,就变成大姑娘了!
“今后,任何事情都可以对为父说,任何事情,知道么?”
夏其芷在他怀里点头。
夏其兰在旁边嚷道:“爹啊,小兰从没瞒过你,什么都告诉你的!小兰最乖了!”
“你也是乖孩子。”夏咏初揉揉她的脑袋。
……
叮嘱了两个女儿,不要将今晚的事泄露出去,夏咏初才离开。
他并不打算马上教这七个子女修行。
主要是,孩子们心性未定,他还想考察一段时间。
如果他认为有不适合修行的,他就会将之派出去做事,让其根本接触不到修行方面的讯息。
否则等过了几年,有几人可以跟着他修行,有几人却被排除在外,不能修行的岂不是要心怀怨恨?
这世界,不患寡而患不均。
所以,暂时还是不要让孩子们全都知道他是修行者。
离开孩子们居住的地方,夏咏初去找到刘语贞,和她商量一些事情。
……
夏咏初刚离开,夏其兰就身上挂着夏其芷,把哥哥弟弟们叫到了一起,神秘兮兮地:“你们知道吗?爹爹是剑仙哦!”
“真的,不骗你们!他那柄剑可以自己飞!这样,‘咻’地飞过来,又‘咻’地飞过去,我们的爹爹超级厉害的!”
“不信?姐姐可以替我作证!姐姐,你说话呀!”
被拖了一路的夏其芷无奈地看着她,“……”
……
这边,夏咏初和刘语贞说完正事,刘语贞终于按捺不住好奇,问了一句,“什么是罡煞之气?”
“你才刚开始练气,凝罡炼煞离你还远,别操这个心。”
教训了一句之后,夏咏初又忍不住好为人师,咳嗽一声,“夏老师小课堂”开讲了。
“不过呢,提前给你讲几句罡气煞气,以后如果你有机会遇到,一定不要错过。不是每一道罡气煞气,都像云栖谷里那么大片。有的罡气煞气其实很小,相对而言容易采集。”
“有的罡气,或许只是某片树叶上的露滴。”
“有的煞气,或许只是几只动物埋骨之处的一缕。”
“至于罡气和煞气究竟是什么?”夏咏初越说越起劲。
“简单地说,是天地之间的那一缕缕玄妙不可言的“灵机”,在特殊的环境下,与环境结合形成的一种特殊之物。”
刘语贞道:“其实这些,尊上……那个人已经给小女子说过了,不过他说得没有三爷你这么……这么容易理解。”
夏咏初淡淡一笑:“今后你不需要叫他尊上,直接叫他的名字吧。”
“三爷你知道他的名字了?”
“知道,他姓荆,名为东芃。”夏咏初说得笃定。
这荆东芃有个不错的习惯,生活中发生大小事情,都喜欢记录在一本名为“东芃真人语录”的笔记本里边。
“荆东芃……荆东芃……”刘语贞小声念了两遍,又翘首问道,“那,罡气和煞气的区别是什么?”
她那崇拜的小眼神,让夏咏初有点飘。
夏咏初早就过了看女人看皮相的年龄。
只要长得不是太丑,他都能接受。
在外表一般、但是很聪慧,性格好的女人;和美丽性感、但是性格差也不聪明的女人之间,他一定选前者。
而且刘语贞虽然相貌平平,可是身材却是极好,气质也上佳,这些都是加分项。
“也罢,既然谈到了这里,我就给你说说。罡气,简单地说,就是正气。煞气,简单地讲,就是邪气。”
刘语贞点点头,若有所思,“正气……邪气……为什么要叫做正气和邪气呢?难道罡气就很正义?邪气就很邪恶?”
对她旺盛的求知欲,夏咏初哈哈一笑:“问得好。可惜,我也没法给你一个标准答案。我只能说说我的理解。”
“一座山峰,它是正义的么?一条河流,它是邪恶的么?”
刘语贞摇头:“那当然不是。”
“一座山峰,山势壮阔,风景秀美,居有仙人。它是正义的么?一条河流,河水湍急,淹死两岸的村民无数。它是邪恶的么?”
刘语贞想了想,“也不是。”
“可是这山,若得了灵机,便生出罡气;这河,得了灵机,便生出煞气。这罡气,就是正气。这煞气,便为邪气。你明白么?”
根据夏咏初平时的观察,刘语贞悟性其实不错,不过这个问题,确实不是那么好理解的,她还是有些似懂非懂。
见她不明白,夏咏初再补充了几句:“正和邪,都是人类规定的,是道德评价。你能对山、对水,进行道德评价吗?显然不能,它们又不是人,你怎么能进行道德评价呢。但是你要形容这山、这水,要把这山、水的性质描述给人听,于是你想到了正、邪这两个字。”
“就像我们说,乾,健也;坤,丽也。乾道成男,坤道成女。这里的健,丽;男,女。都是形容词,用来形容乾和坤。但它们并不等于乾和坤。明白了么?”
“小女子还得回去好好想想……”刘语贞感到有点抓瞎,“多谢三爷。”
夏咏初笑道,“不客气。明天我们回赤岭县,回到府上,我下面给你吃。”
刘语贞吃吃一笑:“那小女子可又有口福了。”
“对了,小女子之前搜集的罡煞之气的消息,有没有能帮到三爷的?”
“不能说完全没帮助吧。”
刘语贞有些遗憾地笑了:“三爷还是这么体恤人。其实是没帮助吧?”
“我还不确定,有些地方还需要再印证一下。”
将刘语贞送到客栈,夏咏初回到临时的居所,风姵迎上来温柔地伺候他换衣服:“夫君辛苦了,妾身已经让人烧好了洗澡水。”
夏咏初迎着她情意绵绵的眼神,没有说话,一把搂过……
温存一番后,风姵沉沉睡去。
夏咏初拿出荆东芃那本“东芃真人语录”,借着窗外洒入的微弱月光,津津有味地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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