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看到我,你惊喜吗?实话告诉你,别说衡哥哥不会和你结婚了,连那酒里的毒药都是我给他的。
你还不知道吧,衡哥哥已经跟我在一起四年了,等我继承了顾氏,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结婚。
哦,对了,还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肚子里已经有了衡哥哥的骨肉,你每天吃的东西都是衡哥哥亲手做来给我安胎的,
怎么样?捡我吃剩的感觉爽吗···哈哈哈哈“
顾洇字字如刀,三言两语间,初墨如堕冰窖,噬心腐骨的痛瞬间占据了所有感观,她呕出一口鲜血,五官扭曲地摊倒在地上,鲜血沾染在她的脸上,身上。
她披头散发,像是一个刚从血泊中爬出来的怪物,丑陋又可怖。
兔耳朵拖鞋猛的踩在她的手上,憨态可掬的毛绒拖鞋裹挟着抽筋断骨的力道,”咔嚓“声骤起,手骨断裂,初墨死死的咬住嘴唇不发一声···
”啧啧啧,真能忍呐,我抢了你老公,你都不骂我,还真是我的好姐姐呢。妹妹无以为报,只好拿最好的毒药来伺候你了。枯骨我还是第一次用,看你这满脸痛苦的样子,我真的好开心。“
初墨像只刍狗一样摊在地上,满眼绝望。
呵,竟然是枯骨。
这是她自己研制的毒药,无色无味,见血封喉,无药可解。
她担心妹妹在华国上学会遇上不测,给妹妹以防万一,没想到,她从小疼到大的妹妹,竟然狠绝地把毒药用在自己身上。
一个是她的亲人,一个是她最爱的人,联起手来想要她的命。
”为什么?“
一句质问再也忍受不了,冲口而出···
她的嗓子被毒药尽毁,发出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嚎叫一样阴森恐怖。
“为什么?”顾洇哼笑一声,望向初墨的眼睛里像是淬了毒。
“你真的配让我喊你一声姐姐吗?”
顾洇怒吼,上前一把掐住初墨的脖子,眼中充满了对她的滔天恨意。
“你就是我顾家捡的一条狗,凭什么?凭什么你能凌驾于我之上?顾氏是我爸妈留给我的东西,我才是顾氏的继承人,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抢我的东西?
你还胆敢妄想改变家族生意,将我送到山高水远的华国,你好在费城坐享渔翁之利。
顾氏、苏衡,甚至你的命都是我顾洇的。
这一切都是我的,你只是一条狗,今天我只不过是杀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来问为什么···嗯?“
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初墨被她掐着脖子从地上拽起来,大脑缺氧导致她眼前模糊一片,唯有脑中的记忆清晰依旧。
四年前,养父母意外车祸离世,去世前把生意和顾洇交托给她,一再请求她,希望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公司洗白,让顾洇没有后顾之忧继承一个干净的集团。
初墨感念养父母养育之恩,这些年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只嗜血狂魔为妹妹杀出一条血路。
到头来,换来的竟是宠在心尖上的人递给她的一杯毒酒。
初墨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凄厉的笑声在空旷的别墅中炸开,声声泣血,诡异的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