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裴泊衡一向冷静无波的脸闪过一抹慌张,被符晴雪清晰的看到,心里嫉妒更深。
“但是裴总,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陆小姐那边应该是安全的,最重要的问题在于他们恐怕是想要借用陆小姐把您引过去,应该就跟刚才符小姐所说的事相关了。”
裴泊衡侧脸冷得可怕,薄唇上扬着一个如刀尖一样,尖锐又讽刺的弧度:“还以为他们有多大的本事,结果没想到竟然是打算用这样的手的。”
“裴总,我现在安排人去查找这个庄园的所在,看能不能尽快把陆小姐救出来,但是谢拙既然打算这么做,恐怕所有的铺垫都已经准备好了。”
“我知道。”裴泊衡冷冷回应一声,继而道:“那就让他们来,就算是给我挖好的陷阱,我也要跳下去看看他们到底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符晴雪坐在旁边不敢多说,更加不敢仔细的观察裴泊衡的表情,但他觉得即便裴泊衡和陆思彤两个人离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此刻裴泊衡更在意的,或许不仅仅只是幕后黑手,陆思彤肯定也占了一份。
不行,陆思彤果然还是她最大的拦路虎!
她现在已经逐步在获取裴泊衡的信任,只要没有了陆思彤的存在,她说不定真的能够成为裴夫人,裴泊衡对他没有这份感情也没关系,她要的只是结果。huci.org 极品小说网
中途裴泊衡让永明找了个地方,把符晴雪放下,自己回家之后,就让人去了解了一下陆思彤身边的人,特别是跟陆思彤住了两天的左冬冬,想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了解到什么信息。
左冬冬对于裴泊衡突然找上自己也很是惊讶:“你还问我彤彤的事,我还想问你呢,彤彤之前联系我说有点跟你相关的事情要处理,都没能立刻跟我回来。”
“的确有点事,但在这之前,我有点事想跟你确认一下,陆思彤跟你分开之前有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
左冬冬想了想,有点担心了:“我们之前收到过一张卡片,对方就在那个卡片上写了个地址,应该是让彤彤过去的意思,那个牛卡店的人还让酒店的工作人员给彤彤带话,说要聊一聊关于她母亲的事。”
把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左冬冬终于反应过来了,立刻着急询问:“彤彤突然不能回来,不会跟这件事情有关吧,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
裴泊衡冷淡的回了一句之后就挂了电话,让左冬冬心里着实憋了一口气,再一次想着:他活该跟彤彤分开!
而她实在不放心又一次联系了陆思彤,偏偏陆思彤是能够联系得上的,打电话也是本人的声音,也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不对劲的地方,因此无法判定她现在到底是危险还是正常。
现在唯一能够知道的是,谢拙利用陆思彤母亲的事情把他引过去了,可是并没有给裴泊衡提供多少有意义的帮助。
但不管怎么样,裴泊衡心里很清楚,陆思彤作为人质的存在,谢拙不会拿她怎么样,他只需要等到第二天,永明查清楚那个庄园的地址,就可以把人去接回来了。
永明看着裴泊衡打算独自一个人去接陆思彤的样子,满是担忧:“裴总,您真的不打算再多带一些其他的人吗?就算我们知道他们的计划反其道而行,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危吧?”
裴泊衡眼中冷光肆意:“他们想要看到这种效果,那我就直接做到最佳,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有什么不好?”
这种令人忍不住打寒颤的危险,永明已经很久没有在裴泊衡身上感受到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忘记,裴泊衡就是这样的存在。
既然裴泊衡都这么说了,永明也不敢再开口,只能把更多的心思都放在裴泊衡办公室即将被偷走的那份文件上。
陆思彤一大早上刚刚吃完早餐,坐在窗口发呆的时候,就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抬头一看,平静的瞳孔中倒映着的就是谢拙的那张脸。
谢拙盯了陆思彤一会儿,露出饶有兴趣的微笑:“自从你出现一直到现在,总是在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我的确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你平静的让我觉得你是不是私底下有了什么行动。”
“你想多了,我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怎么可能跟你斗争,不过只是觉得不管怎么样,这已经成为了界定的事实,与其去焦虑担忧不如直接面对。”
陆思彤收回视线,态度格外冷淡:“你这个时候特地跑过来见我,应该是为了告诉我你们的计划成功了,裴泊衡找过来了,对吧?”
“没错,不得不说,利用你来对付裴泊衡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陆思彤冷笑:“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利用女人,结果没想到依旧如此,如果你只有这样的决心,就没必要把自己架得那么高。”
即便早就知道陆思彤字字带刺,此刻谢拙额角还是抽动了两下,脸色越来越黑。
“我不可能利用一个女人来对付他,相反,他越是在巅峰时期,越是无懈可击的时候,打败他才是最有意义的,今天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只是顺带给别人帮个忙而已。”
谢拙哼笑了一声:“你还是为此高兴一下吧,裴泊衡现在腹背受敌,即便已经猜到我把他引过来,私底下会对他做什么,但他也不一定能够防止意外发生。而且,他逼得我这两年一直想办法东山再起,他也需要付出一点代价,总得让他疼一疼。”
陆思彤心下一惊,猛的抬头,但这时谢拙已经从房间走出去,外面响起了好几个人的脚步声,在她门前停下。
陆思彤起身看向窗外,楼下同样也站着很多彪形大汉,对着大门的方向,是等着他们引过来的猎物落网。
眉心不由紧皱着,陆思彤终于多了一些担心。
原本以为他们之间的斗争,无非就是生意场上的那些事,可事实却比她想象中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