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被说的心中大怒。
自己公正执法,怎么就成不对的了?难道就因为对方是族中子弟,然就得包庇不成?
但是对方毕竟是有些资历的族老,墨雪纵然气的心直跳,却也不好斥责对方。
因此墨雪直接无视掉族老的话,自顾自的执行惩罚。
见墨雪竟然无视自己,族老更是大怒,大步往墨雪所在的地方走去。
在墨雪两侧的侍卫见此,怒声呵斥,想要将其叱走,但是对方却完全不管,依然往前冲。
侍卫焦急的看向墨雪,眼神询问自己是该拦着还是不拦着呀?若是其他人敢这么上来,侍卫甚至都敢直接抽刀把对方砍死,可这位明显不一样,他骂完墨雪,墨雪甚至都不能回骂,只能选择无视。
墨雪看出了侍卫的难处:“你们不用拦着,退到一边就好。”
侍卫闻言,心中算是松了口气,至少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侧身退到一边。
墨雪淡淡的说:“为了族老您的安全考虑,我建议您还是在下面待着比较好,不要接近我。”
然而族老此时根本不在意墨雪的话:“怎么,老夫教育你个晚辈天经地义,你还想教训老夫不成?!”
说着气呼呼的一步踏上台阶,就要去抓墨雪的衣领,想要教训她。
然而就在此时,一张巨大的手掌从墨雪身后的墙上伸出,一把就将族老给抓起来,就像是抓一个小鸡仔一样。
这是张钰放在县里,时刻保护墨雪安全的土行兵!
土行兵可没有侍卫们分辨是非的能力,它们的指令很简单,只有两个,一个是听墨雪的话,另一个就是如果检测到有要伤害墨雪的存在,那么直接抹杀!
随着土行兵的抓握,这位族老的脸一下就被捏的充血发紫,同时两肋各自传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显然是肋骨被捏断了。
这么大的年龄,肋骨被捏断可不是小事咯。
“把他放下!”
墨雪在土行兵抓住族老的瞬间,立刻就发出指令,因为此时土行兵的行动原因是检测到有人要伤她,因此执行的是抹杀指令,如果墨雪不赶紧下令的话,那下一刻族老就会被土行兵给直接捏死。
但饶是如此,族老也是被捏的够呛,往前方的厅堂上一方,如同一条死猪一样从土行兵的手掌上滚下去。
然后接着土行兵就重新退到墨雪身后。
“哗……!”
在场众人看到这一幕,全都震惊到了。
墨家的族老此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只能在一边咽着唾沫,看这意思,甚至有要趁机溜走的样子。
张家另一个族老心中大骇,没想到墨雪竟然大逆不道的对族老动手!(虽然墨雪其实没动手,是土行兵自卫,可在族老眼中就是墨雪动的手。)
当即颤抖着手指,指着墨雪大吼:“你你你……大逆不道!竟然打伤族老!还是我张家族老,反了反了,反了天了,简直倒反天罡!待张钰回来之后,岂能容你!我必让张钰给你写纸休书!休了你这无德无义,不孝不忠的逆女!”
然而此时外面的百姓们血气上涌,大家都看得清楚,明明全程都是对方在挑衅在先,结果这屎盆子全都扣公正廉明的墨雪身上了,这让百姓们看不下去。
开始有人指责这三个族老了,有一个开始,就有第二个,之后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
望着这些百姓们的指责,张家族老气的够呛,怒骂:“一群贱民,竟敢如此说我仙人一脉的人家,等张钰回来,把你们豆沙了!”
正在此时,张钰回来了,大部队那边暂时稳定了之后,张钰就抽空回来看看父母,还有族人们在这里安置的如何了。
结果刚一回来,就有官员焦急的找上来,让张钰去衙门看看吧,情况有些不好弄。
张钰有些疑惑的前往,发现这里已经聚集很多人了。
张钰一到,众人感受到张钰身上的威压,知道是县令老爷回来了,全都恭敬的让开道路。
墨雪看到夫君回来了,顿时眼睛有些发红,委屈的感觉上来。
族老此时还在大骂呢,当看到张钰了,这才停止,然后也不管青红皂白,就开始对张钰说墨雪的不好,说这些刁民们不懂尊卑,说这些人侮辱张钰,没把张钰放在眼里。
然而实际上,张钰在看到夫人受委屈了之后,就直接一步来到墨雪身边,其他的一切都被他给无视掉了。
“夫人怎么了?”张钰眉头紧蹙,温柔的道:“可是受到什么委屈了,尽可以跟夫君说,我会给你出头的。”
墨雪这才开始诉说,然而一句还没等说完呢,族老就开始在下面疯狂的抨击,不断打断墨雪的话,显然是不想让墨雪说什么。
张钰这才注意到下面还有族老呢,当即双眼充满杀意的盯了族老一下,汹涌澎湃的威压没有任何控制的落在族老身上。
“噗!”
还在喋喋不休的族老不受控制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
张钰现在三阶中期的威压,即便是一个壮年男人都有些受不了,更别说一个垂垂老矣的族老了。
张钰语气阴寒:“我在和我夫人说话,允许你说话了吗?真是好大的狗胆!”
此言一出,三个族老全都寒蝉若噤,地上被行刑中的纨绔子弟也意识到不对劲儿,这张钰似乎和他们想象的反应有非常大的不同啊。
接着墨雪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与张钰。
张钰自然知道墨雪说的都是真话,不过为了走过场,张钰还是询问了一下旁边的记录官员和在场的民众。
大家的口供都是一致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当时的情况发生了。
张钰看向墨雪:“夫人你是怎么判罚他们的?”
墨雪:“本来是五十棍杖刑,监牢两年,可是他们拒不认错,态度恶劣,刑罚加重,变成了一百杖刑,监牢四年。”
张钰摸了摸墨雪:“夫人你还是太善心了啊,这样吧,这个事情既然我回来了,那就我来判。”
众人听闻,全都跪拜在地:“恳请县太爷明判!”
张钰一挥手:“不用他们杖刑了,起来吧。”
众人听闻,都是一愣,难道张钰真的因为对方是自己家的人,所以要饶了他们?
地上的纨绔子弟听闻此言,脸上都升起了狂喜之色,暗想,他们果然没有想错。
原本还萎靡的族老,此时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一样,气色都活过来不少。
然而他们还没高兴一会儿呢,张钰第二句话就来了,直接将他们打入了绝望之中。
“直接死刑,明日上午游街示众,午时三刻斩首,以儆效尤。”
纨绔子弟们的裤裆立刻就湿了,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对着张钰涕泪横流的求饶。
“他们可是你的族弟啊!张钰你真的要这么做!”族老大声说。
张钰目光阴冷:“这和对方是谁无关,他们做的事情,无法让我的民众们安居乐业,不断破坏民众的幸福感,时刻产生恐惧和担忧,这点让我很难办,很不方便,懂吗?”
族老还想要说什么,张钰就直接打断:“这三个老者蔑视朝堂,无视规章制度,公然辱骂威胁命官,其罪当诛,但念在年岁以高,杖责二十,押入大牢,余生就在牢狱之中度过吧。”
三个族老以为听错了,整个人都呆在原地,他们对张钰的预估相差的太过于大了。
这个处罚让民众们大喜过望,非常的解气。
官吏们上前抓住族老,三个族老如发疯一样不让抓,甚至想要反打官吏。
官吏下意识看了眼张钰,发现张钰始终冷眼注视,他们也就知道张钰的意思了。
当即也不再客气,胳膊一用力,三个老东西就摔倒在地,然后被夹在地上就开始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