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夸奖!”
秦岑大方的收下了江尽的夸赞。
她不是有点皮,她很皮!
只是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过。
江尽沉默一阵,心底犯怵,询问道,“岑丫头,江尽哪里罪你了?”
哪得罪?
他刚干过啥,心底没点逼数?
调戏与挑衅,还加威胁...
江尽问:“你很不满?”
他从她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不温不火的口气里听出来的。
秦岑淡声问:“你晚上都这么兴奋的吗?”
她平日里认识的江尽沉默寡言,怎么今晚话这么多?
他不睡,她要睡美容觉啊!
兴奋?
他好像是有点兴奋过了头。
江尽沉默几秒,“时差没倒过来。”他找了个恰当的理由。
他回国快两个月还没倒过时差?
骗鬼吧?
秦岑翻了下身,背对着他,嘀咕了一句,“那你该去过夜生活,去荡,去嗨,去放浪形骸!”
江尽质问道,“是不是太放纵你了,让你敢在我这儿撒野?”
秦岑不与争辩,闭上了眼,强迫自己陷入睡眠。
...
江尽其实也不撒谎,他的时差确实没倒过来,他晚上一般都睡得很晚,或者通宵不睡。
凌晨两点,江尽睡着了。
这是他回国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早。
许是前一晚没睡,又折腾了一整天,他有点困。
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江尽动了下右手的手指,她枕着他的胳膊睡在身旁,他的手臂有点麻。
指尖微凉,麻痹感甚浓。
他不敢动,怕惊醒怀里的女孩。
她浓黑的睫毛,又长又翘。
秦岑嘴角含笑的勾了勾唇,好像做了个美梦。
她的手机就在枕头边,江尽随手捏着手机,开了机。
她的手机密码?
江尽随手打了四个0。
“咔”
解锁了?
他果然很了解她。
她总爱反常道而行,越简单的别人越想不到?她低估了江尽对她的了解。
他有点蠢蠢欲动,想看看她手机里的信息,查查她有没有小秘密。
可江尽觉得这样不太妥当,他将手机丢在一旁,眯着眼,想再抱着她睡一会。
江尽刚闭上了眼,耳边响起了手机震响声。
“因为我不知道,下一辈子是否还能遇见你,所以我...”
他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条件反射的按了下侧面按键。
他就不该开机。
手机屏幕还在闪烁,“阿冶?”白冶,好像是她表弟。
这么早,这小子打电话做什么?
秦岑被吵醒了,她仰起头,迷离的眸光落在他手中的手机上,瞬间清醒。
她翻身坐起,夺过手机,斜了江尽一眼,滑动屏幕,“阿冶?”
白冶:“姐,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秦岑挠了挠头发,声音有点散漫,“没呢,你从老家回来了?”
因为刚睡醒,秦岑显得有点懒散,她打了个哈欠。
白冶道:“嗯,姐,我在你小区门口,给你带了点老家的特产,你给我开一下门。”
“啊?”
小区门口?
秦岑当即挂了电话。
天啦!!!
秦岑火速从床上翻身而下。
她蹴着拖鞋,冲出卧室,往楼下跑。
这要是让白冶看到她从隔壁房子跑出去,她没脸见人了。
江尽揉了揉下眉心,跟着撩开被子,下了床,走向窗边。
秦岑匆匆打开江尽家的房门,朝对面望了一眼,还好他不是在家门口给她打电话。
秦岑做贼心虚的勾着腰,瞄着步子,往对面的房子冲。
白冶开着车,手里夹着烟,刚将车头拐入弯道,就看到她的身影在车头一晃而过。
白冶凝眉,她刚从对面别墅跑过来的?是他看错了?还是她走错了?
她是在梦游吗?
秦岑跑得急,拖鞋就掉了一只,她紧忙折身去捡拖鞋。
白冶一脚刹车,直接将车停在秦岑身旁。
秦岑捏着拖鞋,抬了下头,僵了两秒,脸色复杂的盯着车身。
她警惕的小眼神,略显尴尬的出声,“阿冶,这么快?”
白冶冷着脸,斜眸扫了一眼秦岑,他熄了火,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回眸撇了一眼那栋别墅。
他重重的将车门甩上,双手环胸,眼神犀利的盯着秦岑,绕到车头,打量着她。
秦岑略显局促的垂着头,默默将拖鞋穿好。
白冶勾唇一笑,阴阳怪气的开了口,“姐,起得早啊!忙什么呢?忙得满头大汗?”
满头大汗?
秦岑擦了擦额头,悻悻一笑,心虚出声,“呃..晨运。”
她笑着说,还动了动脚,晃了晃胳膊,做着运动。
白冶抬手指了下秦岑的脚,冷笑道,“穿着拖鞋晨运,你挺能耐的!”
秦岑尴尬的垂了头,“就...忘了换鞋。”
秦岑随口解释。
她不敢抬头看他,因为做贼心虚。
他应该没看到吧?
能敷衍过去吧?
“还装?”
白冶脸色一沉,怒吼一声“杵着干嘛,回家!”
秦岑耷拉着脑袋,头垂得更低了!她太倒霉了!他这态度...不善啊!她被白冶逮了个正着。
江尽站在窗边,盯着两人不太融洽的嘀咕了几句,秦岑挺没骨气的杵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白冶怒意冲冲的抱着个大箱子,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白冶那小子,敢当着他的面,凶她姐?
他欠收拾。
江尽回洗手间,洗漱。
对面别墅。
白冶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的靠坐在沙发上,眼神带着一股怒意,斜着她。
秦岑站在茶几旁,窘迫的垂着头,咬着手指甲。
白冶怒喝一声:“站好!”
秦岑瘪了瘪嘴,瞥了白冶一眼,默不作声。
白冶抬手,指着秦岑,厉声质问道,“快点交代,你一大早为什么会从隔壁跑出来?”
打死不认!
秦岑咬唇,“你看错了!”
白冶“哼!”冷哼一声,“我视力1.5我能看错?”
白冶怒指秦岑质问道,“你从家里搬出来就是为了方便谈恋爱?那人是谁?从实交代!”
秦岑咬了下牙,好像,她跟他的角色对调了?
她才是姐,他是弟弟,她怕他做什么?
况且,她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岑挑眉盯着白冶严肃的表情,她走到沙发边,自然的坐下,态度平稳道,“你误会了!”
“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