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一夜辗转反侧。
叶北修睁着眼,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一切,翻了翻身轻轻抱住张觉夏,“离着天亮还早着呢,赶紧睡吧,一切有我。”
张觉夏嗯了一声,躺入叶北修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慢慢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张觉夏就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了。
她和叶北修吃过饭,就随着李东和赵龙去找李映月了。
李映月见到张觉夏既惊讶又惊喜,“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
李东和赵龙把人带到,进了些货就各自去忙了。
他们准备去往另外一个生意地,把罐头卖完再回顺和县。
李映月让着张觉夏进了她的房间,又找了个小伙计陪着叶北修在外间喝茶。
张觉夏四下打量着,“收拾的还不错。”
李映月的精神头还不错,只是略显疲惫,她给张觉夏倒了一杯茶,亲自端到了她跟前,“这刚订出了一批货,我担心出差错,就住了进来。”
“怪不得昨儿去你家,门房说你不在。”
李映月挨着张觉夏坐了过来,“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
“依你的性子,没事决不上门找我。”
张觉夏便把要找绣娘的事说了,李映月略一沉思,“这事儿我记下了,过几日就给你回话。”
“谢了。”huci.org 极品小说网
“废话少说,走,带你去瞧瞧我这作坊。
我告诉你,咱们在府城的作坊也已经开始营业了。
你是不知道,咱们的生意有多红火。我还准备过年前,把咱们的罐头运到京城,让京城的达官贵人们都尝一尝这味道。”
张觉夏在作坊里转了一圈。
李映月做的很好,张觉夏觉得自己多虑了。
这么大的摊子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铺起来,还怕她那不争气的大哥。
张觉夏见管事们都在外面等着,怕是有事要李映月处理。
她便起身告辞,“我还有事要忙,要不今儿就先到这里。”
李映月也没留张觉夏,“姐姐,你的事我记心里了,你要做的事就放心大胆去做吧。
改天有空,我邀你来县城,咱们再细谈。”
张觉夏从李映月那里出来后,就去了德济堂,把刘明达的信,交给刘夫人。
刘夫人非要张觉夏和叶北修留下吃饭,两个人推了好久才得以脱身。
张觉夏和叶北修去了牙行,人牙子听说两个人要买绣娘,先是上下扫了两人一眼,这才告诉他们,没有。
张觉夏不死心,“咱们牙行要是有绣娘卖身,我们要是想买的话,大约得多少银两。”
人牙人伸出了一个手掌,在张觉夏眼前晃了晃,“五十两银子?”
“后面再加一个零。”
“有这么贵吗?”
“两位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不是我们顺和县的人。
你们是真不知道行情啊,说实话,但凡会绣活的绣娘很少有卖身的。
你们也不想想,自己身上都有手艺,自己能养活自己,谁还卖身啊!”
理还真是这个理。
张觉夏只得悻悻离开。
叶北修去前面赶马车去了,她就站在牙行门口等着。
一对小夫妻,在牙行门口吵了起来,她成了吃瓜群众。
“娘子,你听我说,这银子能不能省着花。
我们家刚给咱们在县城买了宅子。
平日里就咱们两人生活,一个丫头再加一个嬷嬷,在身边伺候足够了,干嘛再花这冤枉银子。”
“你懂什么?我身边的那些姐妹,哪个出门不是带两个丫头。
还有就是,你身边也得添置一个长随。
还有门房,来了人总得有人通报吧。
还有车夫,出门总得有自己的马车吧!”
那位浓妆艳抹的小娘子,伸着手指头给她的夫君算着账。
那位略有些书生气的夫君,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娘子,我刚刚不是说了嘛,咱们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要省着些花。”
小娘子跺起了脚,“没银子你回家给你爹娘要啊,成亲前你们家怎么说的,我想要什么就给安置什么。
我就是来买几个下人,这钱花了也是用在你身上,看把你心疼的。
我告诉你,回去告诉你爹娘,他们要是想让你,在这顺和县混,该有的派头就得足了。
不然,那么多的大户人家,人家谁看你一眼啊!”
显然那位书生夫君,动了心,跟着那小娘子进了牙行。
小娘子从张觉夏身边过,还小声和她的夫君嘀咕,“你看看就这穿着,人家还来买人呢!”
小娘子扭头的功夫,正好看到张觉夏被叶北修搀扶着上马车,心里面颇不平衡。
她穿成那个样子,怎么还能有这么好看的车夫。
不行,一会儿买人的时候,她也得挑个,长得好看的车夫。
想到车夫,她又懊恼起来,马车还没买呢。
张觉夏当然不知道做为吃瓜群众的她,竟然被人给惦记上了。
上了马车,叶北修就问张觉夏去哪,“回客栈吧!回去歇一歇,要是没什么事,咱们今天下午就回家。”
“明天回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咱们逛逛县城。”
“成。”
叶北修进了福来客栈,小伙计就接过缰绳,告诉他们,客房里有人已经等着他们了。
叶北修和张觉夏眼色互对,他们俩在县城认识的人有数,怎么还有人找他们。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
刘明达的夫人见两个人进了来,就起身迎了上去,“我家老爷在你们家多日,多有打扰。我带了些东西,劳你们走的时候带着。”
“刘夫人,您太客气了。我和相公是真的喜欢刘郎中在我家住着,再说了,我相公的腿还是刘郎中治好的呢。”
“治病救人本是他的本分。”
刘夫人叹了口气,“也是多亏了你们,让他也算是有个落脚之处。我也没准备什么贵重的东西,你们也别推让了。
我家老爷怕是还得在你家多呆之日,怕是这个年,都要在你们家过。”
同为女人,刘夫人的话,让张觉夏心里难受不已,“刘夫人,刘郎中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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