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走了?邵儿怎会如此行事,那先生可是我豫章最好学识最广的了;此番你要为父如何是好啊?”
“那先生之才学、治政还不如父亲!连玄风叔父都不如,更别说比得上长绪伯父了!孩儿不过询问其乱时当以何法治县,先生便言当施以仁政;孩儿反驳之若乱时不加以酷刑又怎能稳住县中百姓!刑法严苛而不乱,酷罪同视治其县!先生根本就不懂善用所说之才华,无大用矣!”
“你!你气跑先生还强词夺理!邵儿啊,人有才而不知收其性;持才而傲物乃大罪!为父知你聪慧远超同龄之辈,但是只知施才而不知收劲将来恐被人害之啊!”
“父亲!我扬州自从刘大人来了之后便严明治法,接纳流民而亲力亲为;此为我扬州之幸!刘大人忠君爱国、以匡扶汉室为己任而不拘泥于身份能与民甘苦!得此仁主若邵儿还不尽早施展才华岂不是被他人所埋没?父亲!孩儿要与伯父、叔父一同前往曲阿!”
顾雍被顾邵所言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刘备为人顾雍心中自明;只是这顾邵刚刚舞勺之年近半,顾雍又怎忍心其离家而去;一旁的卜静与孙邵则是看出顾雍心中所虑,赶紧上前劝说顾邵。
“孝则啊,你父亲也是见你年幼;又怎忍心你随我二人远赴曲阿呢!况且你这个年纪去了又能如何啊?”huci.org 极品小说网
“是啊,孝则!我与你长绪伯父先行前往,若当真能得重用他人我二人再将孝则举荐给刘大人如何?”
二人上前苦口婆心的劝说顾邵莫要一意孤行前往曲阿,而顾邵闻言却是有些微微生气的摆起稚嫩的面庞;站起身便向身前的顾雍三人行礼。
“父亲、长绪伯父、玄风叔父!恕顾邵直言,三位长辈都过于迂腐!何为年少?顾邵如今已然舞勺已过一载有余!父亲不闻刘大人麾下多为少年之才,诸葛孔明三擒三放吴郡太守虞翻!今离弱冠尚距三载!其别驾司马仲达一年前劝说刘大人率军驻守新野亦距弱冠近三载,麾下军师中郎将庞统亦未至弱冠之年;府中主簿陆逊陆伯言仅年长顾邵一岁便能出入州牧府处理曲阿大小事务,陆绩与孩儿同岁便可出任吴郡军师祭酒;琅琊诸葛氏长兄诸葛瑾携两位刚至舞勺不久少年便可治理会稽而不输前任太守!顾邵如何不能前往参加这战台招贤?”
顾邵语出惊人,原本死活不愿让顾邵前往的顾雍也在此刻有些动容;而身旁的卜静与孙邵则是心中极为震撼。
“元叹啊,不怪兄长不愿意帮你劝说!实在是我这侄儿过于出众,此等机会不容错过啊!”
“是啊,兄长!州牧大人素以仁义治世,实在放心不过不如元叹兄长书信一封让州牧大人派人来接如何?”
“哼!我看啊,我即刻便书信一封交与主公;让兴霸、子义两位将军即刻乘船南下将你二人生擒送与主公岂不是更好!”
“嗯,此计未尝不可啊;就怕到时候扬州百姓说元叹你借这豫章太守之便利……”
“去去去,喝你的酒!”
顾邵见顾雍态度有所缓解,赶紧亲自上前为孙邵与卜静倒酒;知道顾雍平日非宴请不喝酒便没有给顾雍倒酒。
“那父亲,孩儿是否可以随伯父与叔父一同前往曲阿?孩儿保证不会让他们小瞧我顾家!”
“唉,当初我便不应该听从主公与仲达的建议;就是家财留的过多让你的脾性这般跳脱!去去去,让你去曲阿便是;不过去之前要与你母亲述说,还要持我书信前往不可让主公过分担忧;明白了吗?”
“是!孩儿多谢父亲成全!”
曲阿周府之中,司马懿与诸葛亮、庞统三人一大早就将要去郊外操练水军的周瑜拦下;周瑜得知甘宁、太史慈这两天需要率军巡视大江便无奈邀请三人入府一聚。
“不是,战台招贤一事你三人不是应该都去帮忙吗?怎么反而一同来了我周府做客?”
“这不是希望公瑾先生也能来帮帮忙,向主公多举荐举荐些许才人名士。”
“别驾大人所行若是为了此事,那么周瑜恐怕帮不上忙;此事别驾大人应该寻吴郡、豫章两位太守才是!不过我想三位来此也并非单纯为了这些小事而来吧?”
“谁说不是呢!战台那边忙的分不出手,这仲达这小子倒好;领我和孔明来这煮酒,还不是为了北方那点小事。”
“北方?最近伯符返回下邳之后倒是并未有书信来往,不知北方何事?”
“公瑾先生莫急,仲达与士元所说乃是袁绍渤海与曹操会见一事;这乌程侯北归而其弟孙权擅自调兵,恐怕短时间内没有书信也属正常!曹操既急于约谈袁绍于渤海,便表示其下一步被袁绍略微打乱;若想驱使境内世家而让其吐出乱时所取得的田地,须保证无明显外患。”
周瑜听完诸葛亮之言后心中一丝担忧消散,轻轻为三人倒酒后坐回位置之上;随即将心中想法说出。
“仲达、孔明、士元,你三人之才他日定会耀眼于这乱世之中;我周瑜或许将来只得一方统帅而征战四方,但是你们三人不同;尔等经天纬地之才、治世安民之姿周瑜向往却不能与尔等同行……”
“无需多言,我司马懿说过;这世间能让公瑾先生一展抱负之人唯我主无二!司马懿从来不会看错人,公瑾先生又何需这般;况且我扬、徐二州为一家共汉室,莫不是公瑾先生有另外的想法不成?”
“哈哈,好~倒是我周公瑾有些小人之心了!来~喝!”
州牧府中,刘备望着前来的名单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这些日子的辛劳仿佛一下子便消失了,原本有些疲惫的脸上也展现了极为自信的一抹笑容。
“看来这扬州隐藏的名士能人还有许多备不得知的呀!这顾家小娃竟这般厉害,年幼一岁于伯言竟能与公纪齐名;此番看来倒是有些委屈了公纪……”
“主公,此言差矣啊!主公于陆家恐怕是四大家当中最好的了,这陆家二位公子刚刚舞勺而过便任我州牧府主簿、吴郡太守麾下军师祭酒;这得江东多少年轻才俊羡慕啊!如此看来恐怕别驾大人早已想到此处,昔日我等瞧不上孔明、士元等年幼;如今吴郡孔明大放异彩,会稽以及群山开辟二人更是不辞辛劳!士元于军中奇言、谋略恐我军中无人能出其左右啊!”
“是啊,主公!这些少年看似稚嫩,可是一旦经历过血火的洗礼;那么我大军将会不断涌现才子,若无这般底蕴;将来又如何能平定南方以北伐中原夺回我汉室之天下啊!”
“子敬先生,子瑜先生!你二人这是何话,莫要说的你二人便可功成身退一般;如今伯言尚年幼又岂能担当大任,还是要靠二位先生才是啊!”
“诸葛瑾、鲁肃定竭尽全力以报主公之信任!”
徐州下邳城中,孙策手持曲阿而来的书信;心中难免有些不悦,这扬州六郡之能人本应尽归孙家所得;如今却因刘备战台一事尽数涌出。
“主公可是为这扬州曲阿战台一事?此事于我青、徐二州意义不大,如今北方混乱至此我大军之中要的也并非此等益事。”
“曜卿所言极是,若是换作孙策或许便无皇叔这般气魄能清除世家所掌控的私田、私兵;还能不计颜面委身相求百姓以收四大家之心,只可惜我青、徐二州常年征战……”
“主公又何须这般,这扬、徐二州既已成一家;虽说扬州壮大于我徐州有所阻碍,但是以皇叔为人定不会做出袁、曹两家那等被盟之事;主公大可放心便是,扬州越发壮大那么于我徐州所谋便越发有利。”
“扬州本就是我孙氏基业,何来一家之说?若非其奸计害我孙氏如此,又何需这般狼狈北上?如今原以为袁绍为当世雄主,借这曹操北征而一举南下;结果也不过如此,妄为昔日诸侯联盟之主。”
原本脸上有些舒展的孙策听见孙权之言瞬间便感觉胸口一阵火烧,随即便起身向孙权道:
“仲谋!难道你这些时日与诸位先生学习都毫无长进吗?我临行前是否刻意嘱咐非二位先生之命不可擅自动兵,如今我军不宜征伐;曹操既然选择为我青州全面抵抗袁绍压力,那么将来必定有求于我青州!”
“孙权不知有何错!若是能大军压境而劝降马超率领万余铁骑而归,那么我青、徐二州将直接鼎立于这北方之上;无需再看袁、曹两家之意愿行事!”
“糊涂!你年幼时便聪慧过人,行事更是谨慎而不失胆略;为何一到这两军之上便这般毫无眼界?两军对垒又岂是那一城一池之失可以决胜?马家起自伏波将军之后,其马家可谓世代公侯而世袭汉禄;莫说我一小小乌程侯,就是曹操都不敢轻言让马超率万余铁骑归顺!你可曾想过那万余铁骑于并州力歼五倍于自身的异族敌军!就你率领的两万也配叫大军吗?哪怕是整个青、徐二州大军压境马超也绝不会献城投降!”
“大哥……我……”
“仲谋啊,我知道你青州一战士气正旺;但是欲做大军统帅者并非只见战场之胜,不知底细而不识自身哪怕士卒再多也非常胜之军!我自持勇武过人,然自战太史慈、战张飞、战吕布、战赵云以来;方觉麾下大军之作用,你退下与子明好好反思吧!”
“是!”
阎象与袁涣二人虽是第一次见孙策这般生气,但是也不难看出孙策有意让孙权独领一军;毕竟若真到风起之际仅靠孙策一人显然无法同时应对,吕蒙自下邳战败后终日沉浸兵书之中;况且这次面对的是北方精锐而不是昔日“冢中枯骨”的袁术。
“主公,二公子毕竟年少;许多事情无法掌控全局也属常情不是?主公既已北归当将重心放于青州之上,此刻莫要因外力而受到干扰才是。”
“不错,我大军自收复青州以来便致力于两军之事;如今既已解决这粮草之危还望主公尽早前往临淄与子衡、孔休、德润三位先生相商才是。”
“好,既如此那孙策不日便前往临淄;此行之后徐州还有劳二位先生替孙策把持!莫要再让仲谋胡闹才是。”
“阎象、袁涣领命!”
豫州颍川许都城门郊外不远处,曹操胯下一匹神采奕奕、气度不凡的神驹缓步而行;曹操则是极为神气的策马而行,接受着许都往来百姓的膜拜。
“钟繇、毛玠,见过征西将军!”
“嗯?元常、孝先,你二人不在朝中等候;何故亲身前往我许都城下迎接啊?莫不是朝中大变不成?”
“主公,此刻陛下虽说接受了主公的谏言让各大世家交出除自家外所获之田地;但是整个朝堂之上如今已然……”
“此事吾早已预料,便让其多闹一阵吧!吾此刻无心与其商谈此事,文则、公明、文谦何在?”
于禁、乐进、徐晃三人闻声快步行至曹操身前,向钟繇、毛玠行礼后转身双臂抬起单膝跪下后向曹操行礼。
“末将在!”
“命你三人率领大军自正门而入,吾乏了;今日便不再理事,先行返回府中歇息。”
“于禁、乐进、徐晃领命,请主公勿忧!”
“好,元常与孝先可愿同往?”
“钟繇、毛玠谨遵主公之意。”
随后曹操便与杨修、田畴以及许褚率领的几百曲部自另一向城门而入,只不过曹操并未返回征西将军府;而是率领众人去了一处较为偏僻的院落,许褚领命看守府门后曹操自袖口中拿出一封书信随后交由一众谋士观看。
“主公,这孙权莫不是以为区区两万大军便可招降少将军不成?”
“笑话,且不说马超自并州大功尽歼数万异族而扬名天下;其马家世代公侯又岂能瞧得上一个小小的孙家。”
“想必主公让我等所想并非这等小事吧?孙权竟能趁孙策不在私自起兵两万,此番看来这徐州之中也未必安宁。”
“子扬、元常,这孙家自昔日讨董获封乌程侯以来便野心十足;其父孙坚于袁术麾下便据长沙自立,其父为刘表所害后又委身袁术;虽说袁术为人不足道也然其对孙家却是不同寻常,扬州所占几乎全权交由孙家掌控;若当真孙权不满于孙策之下那么青、徐二州便不再需要我大军分心抗之了。”
曹操见一众谋士对此并无他意,仔细思索一番也深觉此事无关紧要;孙氏能否立足完全取决于曹操是否同意罢了,而且曹操也从未将孙策、孙权放入眼中;随即曹操便将近段曲阿战台一事说出。
“吾曾闻这曲阿欲行什么战台招贤一事,不知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主公,刘备昔日收复吴郡之时大举讨伐江东世代的四大世家;此举虽说以民心抗击却也加重了当地世家对刘氏的看法!如今扬州日益恢复,其麾下能人虽多却也不足以尽数担任扬州要职;此举无异于以次充好罢了。”
“子扬,此言毛玠觉得不然;子扬所言乃是针对世家,昔日刘备于徐州便是深受百姓爱戴而交恶于徐州世家;后又因其麾下张飞嗜酒纵凶而导致徐州尽失!此番既大胜却不对世家赶尽杀绝反而开放渡口以助不愿强留者离去,如今吴郡张氏与朱氏便尽归广陵孙策所得!其名士吾粲、吕范、阚泽不惜北上归附孙策,可见扬州之名士分裂才是此次战台的目的所在。”
“嗯,不错!吾也以为此刻虽看似刘备扬州内患尽除,但是也因此而得罪于扬州世家而不能收其心为己所用;吾提及此事想必诸位已然尽知吾接下来所谋之事了吧?吾欲让曹氏为两州唯一声音,吾不会如刘备那般强制抉择一方于尔等;但是也莫要因贪欲而一再试探吾的底线。”
曹操眼中凶光扫视一圈,随即整个屋内噤声而将头颅微微低下不敢与其对视;片刻后一斥候将一讯息说与曹操,闻言曹操脸上阴霾尽散;起身缓步而出后望向远处心中若有所思。
“是时候清算了,下令各地官员不得随意接管;接下来的事情全权交由各地世家处理,吾等官员无关者若敢随意插手以犯天子令而就地诛杀!”
“是……是!”
屋内的众人闻言心中为之震惊,唯有杨修与田畴二人对此心中毫无波澜;曹操转身时的眼光让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诸位先生莫慌,此乃各地流民暴起;而昔日我大军集粮南下此等世家却不知陛下之用心,反而百般阻挠我汉庭南下安抚流民;如今压迫过大而百姓暴起,吾大军刚刚归来又岂忍心再度出征不是?不管情况再如何紧急,我大军劳累终归要休息几日吧?”
“主……主公所言极是,刘晔以为如今我大军劳累新归;许都内患极深又岂能分心这等刁民暴乱,既已多次劝说世家无果那么此事又岂能责怪于陛下。”
“不错,既已酿成大祸;那么这后果便应由世家承担,我大军日夜辛劳又岂能连番征伐!”
“知吾者,子扬与公仁也~不过此乃天子脚下,岂容这些个世家胡来?明日便将此事上报陛下,此事需要尽快处理才是!”
“我等谨遵主公之命!”
就在曹操欲将豫州世家乱时所夺田地收回之际,一身材魁梧之人怀抱孩童赶至南阳;男子虽面色有所憔悴却双目坚定,随行的流民之中个个面容枯黄唯独男子身形挺拔;很快便被前来巡视的胡车儿所见,并命人押至身前。
“汝为何人?流民无不面容枯黄,身形佝偻而你虽面色憔悴却眼中不似寻常百姓;为何南下?有何图谋?”
“小人乃沛国谯县人士,今南下投效宣威侯;不知威侯可愿收留?”
“沛国谯县?为何会自谯县而下?怀中何物?”
男子见状将怀中男童给胡车儿观看,见状胡车儿眼中虽说并未完全信任却也信了几分;尤其是望见男童眼中丝毫不惧,胡车儿赶紧下令将流民接入宛城之后便亲自提问男子来意,而小男童则是在一旁啃着烤好的羊腿。
“若将军当真为曹操旧部而弃其南下,我家威侯应是极为欣赏;还请将军莫怪!我宛城虽说救济流民但是也与……”
“小人自知宣威侯与那征西将军曹操之恩怨,小人谯县又何尝不是遭到那曹操的洗礼……若非如此还不得见那真面目!”
男子短暂休息并清洗一番后胡车儿见其双目坚定,身材勇武有力;言行间虽对曹操怨恨却未丧失理智,更有大将之风;心中更是坚定此人并非北方细作。
“将军之言行是常人无法学习的,将军稍等;我这便去禀告我家威侯与先生!”
“既如此,有劳将军了!”
“举手之劳罢了,还请将军莫要嫌弃此地;与小公子暂时委屈些许。”
胡车儿走后,男子眼中的坚定中闪过一丝怒火;他本为曹操麾下骑将,未曾想曹操下邳失利竟对故乡这般残忍;男子紧握双拳,微微作响的双拳将一旁啃食羊腿的的小男童惊吓。
“父亲?是不是孩儿又……”
“钦儿乖,你表现的很好!为父无能,但是若是要让为父在这等奸人麾下;为父还有何颜面九泉之下面对我谯县百姓……和钦儿的母亲。”
“父亲……”
宣威侯府中,胡车儿将男子之事告知张绣与贾诩;闻言的张绣即刻便要前去面见男子,而贾诩则是起身轻轻摇头暂时阻止了张绣前往。
“先生为何阻拦本侯前往?此人既有大将之风而目光坚定,与流民不同那定然不会是小人物;我宛城若能得其相助岂不是……”
“主公莫急,此人必不是寻常人家;既能为曹操将领又出自与曹操同乡之地谯县!恐怕此人对于曹操之怨不下主公啊。”
“那岂不是更好!快快快,本侯即刻便要亲自接见此人;有劳将军赶紧将此人与小公子带到本侯府中。”
“是!”
胡车儿走后贾诩轻叹,从胡车儿的言语中贾诩捕抓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那男童既然能面对大军而眼中毫无惧色,那么此人定为将军之职;只是父子既不为寻常人家而只身南下,这才是让贾诩担忧的地方;仇恨不仅会激发一个人的潜能更会摧毁一个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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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周末都不去跟小姐姐们约约会嘛?怎么比平常催更还多?想造反啊?(手持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