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丽花也已经隆起了小腹,在夜家凉亭和麦古谈笑风生,接到侍卫递来的文书看了一眼,本来呆愣的表情很快展露出笑颜,忍不住破涕而笑。
“怎么了?什么好事这么高兴,让我也看看。”
麦古说着丽花的手靠了过去。
“最近江湖上出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女侠,让很多占山为王的贼寇都落荒而逃,不敢再作恶多端。”
丽花停顿了一下,看着麦古的认真,开口:“你猜,这个女侠会是谁?”
她心里倒是有了答案,那个人终于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按理说,她应该为她高兴的。
麦古的神色更为疑惑,皱眉听着下文,果然丽花开口笑道:“是丽莎,她做到了为民除害,成了我南疆的女侠。”
顺着麦古的怀抱靠了过去,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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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歌回到自己院子,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一阵烦躁,索性就去湖边了。
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着糕点,有意无意的将鱼食扔了下去,看着鱼儿争先恐后的朝着鱼食处聚集,鱼食一点点的变少。
喝了一口从夜娇娇那里拿来的葡萄酒,心里的烦闷之气瞬间少了不少,看着对面坐下来的人:“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的吧?”
随即给对面的人也倒了一杯,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北辰兰欣不说话,笑着坐了下来:“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不如让我陪你吧,来,喝吧。”
举杯示意,凤清歌会意,杯子很快碰在一起。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我喝酒是因为心情不好,你们夫妻恩爱,儿女孝顺,”凤清歌神色微眯:“告诉我,为什么?”
“臭小子太多,以后带孙子是个麻烦,想想都烦,”北辰兰欣叹气喝了一口放下:“要不,你留下,帮我。”
“你看,以后你的孙子也是我的孙子,你带一个也是带,两个一群也是带,不如搭个伙儿?”
北辰兰欣眼里的精明算计,让凤清歌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指了指:“你呀你,这世上能说这话的,也只有你了吧,笑死我了。”
凤清歌乐了,拍桌子直笑。
“怎样,现在心情好些了吗?”看着差不多了,北辰兰欣开口。
“嗯,好得差不多了,”凤清歌豪爽说了一句。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趴过来开口:“你和你家那口子,是怎么做到,一整天都是如胶似漆的?”
当初她和那个皇帝再恩爱,也只是空闲了在一起,不像夜康夫妇,一整天都黏在一块儿,也不觉得腻味。
凤清歌的好奇心越来越旺盛,看着的神色也冒着光。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两个人能过到一块儿呗,”对于这些北辰兰欣没有感觉,如实说道:“或许,是他的付出比较多吧,愿意和我黏在一块儿。”
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回想着一些事情。
“瞧把你嘚瑟的,”凤清歌认为是在炫耀,一下子没了兴致。
“其实,两个人因为爱才会在一起,想和对方在一起,只有不爱才会如避蛇蝎,这样,时间长了也会倦的,再爱一个人也会放弃,”北辰兰欣有意无意看了一眼:“所以,要好好珍惜。”
说完,不顾凤清歌哑然的情绪,起身朝回走去:“好了,我得去看看那几个小子,有没有努力,让我抱上孙子。”
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就要靠她自己了。
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了,就是幸运,走不出来,两个人的不幸,也会不断延长,有可能,只有凤清歌一个人。
因为,娇娇说皇帝身上寿命不多了,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此刻的湖边,只剩下凤清歌一个人,她不想吃东西,也没有心情扔鱼食喝酒,就这么坐着。
他真的会倦,扔下她不管了吗?
一想到那个男人会离她而去,心里就一阵烦躁。
不行,就算是她有意躲着,那也不是因为不爱。
只是接受不了做他后宫的一员。
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凤清歌起来准备去找那个男人。
刚走了几步,路过走廊,抬眸看到迎面而来的人,有片刻不自在,随即朝回走去:“我有话和你说。”
墨国皇帝垂眸,点头信步跟了上去,两人重新回到了湖边,她直接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看着那个人也坐了下来,他问了一句:“你找朕,有什么事吗?”
其实他是来道别的,他是皇帝,自然是要回去的。
因为是皇帝,所以不能任信,可是依然放不下眼前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小女人,所以想见她最后一面。
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反而让凤清歌心里一慌。
脸上不由得多久一些怒气:“我没事难道就不能来找你吗?”
他是真的要扔下自己不管了吗,他怎么会这样?
“不,不是,朕的意思是不管你遇到什么麻烦,朕都会帮你解决,”看到她情绪不好,他开始急了:“只要你一句话,做什么朕都愿意。”
今天不想和她吵架,只是想和平相处一阵子。
看到她情绪缓和,皇帝松了一口气。
“歌儿,朕要回去了,孩子们有自己的生活,朕很放心,只是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看着眼前女子的脸颊:“你愿意跟朕回去吗?”
男人心里充满了渴望,多么希望看到她点头。
多么想听到,那句我愿意。
凤清歌神色淡淡,心底其实是波涛汹涌,呼了一口气,半天开口:“回去做你的后宫佳佳丽,其中的一个吗?”
她闭着眼睛,不去想,也不想去听,万一听到自己不喜欢的答案。
她也有自己的自尊,要是让她和别人共侍一夫,她做不到,她已经体验过一回了,不想再有第二回。
久久听不到答案,果然如此吗?心里想着。
一阵心累,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熟悉的面孔一点点靠近,她心里一跳,想要逃离,却被人紧紧桎梏,动弹不得,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