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点头,“有的,20多天以前,货郎来找我爹,让我爹给他新打一个架子,他每日担油饼的架子忽然断了,影响他做生意。”
初墨与无问对视一眼,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隐情,
“是不是打完架子,货郎就病了,你爹也跟着病了?”
“不是。”二狗子拧着眉回想,“我爹进林子里采木头,回来腿就伤了,起初病的不厉害,我爹也一直坚持做活,货郎的生意他本不愿意接,但是货郎上门求了我爹两次,说我爹做的东西美观又耐看,还给我们拿来两条草鱼酬谢,我爹这才连夜赶工给他做了一个。”
初墨沉默半晌,忽然问他,“你爹病了这些时日,是不是从不吃你做的饭,而是要吃一些其它的东西?”
二狗子一听她这话,眼神开始躲闪,“没···没有···我爹,我爹跟我吃的一样,一样。”
“一样?”初墨逼近了一步,“那天我们去你家中,为你爹号脉诊病,那时正值午时用膳时分,你屋中两个瓷碗摞在一起,上面落了一层薄灰,证明很多天没用过了。我看过你家中只有这么两个瓷碗,不用碗吃饭,你跟我说说你跟你爹午时都吃的什么,用什么吃的?”
二狗子没想到初墨心细如发,这么小的事情都注意到了,一时间吓的没了言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赔罪,和盘托出。
“不是的,不是的,郡主恕罪,郡主恕罪,我不想瞒您的,您要相信我,我···我只是,您曾下过严令,任何人等,不得出城,出城要杀无赦。
可是我爹,他···他只吃我从林子里采来的果子,不吃别的东西,我只好···只好晚上偷偷去帮他采。我不是故意的,郡主,你饶我和我爹一条命吧,我们再也不出去了,再也不出去了。”
“那果子你可有剩,拿来。”
“有···有的,就在我家中柴火堆下,还剩一个。”
云策立即派了一个小兵去取。
不多时后,那小兵回来了。
“蓬吾果?”无问盯着小兵手里白嫩嫩的果子,表情复杂。
“这果子你认识?”初墨从小兵手里把果子接过来,放在鼻下闻了闻。
“别!有毒!”无问二话不说将果子从她手中夺下扔到了地上。
结果,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被众人用担架抬来的昏迷不醒的二狗子爹,在蓬吾果砸在地上的瞬间,竟然一蹦三尺高,抱着果子,疯狂啃咬起来,那贪婪的双眼,癫狂的模样,与那四个捆在一起的丧尸病患何其相似。
周遭一片寂静,直到他啃完这个果子,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满足笑容,众人才回过神。
无问:“他就是那个母蛊!母蛊死,则众人便可不药而愈!墨墨,快杀了他!”
众人闻言,立即陷入一级戒备,“铿铿铿!”几声亮响,离二狗子爹最近的暗三、昆仑和许悠同时拔剑,只待初墨一声令下,锋利的剑刃就能直取喉管,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