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失望的夏咏初

夏咏初领着夏府的死士和客卿高手,沿着事先规划的路线,坚定地前进。

那些强横的毒虫猛兽,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行人的不好惹,纷纷退避,不敢出来骚扰。

此时在一些方位上,已经传来打斗、喊杀声,他邀请来的楚国群雄,已经与神秘势力的高手们接触了。

夏咏初不知道哪方能获胜。

他也不打算等到双方分出胜负。

他会在那个神秘势力的高手们被缠住的时候,尽快与那位“尊上”做个了断。

“三爷!”刘大突然叫道,“我们的人发出信号了。”

他依然打扮得像个文士,只不过不那么落拓了,虽然年龄老了几岁,却反而更显精神。

虽然武功方面没有寸进,仅仅是一流高手,但凭借资历,他依然是夏咏初最信重的客卿之一。

夏咏初早就看到了那朵刺破了浓浓烟雾的耀眼的信号弹。

“加快速度!”他吩咐道。

……

身穿黑衣、黑巾蒙面的精锐死士伸手扼住自己的喉咙,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能发出“嗬,嗬”的难听的声音。

他感到手脚越来越冷,天空越来越高,大地越来越近……

“扑通”“扑通”

一个又一个的精锐死士,连兵刃都没有拔出,就挣扎着倒地,在痛苦中死去。

“嗬,嗬!”功力最高的一人还未死,只是软软瘫倒,背靠一棵树,奋起最后的力气,指着曾经的同伴。

对方摊摊手,“别怪我,别人许诺我很多钱,漂亮的老婆,还有真正的生活。我一直都向往的生活。我相信他的承诺,他是一个言出必践,义薄云天的人。”

“哦,你想问这是什么毒?抱歉,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躺下吧。这是夏三爷配制的毒药,你就不要幻想能把毒逼出来了。”

……

“为什么背叛本座?”一身青衣的尊上,目光中跳跃着怒火。

他的手探入了这个亲信随从的胸膛,虽然没学过凡俗武学,可附在手指上的煞气就像切豆腐一样轻而易举地切断了对方的肋骨,然后五指轻轻捏住了对方的心脏,只是没有发力。

“说,为什么背叛本座?”

那人已奄奄一息,既不求饶,也不叫骂,只是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尊上,猛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青衣尊上像是一动未动,可带血的唾沫却穿过他的残影飞了出去。

“你会死在今天,王八蛋,死无全尸的那种。我和阿全会在地下等你!”那人奋起最后的力气叫道,鲜血带着泡沫从他嘴里奔流而出。

发射信号弹的竹制弹筒还在散发着余烟和火药味,带着血污从他手中无力地跌落。

尊上的目光越发狂怒,他不再追问,手上吐劲。

强烈的冲击,将那人炸成一蓬血雾。

尊上再一振衣袖,将血雾吹散,低头看了眼手中那颗依然跳动的心脏,嫌弃地丢到地上,再踏上一脚。

“吧唧!”的声音,就像踩烂了一个番茄似的。

他再抬头,眯着眼看了看那仍在持续燃烧的信号弹,目光中充满阴霾。

“阿全是谁……只要再给我三天……我就能罡煞圆满。可恨!”

“可惜你就要死在今日了。”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

尊上并不意外,哪怕怒火攻心,神识被蒙蔽,他也早已觉察有人靠近,只是因为艺高人胆大,没有抢先发难。

这时他忽然感应到不对,目光向他的死士驻扎的地方看去。

那边的气息,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消失了一大半,还在继续消失。

“都是你干的?”

他带着恨意扭过头,眯着眼打量着来人,“夏,咏,初!”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本座早就该杀了你!”

这是一处林间的空地,位于一条小河旁。

一座显然刚刚修葺不久的木屋伫立着。

木屋旁,小河打了一个旋,仔细看似乎是被某种手段强行更改了河道。

尽管这只是一条五六米宽的小河,此等力量依然不可小觑。

尊上打量着夏咏初。

夏咏初的目光扫过血污、竹制弹筒、木屋、小河,然后落在这位尊上的身上。

他身后的数十人,静悄悄的,无一人开口,一言不发地散开,将尊上包围起来。

尊上轻蔑地扫视了他们一眼,仿佛看到了蚂蚁搬家的顽童,自信只要一根手指,就能将这群蚂蚁给覆灭。

都说修行者,往往仙风道骨。

可是这个刻板印象,在这位“尊上”的身上并不成立。

虽然遥遥敌对了六载,可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夏咏初第一次看清这位“尊上”的面容。

这位“尊上”,虽然贵为一个强大实力的领袖,可是气质却如此滑稽。

尽管吧,其实长得不算难看,但你总不会以为冯巩、葛优那种气质适合当仙人吧?根本就没有高人风范啊。

当然,或许此人有点类似于那种志怪小说里描述的,游戏风尘、不顾形象的怪侠?

夏咏初摇摇头。游戏风尘的怪侠,就不会处心积虑地建立一个庞大的势力了。

“这就是我积蓄了6年力量要对付的小BOSS?”夏咏初终究难免有些失望。

“不过,话说回来,按照前世看过的那些网络小说的套路,前期的小BOSS,到了后期,往往就沦为杂兵存在了。”

“这个不知名姓的‘尊上’,不过是罡煞境,而且还走偏了路。罡煞圆满?哼,不如去做梦,梦里应有尽有!”

“根据《长春功》里记载的,像他这种情况,根本就是走错了路,再练一千年也不可能罡煞圆满。这种境界低微的家伙,根本不用等到后期,我再过百年,不,哪怕再过十年来,就会觉得他是杂兵了吧!”

“刘语贞曾推测,他是某个修行门派的弃徒。培养出的弟子只有这种浅薄的见识,连走错了路都不自知,估计那个门派也是三流货色,不足为惧。宰了他,也不怕有人报复。”

“哪怕有他师门长辈亲朋来寻仇,也不过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而已。”

“可恨,区区这么一个杂兵,牵扯了我许多精力,让我白白耽误了几年时间。要不是因为有他在虎视眈眈,我早就把夏府发展得更好,也早就满地图地去浪,去探索这个世界的修行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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