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这是何意?
“照做!”见他半天没动静,沈绎冷冷的命令。
影子不敢再多腹诽,伸手右手扯住沈绎的手腕,注入真气,大力晃了晃。
阁主定是要看看他最近武艺是否有长进,得让阁主看到自己最近哪怕过上了安稳日子,也丝毫没有懈怠。
他用了八分力道,沈绎一时不查,差点被他晃的一个趔趄。
他的眼角狠狠的跳了跳,凉飕飕的目光盯着影子:“你这么用力干嘛,想摔死我吗?”
影子???
沈绎站稳身体,斜睨了影子一眼:“你轻一点,跟个正常人一样!”
影子:我一直是正常人啊!阁主你这样才不正常吧。
虽然心内如此腹诽,可是影子脸上还是面瘫模样,他伸出两根手指,捻住沈绎的一点衣袖,学着孟辞的样子轻轻拽了拽,并且学着孟辞的语调低声叫了一句:“阁主……”
唰……
尾音还没发完,影子就感觉那一点衣袖离他而去,并且身体被高高的抛向空中。
沈绎的声音从远远的地方飘入耳朵:“影子,你好恶心!”
影子????
阁主,是你让我轻一点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我明明拿捏到了孟辞的精髓,为何她每次哀求,你就口嫌体直,我一学,你就将我甩出几丈远?
影子心内有一万个为什么,可咱也不敢问!
不敢不敢!
入秋,夜已经凉了,但是沈绎这天晚上还是洗了小半个时辰的冷水澡才入睡。
影子感慨:阁主还跟从前一样爱干净,今日去了一趟烟花之地,就从头到脚都狠狠洗了一遍,唯恐粘上了那些脂粉。
阁主松口说要娶南歌,也不知道两人将来会不会真的琴瑟和鸣!
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另外一边,孟辞过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天,回到南厢房后,准备好好沐浴一番后早点睡觉。
没想到刚准备脱衣服,侯爷和侯夫人就联袂而来。
这可是稀罕事。
在这年代,父子尊卑分明,如果有事,也是父亲召见,做儿子的去父亲的书房或者院子中回话。
永昌侯走到孟辞的身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叹息道:“你这身板,的确是有点弱!”
他手劲大,孟辞差点半边肩膀被拍塌。
这放在以前,永昌侯一定会皱眉:瞧瞧你一个大男人,一个巴掌都挡不住!
可今日,永昌侯却是伸手扶了孟辞一把,瓮声瓮气的道:“我手劲大,习惯了,你说你也是,这么点力道就受不住。”
孟辞呵呵呵的笑着:“父亲力大无比,我难望项背,心里一直佩服的很!”
永昌侯的目光落在孟辞的裤腰下方,将手往前一伸。
孟辞大骇。
什么意思?
今天人人都对她裤子里的东西感兴趣是不是?
她赶紧退后两步,面色泛白:“父亲这是要干嘛?”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孟辞已经将鹌鹑蛋拿走了。而且就算蛋蛋还在,永昌侯力气大,可不是沈绎一碰就收手,他指不定会捏碎,到时候场面一定非常尴尬。
侯夫人也面色大变,赶紧上前将孟辞护在身后,道:“侯爷,你有话就好好说,动手动脚的做什么,别吓坏了辞儿!”
永昌侯浓眉一竖:“就是你太娇惯了,所以才会养的她这么文弱!”
“我太娇惯?你成日里不在京都,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她拉扯大,你现在来埋怨我娇惯,那你怎么不多陪陪他,你有时间就跟着陛下去遛马钓鱼,也没时间陪我们母子……”
得!
孟辞掏了掏耳朵。
侯夫人看来是个明白人,早就看出永昌侯和陛下有点猫腻。
其实孟辞也是这么想的,当初还暗戳戳的磕cp来着呢。
永昌侯重重一拍桌子,发出彭的一声响:“胡说八道,我对陛下那是尽臣子之忠!你这无知妇人……”
“孟尝,你如今胆子可上天了,你还敢说我无知妇人……”
侯夫人柳眉倒竖,上前一把揪住永昌侯的耳朵,“看你这样,早就对我不满意了,难怪在外面勾搭上小狐狸精,还生了个儿子带回来!”
“你要是不想要我们母子就直说,我现在就打包东西带着辞儿回娘家!”
永昌侯的耳朵就揪的通红,脸色更是发胀的像块猪肝:“你快放开,辞儿还在看着呢,成何体统!”
这当父亲的威严何在啊!
孟辞呵呵呵的干笑两声,摆摆手:“无妨无妨,我懂,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嘛,这小吵怡情,父亲,母亲,你们继续着,我先去泡个澡!”
永昌侯……
侯夫人……
两人面色有点讪讪,侯夫人松开了永昌侯的耳朵,理了理衣服,又变回了端庄持重的世家夫人。
永昌侯则是清了清嗓子,手背在身后,一副一家之主的做派,他沉声道:“辞儿,今日父亲母亲来找你,是因为昨日你拒绝南歌的事!”
孟辞眼角跳了跳。
永昌侯脸色发红,神情有些不自然:“你母亲是个女人,有些方面确实不好教你。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了。”
“不过你也不必太难过,是男人嘛,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像我,如今也会偶尔感觉精力不济,无法满足你母亲……”
侯夫人脸色发红,狠狠淬了一口:“你闭嘴,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
孟辞也是尴尬。
哎呀,我一点都不想听你们中年夫妻的房事困境。
永昌侯倒是豁出去了:“我这不是想告诉辞儿,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吗。辞儿,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放轻松一点,过两日我找个机会,求陛下一个恩典,让太医正来给你瞧瞧,他最擅长这方面的病症……”
不不不!
这可不行,万一被太医正发现自己是女身,那就到了欺君之罪的地步了。
孟辞赶紧摆手拒绝:“不不不,父亲的好意我心领了,其实我自己已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只要父亲母亲不嫌弃我就成,咱们现在有了兄长,兄长可以撑起永昌侯府的门楣啊!”
“父亲,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不必惊动陛下了!”
孟辞刚说完,落后一步的小绿抱着从马车上换下来的一堆衣物从外面进来,她将手里的红色玉势举起来好奇的问:“少爷,这是个什么玉器,这模样倒是稀奇,奴婢以前从未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