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又是这套

(收费是2000字,实际3000字。想了想,还是把这段写完吧。留到明天也是不上不下的占用半个篇幅,搞不好还得被逼着水字数,做人还是厚道点好。)

有了这一成份子,谢用今后也必然会名声与地位渐起。只要他不犯原则错误,不上赶着作死,以后的谢家不敢说站到顶级阶层,混个地区显赫还是问题不大的。

当然,给谢用的好处,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撑死了再加上一些诸暨本地的业务,比如跟蒋家合作种个香榧什么的,都不能算是大买卖。

确定下大致方向,其他的就都交给谢用去操持了,詹闶本来就只打算在诸暨停留两到三天,有没有结果都要返回杭州去。眼看着就是中秋了,北平那么远够不着,跟着他一起出来的大多数人可都在杭州呢。

不过临走前,还有一件事也要办了。当天晚饭后闲聊期间,就问谢用:“在平,你那堂妹许配了人家没有?”

问题突如其来,谢用倒也能明白詹闶的意思,可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詹闶个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两个男人私下里聊自家堂妹,骨子里依然有腐朽思想遗毒的谢用总觉得有些不自然。

可接着又想到,自己和堂妹都是父母早逝,他的婚姻大事可不得自己操心吗。早些年在外奔波,这两年又赶上遭逢变故,真就把这事给忽略了。tehu.org 火鸡小说网

以詹家的地位和财富,堂妹进詹家绝对是高攀了。可那丫头对自己有恩啊,随随便便就答应下来,岂不是用恩人换自己的荣华富贵吗?哪怕是自己的堂妹,也不能干这种事啊。

纠结一番后,谢用还是准备有话直说:“不瞒道长说,舍妹确实还未许配人家。早些年小人曾有一妻死于难产,后来东奔西跑的也就淡了那份心思,家中无人操持,有些不像话了。道长与小人有恩,能垂青舍妹更是她的福分,按说这事小人应该一口应承下来。可是,雅清于小人同样有恩,小人希望能由她自己决定何去何从,还请道长包涵!”

能在可预见的大利益前坚持本性,哪怕是堂妹,也能做到知恩图报。虽说是拂了自己的面子,倒也算有些担当。

这种事,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詹闶自己也不会硬来。抬起手来虚压了压,让谢用不必惶恐:“贫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很欣赏你那堂妹的胆识和风采。你去问问她本人的意思,如果她不反对,贫道希望能够带她回北平。”

能够闯了夜禁来见一位国公,为自己的堂兄而奔走,这样的女子别说在古代,就是现代社会也不多见,更何况还是个极为标致的美女。

詹闶见到谢雅清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动上心思了。所谓的搜身,不过就是摸清她和自己对不对盘而已。

否则以詹闶的手段,以他所掌握的本时代最强大真理。别说一介女流了,这个时代武力值最牛逼的十个人联手围攻,也扛不住他各种花样的“掌心雷”。

当然了,硬来是肯定不会硬来的。堂堂一教之主,皇帝钦封的护国圣尊,大明国公,他丢不起那个脸。更何况还有现代社会体系下养成的道德底线,也不允许他干那种下三滥的事。

谢雅清愿意,那么你好我好大家好,往后詹家和谢家还能多一些各方面的互动。说句自觉脸大的话,就是多提携提携。

如果不愿意,那也照样该咋办咋办,跟谢家的合作既然定了就不会轻易会反悔。只是在这合作之外,就没别的好处了。

还好,谢家的运气不错,詹闶的艳福不浅。谢用当晚就和谢雅清说了这件事,后者对詹闶的印象也很不错,或者也有得知两边的合作后,为家族未来考虑的成分,没怎么多想就同意了。

转天离开诸暨往杭州之前,詹闶也留下了足够的礼物,作为给谢雅清的聘礼。跟之前那些正式渠道进入詹家的姬妾一样,哪怕不是明媒正娶的妻,该给的尊重也必须给到了,这也是詹家和行道教的脸面。

告别了谢家兄妹和前来送行的吴进等人,詹闶登船启航,于八月十四下午折回杭州,跟留在这里的姬妾们一起欢度中秋。

中秋之后,詹闶就开始忙着筹备江南的各项业务。棉布和丝绸这两项当然是重点,其他的像紫砂、茶叶、食品、木材、瓷器等等都得考虑进来。

瓷器的话,现在肯定是顾不及了。景德镇还在江西,一来一回要花不少时间,而且选址、建设等等的更是耗时长久,只能等下次来的时候再说。目前先把竹木材料、茶叶食品先过一遍,再把紫砂的事情初步定下来,基本也就不负此行了。

值得欣慰的是,这个时代的西湖糟乱不堪。湖面因为旱情、葑滩等等因素,以及老朱“新开垦荒地不纳税”的一声令下,大半部分都变成了桑田荷荡。

而一场靖难下来,又有大把官员被举报和揭发,很多原属于豪富权贵的围田,自然就成了可以处理的罚没产业,跟未来的法拍物业差不多意思。

哪怕詹闶不愿意占国家的便宜,提出了疏浚西湖再现唐宋旧景的建议,并资助宝钞二十万贯,作为这项工程的部分费用。

前前后后算下来,也至少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还拿到了例如西湖西、南两岸的土地和茶山尽由取舍之类的好些优厚条件。

忙忙碌碌中十几天过去,詹家在杭州钱塘门附近的宅子,迎来了近期内最重要的大事,最新一位詹家姨娘要进门了。

虽然没有的大妇主持,也没有什么满堂宾客,甚至没有多少人知道,但张灯结彩还是必须的。

如果说中山王府是洪武朝第一家族,那靖国公府就是永乐朝第一家族,詹闶还是行道教的掌教。哪怕是纳妾这样的小事,都不能办得小气了。

谢用亲自把谢雅清送到杭州,顺便也向詹闶汇报了近期的业务开展情况。原属于谢家的产业大概会在明年初由诸暨县发卖,只要能把这些拿下来,织坊随时都可以开工。

另外他也提出,先把原来在谢家织坊做工的人都留住,并给出经过培训并完成考核的人可以直接上工的承诺,避免熟练人手流失。

一整天下来,把关于江南业务开展的事项聊了个通透。詹闶对谢用的想法和计划都表示满意和支持,这人是个做事的材料,而且就眼下来说也值得信任,看来江南业务会有一个高速发展期了。

九月初三,詹家正式迎纳新姨娘进门。不得不说也有鼻子尖的,杭州府和钱塘县的主、佐官员都亲自登门道喜,连布政使和按察使等官员,都派人送来了贺仪。

杭州知府和钱塘县令来到,詹闶认为还能说得过去,可布政使和按察使算什么意思,一没打过交道,二没有人情往来,有点不合理啊。

关键是他前段时间去诸暨路过杭州,也停留了两天,怎么就不见他们露面呢。现在纳个妾而已,搞得好像多隆重一样,绝对有问题。

贺礼收下,然后安排一份更高价的礼物还回去,不占他们这点针鼻儿大小的便宜。另外,等回去金陵还得跟阿棣那儿给他们上眼药,这些家伙得提防起来才行。

而他心里念叨着的阿棣,也在琢磨着该如何跟詹闶交流,才不会让自己没面子,才会不影响彼此之间的关系。

徐王妃升级成为徐皇后,要操心的事情也更多了,其中当然也包括如何帮助自己的丈夫处理某些事情。

这事当然不仅仅局限于后宫,还延伸到了臣子们的后院。而诸多臣子中首当其冲的,莫过于詹闶这个年近三十还没有正妻的靖难第一功臣。

杭州的消息传来,詹闶又纳了一房姬妾。徐王妃暗自盘算詹家的财产将来够不够分的同时,也开始考虑到詹家后院的权利问题。

当晚伺候阿棣就寝的时候,闲谈之余就把这件事引了出来:“陛下,靖国公已年近三十,家中依然没有一个可以决事的内助,妾身觉得实为不妥,应当……”

好一顿说之后,阿棣大致也明白她的中心思想了。直白点说就是惦记詹家主母的人选,希望能够给詹闶安排一个,而且最好是能够拉近詹家和皇家关系的。

给她一个“你又来这套”的眼神,阿棣也是颇为无奈:“且不说行道教的讲究与凡俗不同,嵬之自己喜欢的又有不同。即便他没什么特别喜好和讲究,叫一个国公和皇家联姻,也不合乎规矩啊,嵬之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做皇家的女婿?就算他愿意,叫他做咱们的女婿肯定不合适,可父皇的女儿就剩下宝庆还未出阁,也才刚刚七岁,根本没有人选。”

徐皇后微微一笑:“那样肯定不合适,但还有别的人选啊。三妹已经二十二岁,也是不同于常的性子,或许他们就能情投意合呢!徐家姊妹八人,如今唯有三妹孑然一身,妾身这个做大姐的,总不能叫她放任自流吧。年轻些还好,可再过十年、二十年,她又该何去何从呢?如果三妹能和靖国公结亲,他就是陛下的妹夫,这关系不也是更进一步吗。”

别看阿棣是个皇上,关键时候也是个耙耳朵。听了老婆的话,觉得好像还有那么点道理,只是该怎么和詹闶说这件事,就叫人太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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