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莉雅,
这红色还弄不掉了……
22:19:47
“言峰绮礼,你把林好藏到哪里去了?”
经过近一小时的努力把时臣老师叫起床,并应付下吉尔伽美什言语上的逻辑陷阱,最终乘上黄金辉舟准备寻找其他阵营的藏身地时,言峰绮礼看到Caster正拦在前方的空域上。
是的,空中,Caster仍然是那副红眸银发、全身礼装裙、头顶王冠的奇异装束,周身寒气弥漫,以一种上下浮动的不稳定姿态挡在黄金飞舟面前。
看来那个情报是准确的,绮礼飞快地思考着,由于Caster不符合身份地拥有极高【单独行动】能力,结果反而不能主动联系自己的Master,平时都是林好单方面进行联系沟通。
同样的原因,此时林好处于能够隔绝魔术侦测的房间内,本身的魔力波动非常微弱,又因为一直向艾米尔传输魔力而昏迷不醒,结果即使是她的Servant也找不到她的具体位置,只能上门来找经过判断大约是罪魁祸首的自己。
比起她的御主,言峰绮礼对真名是冬之圣女的Caster并没有什么好感,为了实现艾因兹贝伦家的“第三法”而把自己献祭给根源,并期待她的复制人后代能够实现这个愿望,这种做法和那些把自身无法实现的愿望强加给子女的父母没什么区别,当他还是代行者时,曾有数次处理魔术事故的任务都与这种不合适的“强加”有关。
虽然情报显示她也能使用林好的那种转移魔术,但毫无疑问只是拙劣的模仿,她们之间的共同点,或者说能够使召唤成立的相性,恐怕只有“愿意为了更大的目标牺牲自己”这一点而已。
据此判断,Caster的愿望也很简单,她准备帮助自己的御主取得圣杯,并在林好许愿“承担世上所有的痛苦和不幸”时,将那些东西转移到自己身上,接着趁它们还没有发作立刻返回英灵座——或者说圣杯内部?
真是简单易懂而且必须阻止的愿望,小姑娘恐怕根本没想到,人类这种东西会不断地给自己的同胞制造痛苦和不幸,即使她在此刻牺牲了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不幸又会冒出头来,所以只有和自己配合,效率不高但稳定地清除那些痛苦和不幸的发生源才是完美的解决方案。
至于说许愿将过去、现在和未来所有发生的痛苦和不幸也一起承担?
以之前梦境里那不靠谱的圣杯推断,这个圣杯大概会让她亲手制造一起灾难以毁灭全人类——没错,真的承担了人类灭绝这个“不幸”。
“本王说过,让你打理好自己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坐在辉舟黄金椅上的吉尔伽美什用冰冷的声音向Caster说道:“莫非你当了耳旁风?”
话音未落,五支宝具便从王之宝库的涟漪中飞出,朝Caster激射而去。
什么……原来如此。
在Caster身形闪动躲避飞剑时,她纯白礼装背后那整片的血迹也无所遁形,绮礼完全不必思考就可以做出结论——一定是她把卫宫切嗣身上被Assassin攻击所的伤势转移了,之前一道黑光扫过去把Assassin全灭明显就是小小的报复。
“它被我的血染色了,弄不掉。”Caster轻松躲开随意投掷的宝具,用戏谑的语气说着:“你还没受过伤吧,可以考虑弄点血抹在盔甲上。”
“看来你的战斗力并没有下降,【终焉之王】,”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开始变得冰冷,这在绮礼看来就是即将出手的迹象:“那么,现在的条件就很合适,和本王打一场,无论胜负都会放掉你的Master——需要给你时间准备魔术阵地么?”
“我的‘魔术工房’一向随身携带,只需要找一个灵脉节点展开。”Caster看了看地面,向未完工的冬木市民会馆降落:“只看你敢不敢进来。”
“搜寻任务暂停,待本王先收拾了那个伪善者。”吉尔伽美什对两名乘客说道,同时控制着辉舟开始下降。
22:17:20
“Caster和Archer对上了,远坂阵营此时一定无暇他顾。”
幽灵洋馆外的湖畔,伊斯坎达尔正立于他的神威车轮的驾驶席上,身旁一左一右站着韦伯和露娜,而送行的肯尼斯和索拉看起来完全没有参战的意图。
而此时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字韦伯手上捧的水晶球上,里面显示着Caster拦截黄金飞舟并最终一起下落的情形。
“所以,现在是你们两个去攻击Saber最好的时机,”韦伯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你们纠结她们做什么,现在明明是联合起来打败远坂时臣的好时机。”
“【她杀了兰斯洛特,】”露娜哼了一声:“【加拉哈德正渴望着复仇。】”
“一个骑士因为父亲被王处死而决定向王反叛?”韦伯摊摊手:“好吧,这也不算太稀有,毕竟反叛亚瑟王的骑士还挺多,光那一句‘王不懂人心’就让不少骑士心生反意了。”
“本王的话,要继续教导那个Saber何谓王的气量和霸道!”伊斯坎达尔发出的声音甚至震得驾驶席都微微颤动,而拉车的天之公牛也打着响鼻迎合。
“所以,就算我告诉你们这很可能是远坂阵营的驱虎吞狼之策,你们也不打算改变计划对吗?”韦伯疲惫地抬手捂脸。
“啊,那个的话,我早就知道了,或许言行和外表可以伪装,但武艺是无法伪装的。”伊斯坎达尔挠着头:“那个不知道哪来的冒牌货不但攻击套路单一,还不敢面对我的神威车轮,而Saber本人即使被我的王之军势团团包围也没有逃走,反而凭借高超的剑术越战越勇。”
“【她杀了我爸爸】。”露娜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一遍。
“好吧,既然你们坚持。”韦伯把双臂抱在一起,皱起眉头开始思考接下来要使用的策略。
肯尼斯老师和索拉师母似乎打定主意不再参与接下来的战斗,那么战场上自己被狙击的可能性便大大提高,几乎可以肯定卫宫切嗣会这么做。
在露娜和伊斯坎达尔同时进行战斗的时候,自己恐怕无法应对卫宫切嗣及其助手的攻击,那么,可采取的行动就只有一个——
“Rider,”韦伯扯了扯伊斯卡纳达尔的披风:“如果你要展开固有结界战斗,也带上我一起。”
“哈哈!看来你也决定加入我的麾下了!很好,本王不会亏待你的!”Rider大力拍击韦伯的后背,差点把他拍下牛车。
“是是是,我死掉之后会去找你的。”韦伯不负责任地许诺道。
“那么,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开始进行征服行动!”Rider举起短剑大声说道。
伴随着滚滚雷霆,神威车轮腾空而起。
22:15:42
“Rider正朝艾因兹贝伦城堡的方向前进,按照现在的速度,应该还有五分钟就能抵达。”舞弥一边努力控制使魔之间的联系一边报告着。
此时己方阵营除了Caster及其御主之外,全员都围在海之家的一台名为“电视”的电器前面,看着它放映出从各个角度和位置拍摄出的雷霆牛车。
这是切嗣在城堡被摧毁后紧急补救安放的科技侧监视手段,并通过魔力把各种使魔当做信号基站一路传输回来的画面。
虽然切嗣把它想做成电视台直播那么流畅清晰的即时画面,但无论是魔术还是科技方面,双重意义上的做不到,自己和艾因兹贝伦家的魔术都无法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监视某些地段,而之前那个可以完美监控艾因兹贝伦森林的炼金造物随着城堡被摧毁而失去了。
“他莫非以为我们还会躲藏在那里?”爱丽丝菲尔奇怪地问道。
“肯尼斯阵营没有人来过这座‘海之家’,”切嗣叼着香烟却没有点燃:“他通过常规手段找不到我们的话,会直觉上怀疑那些‘新出现’或‘被屏蔽’的地点,城堡废墟就是其中一个。”
而且,一般来说城堡都会有地下室,那些地方是不会因为地表建筑被毁而崩塌的,Rider也是身经百战的王者,自然清楚那里是可以藏身的——但这次显然判断错误。
“但这里并不是‘新出现’的,它从一开始就位于隐蔽结界之内,所以即使肯尼斯他们调取战争开始前的全冬木灵力地图,也无法找到这里,对吗?”爱丽丝菲尔点着头,抬起眼向切嗣看过来。
“正确,但是这种心理盲区对远坂阵营无效,他们的Berserker和Assassin全都发现过这里——所以Caster才会在没有找到林好的情况下去拦截远坂时臣为我们争取时间。”
“哎?她不是有充分信心才去拦截的?”爱丽丝菲尔明显慌乱了起来:“那我们应该做什么?”
“我们无法为她的战场提供援助,那个Archer实力强大而且逻辑奇特,不能以常理推断行为,正好与行为同样奇怪的Caster互相牵制,”切嗣安抚着妻子:“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她不支逃走前,解决肯尼斯阵营免除后顾之忧。”
“能行吗?”爱丽丝菲尔看起来更担忧了,她到底要多喜欢那个Caster?
“大概……可以。”切嗣偏头看看站在后面的Saber们。
拿着汉堡啃的黑Saber就算了,白的那个一手饭团一手炸鸡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