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黑幕中的谋划

月黑风高,海都市城郊的边缘,一座普普通通的小旅店之内。

对于外人来说,这座坐落在城郊公路边上的小宾馆很不起眼,除了那些长途跋涉来到海都的穷人会选择临时在这里休整一下,很少有人会选择这里歇脚。

毕竟单从外表上来看,这座宾馆也显得十分老旧,在深夜中都只是点起了几盏昏暗的灯光,甚至于显得有些阴森。

不过,这正是建造设计这座宾馆的人想要的结果,因为这里并不单单是一座宾馆,更是极境会秘密安插在海都边缘的一座‘哨站’。

所谓的哨站,是极境会的内部说法,通俗点说,哨站就是情报站,专门供极境会的一些内部人士休整藏匿,并且也给他们进行一些秘密任务提供掩护,这样的哨站遍及全国各地,实际上便代表着极境会对于各地的渗透远比看上去要深入的多。

而此时此刻,在宾馆深处的一间房间内,一个瘦长的黑袍人正悄然推开房门,随即在阴影中低下了头:

“汇报,任务已经完成了。”

如果张洋在这里的话,便会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一黑袍人正是袭击黄艳茹的那个袭击者,而更加令人难以想象的是,从这黑袍之下发出来的声音,竟然赫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声。

“辛苦你跑这一趟了,迅影。”

戴着面具的罗先生已经在房间中转过了身来,而面具之下锐利的视线则上下打量着眼前被他称作迅影的黑袍人:“你受伤了?”

迅影如实回答:“我低估了那个张洋的身手,硬接了他一招。”

罗先生点了点头:“但你还是成功回来了,也就是说……”

“是的,任务成功了,我将毒素注入到了那个女人体内。”

罗先生欣慰的拍了拍手:“干得好啊迅影,你不愧是极境会培养的精锐,更不枉总监如此信任你,我会向总监如实禀告你的功绩的。”

迅影对此没有任何表示,连语气中也没有多少感情波动:“感谢您,那我这就退下了。”

“等等。”罗先生抬起了手。“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事情想问你呢。”

迅影站住了脚步,但显然她也不清楚罗专员想干什么。

罗先生则有些兴奋的双手交叉,撑在案头上:“告诉我,迅影,你觉得那个姓张的怎么样?”

“他?”迅影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的答道,“他的身手、力量和爆发都比我想象的要强很多。远超常人,甚至在力量这一块,我不如他。”

罗先生点了点头:“换句话说,他也有着那种远超常人的能耐,对吧?”

“不过很可惜,他的本事足够保护他自己,却没办法保护他身边的人。”罗先生随即冷笑道,“他尤其看重他那个孤寡的嫂子,结果她竟然还恰好在今天来到了海都,真是天助我也,这样一来,我费尽心机准备好的计划,也能派上用场了。”

迅影忍不住问道:“专员,恕我直言,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对那姓张的下毒,而要大费周章的去埋伏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呢?”

罗专员摇了摇头:“迅影啊,你身手了得,可惜你却并不明白人心,对于张洋来说,他不会在乎自己的安危乃至性命,但他家人在他心里则占据着非凡的分量,只有对他家人出手,才能真正握住他的软肋。”

“而一旦握住了他的软肋,那么接下来,自然就能掌握住他的动向!”

罗专员已经握紧了手,仿佛用这一只手,就能将张洋捏成齑粉一般。

而迅影则歪了歪头:“所以,您是打算把他引到哪里去?”

罗专员狞笑道:“很简单,不能再森南干掉他,毕竟他在这里根深蒂固,而且在这里动手的话,也有引发反噬的风险。”

“所以,要对付他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他引到足够偏僻的地方去,然后在那里进行布置,一旦离开了老巢,就算是那姓张的也只能随波逐流,到那时候,就是解决他的最好时机!”

迅影听完了罗专员激动的宣言,这才出声提醒:“然而,总监的命令从来都是让您活捉那个张洋,而不是干掉他,不是吗?”

罗专员这才收敛了笑容:“我说的当然是活捉他,放心,那姓张的很快就逃不掉了。”

“而他注定要踏入的那个陷阱——名为南疆!”

……

另一边,在新文化传媒集团的园区之内,众人还在为黄老惊骇旁人的发言而惊愕不已。

良久,孔候才挑眉说道:“不好意思老爷子,刚刚可能是我们耳朵出问题听错了,你的意思是……你和黄嫂子是这个神农庄的人?”

黄老沉重的点了点头:“不单单是如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是神农庄的栋梁子弟之一,而艳茹……她一度被确立为神农庄的继承人。”

张洋吞咽着口水,喉咙上下蠕动,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

当然,早在很久之前,张洋便已经怀疑过嫂子以及黄老的来历,尤其是嫂子,从小到大,张洋几乎都没怎么听她说过她娘家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见过那边的亲戚,多年以来,黄老还是第一个这样的人。

但张洋也从来没有想过,嫂子竟然会出身于这种行业豪门,甚至于将这个消息隐瞒了这么多年。

“不是,老爷子,你也别给我们打哑谜了,这一切到底是咋回事啊?”孔候有些按捺不住,“我现在脑袋都快炸了!”

而张洋也立即追问:“对,老爷子,唯独这件事情,我想知道真相,越详细越好!”

黄老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哪怕是知道真相,也不会令人释然,尤其是对于艳茹而言,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而已,或许知道今天,她都还在为此耿耿于怀。”

“这一切的一切,或许还要从几十年前说起,而这一切的起因,则是三十一年前,在南疆神农庄大宅院中,那个女婴的呱呱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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