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已经睡熟了,崇益看着他有些憔悴的小脸蛋,心想幸好有宫言在,不然以前发烧都是闹腾不止的,怎么也安抚不了,一发烧就是叫着:妈妈,妈妈·····
崇益和赵姐都没办法给重重那份安心,倒是宫言能让重重安静下来,重重发烧是应激反应,缓过去就好了,只是这个周期至少需要一个星期,这次有宫言在,情况比以往好很多,但崇益心里还是没底的,毕竟很多事情宫言不知情。
崇益的目光落在了紧闭的盥洗室门上,宫言就在里面。脖子上的麻麻痒痒还没消散,崇益回味着刚才抱着宫言的手感,香香的软软的,他又坐不住了,赶紧抓起一旁的蜂蜜水灌了一大口,狠狠的咽下去,想把那躁动压住!
可是当宫言拉开盥洗室的门,穿着一袭快到脚面的白色睡裙,披散着长发走出来的时候,崇益就好像看见了从云端走下来的女神,热水蒸腾的红晕在她脸上还没有散去,皮肤嫩嫩滑滑的闪着光泽,崇益觉得小腹一股热流升腾而起,他红着脸咽了咽口水,转开了头,不敢再直视宫言,拿起已经被他喝空的水杯假装去倒水匆匆的带门出去,宫言坐在椅子上,一边解脚上的防水措施,一边任由发梢的水滴在身上,马上又洇湿了一片!huci.org 极品小说网
洗过脸喝过冰水的崇益恢复了正常,他重新端来一杯蜂蜜水,敲敲门就进了房间,他把水递给宫言,然后拿出吹风机,就给宫言吹起了头发!
崇益吹头发的手法还是很不错啊,轻轻抓起头发,让暖风通过指缝吹在抓散的头发上,温柔的甩了甩!
“崇总手艺不错啊!”宫言把水杯放在一旁桌子上,捏起掉在身上的头发,在手指上绕来绕去,感慨头发是越掉越多了,一边和崇益说话!
崇益误会宫言的意思了,他以为宫言认为他是给别的女人吹头发练出来的吧?连忙张口解释道:“我以前出社会的时候在美发店当过洗头小弟,什么也会一点,只不过很多年没有给人吹过头发了,生疏了!”聪明如宫言,她听到了满满解释的意思,毕竟崇益的话经不得推敲,这些年他就没帮重重吹过头发?
没一会宫言的头发就吹干了,蓬松,发尾微卷,崇益放下电吹风,走出房门。
没一会又进来了,满怀微笑的递给宫言一瓶香水:“宫女士,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给我表演一下重重口中的香水雨?”哎呀,这个小重重啊,什么都回家说!
宫言也不客气,拿起香水瓶子往空中按了两下,然后低头把头发甩到前面,香水雨雾飘散到了发根发尾,宫言又快速的把头发甩回身后,张开双臂开始旋转,香水雾就飘满了身上,在家的时候,只要她喷香水,重重和木子都会跑过来和她一起转圈,然后三个人都香香的了!
哎呀,宫言忘记脚上包着纱布,脚趾一吃痛,整个人就要摔倒了,崇益眼明手快,赶紧上前接住,两人就这么倒在地板上,还好还好,我接住了。崇益心里一阵后怕!
“咳咳咳咳······”门外传来连续的急促的咳嗽声,还在地上的宫言和崇益同时转头,只见王子程拿着一只手遮着脸,五指张开在偷看,嘴里还念叨着:“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崇益整个人被宫言压在身下,咬牙切齿的喊着:“王子程,给我过来,宫言脚受伤了!”
闻言,王子程赶紧走了进来,一看到被压得龇牙咧嘴的崇益和脚上缠着纱布的宫言,赶紧轻轻扶起宫言,把崇益解救出来!
“不好意思宫言,误会误会啊,我就说你不会眼瞎看上我崇哥的!”王子程一边打趣却也瞄到了躺在床上的重重,他快步走到床前,拿手摸摸重重的额头,认真的把脉,紧皱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他把询问的眼神望向崇益!
崇益把宫言扶到凳子上坐下,然后开口道:“昨晚发的烧,宫言带去医院了,四个小时就退烧了,有说胡话,但是宫言抱着他很快就平静下来了!现在睡熟了,还没有别的情况!”
王子程也拉过一张凳子坐下,他昨晚很迟才从医院回来,就没有和崇益打招呼直接进房去睡觉了,早晨看见赵姐才知道宫言和重重在楼上,一上来就看到‘活色生香’的那一幕,
“重重是怎么回事?”宫言严肃的看着崇益和王子程,这两人一副为难的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先开口!
“阿姨!”重重的声音传来,宫言赶紧起身跳过去,重重已经睁开眼睛了,宫言把脸贴到他的额头上温柔的说:“宝贝醒了,你昨晚发烧了,可把阿姨吓坏了!”崇益和王子程也凑了过去,重重眼睛一转:“爸爸,王叔叔!”
这两个大男人差点一屁股吓得坐到地板上,这个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重重只要发病了,退烧后醒来就是关闭了五感一样,愣愣的发着呆,累了躺下又睡了,这次不仅烧退的快,还···还···还很清醒!这样的重重怎么能不让崇益和王子程感到意外!
王子程上前一步正准备问重重问题,重重已经自己坐了起来,靠在宫言的肩膀上,他仔细的闻着宫言的头发,抬起头问:“姐姐呢?”
“重重”门外传来了木子的声音,木子扔下手上的背包,飞快的爬到床上,伸出手摸摸重重的额头“小林叔叔说你发烧了,现在好些了吗?我好担心啊!”
重重搂过姐姐的脖子,小声说:“我已经好了,我就是想爸爸妈妈了!”一心在重重身上的木子没有听到重重话里的意思,旁边的三个大人却脸色各异!
“老妈,你脚怎么了?”木子一声惊呼,顺着木子的目光,重重也看见了宫言包着纱布的脚趾,他着急的想要爬起来去看宫言的脚,被宫言一把按住“阿姨的脚没事,不小心踢到石头了,明天就好了!”重重抱着宫言的手臂眼泪汪汪的说:“阿姨你痛不痛,有没有流血?阿姨不可以流血,流很多血就死掉了!呜呜呜呜········”木子赶紧爬上床把重重搂在怀里安慰“重重,妈妈没事,妈妈没事的,妈妈不会死掉的!”重重躲在木子怀里抽抽噎噎!
崇益和王子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宫言瞪着他们两个,隔空都能感受得到她的怒火值在攀升,宫言压低声音对木子说:“木子,拿水来给弟弟擦身换衣服,然后给弟弟喝温水,再喂他吃一些稀饭!妈妈有话和崇叔叔还有王叔叔讲,你带好弟弟!”感受到老妈的语气中的不寻常,木子闻言,停下给重重擦眼泪的手,乖巧的点点头,重重也乖巧的点点头!
宫言站起身来,崇益想去扶着她,被她甩开了手,宫言自己一掂一歪的走了出去,慢慢下楼,她感觉到自己抓着扶手的手在发抖,她狠狠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爆发出来!
“赵姐,重重醒了,麻烦您去帮帮木子,一会让他俩吃早饭,我们出去一下,有事情就打我们电话!”崇益知道有些事情需要对宫言说清楚了,不然以重重对于宫言的依赖,还有宫言追根究底的性格,迟早也会知道!
王子程也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拿上车钥匙递给宫言,宫言伤的是右脚趾,本不该开车,但是现在的情况如果还让她坐车,那么没有休息又晕车加上她正在处于即将爆发的边缘,很容易加重头痛!还不如就让她脚上痛一点,分散一下注意力!
车子停在小区出来三公里处的一个茶庄,王子程提着医药箱和一个公文包走在前面,开了一个包厢!在这个周日的上午,宫言听到了一段悲伤的往事!
崇重不是崇益的亲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