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立马躲开镜头,仓促亲了亲商礼的下巴,又赶紧往正在开车的司机方向瞄。
好在司机尽职尽责,此刻认真看着路面,并没有留意后车座的情况。
鹿溪亲完,又重新回到镜头里。
商礼被这浅浅的亲吻安抚,虽然并不是十分满足,但也暂时放过鹿溪。
鹿溪又继续和周书韵聊,姐妹两个东拉西扯说了会儿话,周书韵才进入正题。
“姐,听说我巧樱姐的哥哥把宣宁打进医院了?”
周书韵也是担心何巧樱,想着这事姐姐一定知道,想问问姐姐是怎么想的。
如果需要她为何巧樱冲锋陷阵的话,她肯定是义不容辞的。
“什么?”鹿溪懵了,一旁的商礼也有些惊愕,这周书韵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吗?”周书韵茫然,“难道这事是假的?”
不会吧?
金明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你等下我问问。”
鹿溪果断挂断了视频。
商礼佯装什么都没听到的看向窗外。
鹿溪冷哼一声,“不跟我说说实情吗?”
商礼就知道鹿溪肯定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无奈地扭头,“是真的。”
鹿溪眉心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你出差前一
天。”
鹿溪瞬间明白了什么,“所以那天你之所以会出现在医院,是因为宣宁住院了?”
商礼一脸真诚,“我从没想过要瞒着你,是宣宁求我的。”
鹿溪不解,“为什么要瞒着我呢?有这个必要吗?”
“怕何巧樱受到刺激。”
鹿溪想了想,“何巧樱怪宣宁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她,是不是说明宣宁伤的很严重?”
“手机被踹碎了,不能用了,至于伤势的话……”
“他在哪家医院?”
商礼:“很晚了,我们先回家吧,暄暄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一听女儿还在等自己,鹿溪瞬间放弃去探望宣宁的想法。
“那明早去。”
闻声,商礼点头,“我们一起去。”
鹿溪问:“真的很严重啊?”
“面目全非。”
鹿溪毛骨悚然,“真的?毁容了啊?”
想到何沐阳对宣宁的憎恨程度,还真有这个可能。
“假的。”商礼勾唇,“不过脸上确实受了很多伤,何沐阳下手非常狠毒,招招都在要命处,宣宁得住院一个星期。”
鹿溪傻眼。
一个星期可见伤得确实不轻。
“这事还有谁知道?”
“何家父母。”
鹿溪突然想到何巧樱说何妈
妈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
“这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何沐阳这下子应该不会再奋力阻拦宣宁和何巧樱了吧?”
商礼:“没有打死的话,下次还要往死里打。”
鹿溪:“何沐阳告诉你的?”
“是。”
鹿溪:“……”
完犊子了,这么说来,何巧樱和宣宁的感情之路,可就不是一般的坎坷了。
“别担心,宣宁已经恢复了很多,等他出院他会去见何巧樱的。”
鹿溪知道,宣宁大概是不想让何巧樱和家里再因为他而闹矛盾。
“何巧樱这两天还在生宣宁的气呢,说是宣宁都不怎么联系她。”
“你劝劝她。”商礼也不想让何巧樱误会宣宁。
“要我看,明早我还是跟她实话实说了吧,这样就不需要她再猜来猜去,你知道的,孕妇的情绪是非常敏感的,万一她又情绪低落想到不着调的地方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鹿溪看向商礼,“你觉得呢?”
商礼没任何意见,他对待感情问题,一向秉承着坦率直白,诚实面对的态度。
要不然很有可能会造成信息误差,出现很多本不应该出现的误会。
“奇怪,周书韵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鹿溪疑惑。
商礼怂恿,“你问问。”
轿车已经驶进庄园大门,鹿溪拨通视频电话。
周书韵正在处理她的卤味,她打算切一下放锅里炖,再加一点泡好的宽粉,米饭已经闷上了,她再简单炒个豆芽就可以开饭了。
看到姐姐的视频又打了过来,她欣喜接起。
“姐。”
“书韵,谁告诉你宣宁被何沐阳给打了的?”
周书韵从不会对姐姐说谎,“金明佑。”
金明佑三个字让鹿溪和商礼面面相觑。
这家伙怎么又去纠缠周书韵了?
“他去找你了?”
周书韵摇头,“偶遇。”
毕竟她也是真的不能确定金明佑是不是刻意去找她的。
今天金明佑对她的姿态,客气礼貌,除了在她店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之外,再就没有任何让她觉得唐突的地方了。
商礼和鹿溪才不相信是偶遇呢!
靖城如此之大,如果不是刻意为之,两个人哪怕天天在靖城溜达,一辈子能遇到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
不过周书韵语气轻松,浑然不在意的样子,看来早已把金明佑抛到了脑后。
周书韵也怕姐姐误会,“姐,他并没有做什么,真就是偶遇,你别多想。”
“我没多想。”
溪微笑,“明早我打算去医院探望宣宁,他被打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如果不是你告诉我的话,我还不知道要被隐瞒多久呢!”
周书韵瞬间不安起来,“姐,这事是不是很严重啊?”
要不然怎么可能连鹿溪都不知道呢!
“没事,就是不想让何巧樱担心,不过我等下到家吃过饭还是要跟何巧樱说一下的,免得闹出什么误会来。”
“姐,我还听金明佑说,说宣宁父母对我巧樱姐特别不满是吗?好像说是宣宁手臂受伤,要硬赖到我巧樱身上是吗?”
鹿溪无言,这金明佑可真是个大嘴巴,宣宁半点不敢透露的事情,他倒是在周书韵面前说得一干二净。
“是有这么个事,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你巧樱姐,这对她来说打击非常大。”
周书韵:“她不知道啊?”
鹿溪叹气,“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宣宁才压力倍增。”
周书韵对宣宁没什么好感,但凡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她眯着眼讽刺宣宁,“他是自作自受。”
鹿溪要到家了,“他确实是自作自受,但如今也挺可怜的。”
“他当初玩弄我巧樱姐的时候,可不是今天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