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清都一路向南而行,在云州倒还算是安稳,一路上都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只不过在离近南屏镇的时候江婪回去了一趟,果然如吴老六所言,整个南屏镇已经人去楼口,除了剩下一堆荒废的家宅外,大街小巷再也没有人。
当初云州大旱荒,他曾特意前来,那个时候起镇上的人就都已经离开了,江婪本以为是去逃荒,荒年一过就会回来,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盘山谷内的阴煞气也已经消失殆尽,走在这荒村之中,江婪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纸人巷中的老宅自从他离开以后因为无人打扫,遍布蛛网,还落满了灰尘,只有一些堆在角落的纸人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腐烂。
“江婪,这就是你家?”
“恩”
“那这些纸人都是你做的?”
苏寇在麻黄巷的时候,偶尔也见到江婪会用一些竹篾编一些人形的东西,但是并没有糊纸上色。
“恩,我们家以前都是做纸扎的”
“你不是天赦府的人?怎么又是做纸扎的”苏寇疑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从小的记忆都是在纸人巷,我和祖父靠扎纸为生”
这也是江婪不明白的地方,经过魏昌黎以及西河众多老儒的确认,他是天赦府的不赦罪裔无疑。
祖父父亲早已经身亡,那在纸人巷抚养他长大的人是谁?
扎彩匠算得上是非常特殊的开悟了,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魏昌黎说过,一切的答案都藏在大宣城,藏在皇坐上那人手中。
短暂的流连以后,江婪并没有多做停留,在离开之前江婪用手指一勾,一只只纸鹤和小纸人从屋内飞出。
对于这样的手段,苏寇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早就知道江婪除了文士开悟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开悟,具体是什么江婪没有说他也没有问。
他们从相遇开始,就有各自的秘密,江婪没有打听他的,他也没有打听江婪的,互相保持着默契。
“走吧”
江婪对这里还是有感情的。
就在他挂上锁,离开了纸人巷以后,堆在院墙角落里的那些纸人突然动了….
无论是柴门钝驴,还是胖虎,速度都很快,赶了两天的路程,已经到了云州的边界。
云州二十三城大多都汇聚在清都附近,而边界一代并未有城池,这里也是文府控制最薄弱的地方。
夜深人静,江婪与苏寇正在休息,丫丫也以胖虎肥硕的身体为枕头沉沉大睡,这几天的赶路让这个小丫头也疲惫的很。
就在江婪熟睡正酣时,一只纸鹤从林中飞出落在了他的头顶,随后几只纸人从江婪怀中爬了出来,用手不断拍打着他的脸,还有的正在猛拉扯他的头发。
江婪被惊扰醒以后,通过阴法他与这些纸人纸鹤心神相连,他敏锐的感知到了一些人正在夜色中悄悄向他们靠拢,而且每个人都手持刀剑。
“苏寇,有敌袭…”
江婪抱起熟睡的丫丫,唤醒苏寇,然后躲避了起来。
一些蒙面客赶到时,江婪与苏寇已经消失不见,为首的人有些奇怪。
“跑了?我们行踪隐秘,不应该被发现啊”
“统领,这里有一个瓷瓶”
两人之前休息的地方,一只敞口的瓷瓶中正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一个瓷瓶有什么好奇怪的”
虽然有一种怪异的香味可这头领并不在意,而江婪抱着丫丫,苏寇骑着胖虎已经从林中走出。“来人,将他们拿下”这头领喊道。
话音刚落,这些人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便听到噗通一声,身后的十数人中有人开始栽倒,紧接着接连不断有人莫名其妙的倒下。
这些人中最次都有居灵境的修为,而统领更是玄灵境巅峰。
“怎么回事”这头领有些惊慌。
“嘘,小声点”江婪指了指自己怀里的丫丫“她在睡觉”
“当然是中毒了,笨蛋”
“你们是准备投降呢,还是准备在反抗一下”江婪低声问。
这头领试着反抗时,体内的灵力宛如阻塞一般难以运行,虽然身旁有还有两三位玄灵境的强者,可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年轻一辈的八府第一人,他们现在的状态显然很难脱身。
这头领做了一个手势,四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逃走。
“看来你是选择了第三条路啊”
看到他们逃走,江婪也没有追击,但他们自己却遇上了麻烦。
这头领刚要离开时,一头十丈九尾狐用巨尾将他卷起,一股怪力的灵力让他头晕目眩陷入了一片粉红之中,这便是合灵术所绘画灵的天赋神通魅惑术。
至于另外的三人,还没有走出去太远,便被一只纸鹤追上。
这些纸鹤落在他们的肩膀上,而后纸鹤所携带的阴力爆开,三人尽皆落在了江婪手中。
自从
修行可甲子神咒以后,江婪在阴力方面的进境速度很快,纸人纸鹤有方相夜帝传授的那些阴法,也有了实质性的威力。
如果换做平时,这些纸鹤对于玄灵境强者杀伤力有限,但此刻他们的灵力被苏寇的毒封堵,只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九尾狐将这被魅惑的首领送到了江婪的面前,掀开了面纱以后,这首领脸上有一道疤痕。
更恶心的是这首领被魅惑以后不知道陷入了怎样的梦境之中,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上带着淫荡的笑容,口中发出憨傻的笑声,嘴角还留着口水,这幅表情让苏寇忍不住踹了一脚。
“你是什么人”江婪轻声问道。
“吾乃…吾乃….蒋庆…”
“咱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来杀我”
“大都统有令,阻你入荒城…”蒋庆毫无意识的回答。
“你们大都统又是何人?”
“殿前署执掌大都统,关至道”
又出来一个殿前署,江婪和苏寇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一共六队人马,有晖阳境带队…”
“人还没到,麻烦先找上门来了”
江婪有些头疼,距离大宣城还有四五日的路程,但接下来的路似乎并不是那么好走。
“要不要杀了?”苏寇问。
“算了,不过是几个玄灵境对咱们没有威胁”
“那也不能便宜了他们,送上门的药人,不用白不用”
江婪看看着苏寇把一些还没有试验成功的药塞进这些人的口中,刚离开没多久,就听到了一阵阵痛苦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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