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一生未娶,始终都是一个人过,而他打小便对养蛊不感兴趣,甚至是反感。WwW.所以叔父才会在父亲死后,无奈的将养蛊术传给了母亲。
从半山腰到山顶并不太远,起码从山脚到半山腰要近许多。
路面的草早已干黄,却不如下边那段路光洁,显然少有人走。
但也能依稀看见几个零碎的脚印。
韦轩的叔父家,建在山顶唯一的一片平地,韦轩家略大。
都是寻常的木屋,看着旧很多,加之久无人打理,像是山野里的鬼屋,寒风起时,后背暴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韦轩先站在篱笆院外朝里喊了几声,并无人应他。
钟太医道:“韦轩,既然这里是你叔父家,你叔父不在时,你为何不来为他打扫屋子?”钟太医家是书香门弟,最重孝道。
韦轩忙忙解释:“叔父有规矩,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踏入他的院子半步,一直是这样的,我幼时住在这里,也是有许多禁忌与规矩的。这里看着不大,我住了两年,却并不是对这里全都熟悉。”
因他当时不肯学养蛊,叔父便不让他去蛊房,除了他自己住的屋子和这院子,他哪里都没去过,便是吃饭,也让他自己一个人在院里吃,练字读书都是在院里和住的房间,别处,一步都不许他踏入。
钟太医恍然,“原是这样,倒是我错怪你了,只是眼下你叔父看起来不在此处,那我们不能进去吗?”
钟太医的话还未落下,白芷便已经将篱笆院的门推开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不让她进?
想到姥爷现在还等着她去救,她便心急如焚,如何还能等下去,恨不得现在揪住他叔父的领子,问个清楚。
见白芷进去了,韦轩面色立变,一个健步冲前,抓了白芷的胳膊便往后一拉,他则回身挡在她的面前。
只听砰砰两声响,韦轩闷哼了两声,面露出一抹痛色。
许太医离白芷最近,赶忙将白芷从韦轩手拉了过来。
在许太医看来,白芷可是晋王的未婚妻,又是他极为敬重的人,怎能任由一个不相熟的男人拉拉扯扯。
白芷忙问:‘怎么回事?’
韦轩急忙退了出来,转身时,他的后背有清晰的白印,像是被石块砸的印子。
再看地,果然有两块方型的石头,个头不大,可也不知从哪里冲来,这样一砸,定是很疼的。
韦轩苦笑:“我没事,这是叔父设的机关,防止外人闯入。”
说着,韦轩走到篱笆院的段,那处有一根木头桩子混在篱笆里,头系着一根麻绳。
韦轩将麻绳解开,院里头传来几声响动,随后便没有了声音。
“好了,机关已经解除了。”他忍着后背传来的疼痛,面扯出一抹微笑,掩饰着他眼底的痛色。
白芷朝他点头:“多谢了,你还好吗?”
韦轩立时挺直了后背,面一阵发热:“我没事!”幸好他肤色因是晒的缘故,是健康的小麦色,这脸一红,看不太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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