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许太医,为父见你近日面色不佳,特请许太医前来为你诊治。”柯大人也不含糊,他为人刚正,一是一,二是二,若儿子真得了这病,那便治,治不好,也是他的命。
柯童一听这话,惊得面色惨白,立时摆手:“不用不用,我没事的,我真的”
柯童还在摆动的手被柯大人抓在了手里,柯大人的面色冰寒,指着他手腕上的疮痘问:“这是什么?”
柯童赶忙缩回了手,身子不断的颤抖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太医道:“柯二公子,可否卷起袖子给老夫看一看?”
柯童摇头,豆大的眼泪从眼眶子里落下,虽然十八岁,可在柯大人眼里,他却还只是个不经事的孩子,是府中最听话最不用操心的好孩子啊,他的这个孩子,怎么就得了这样的病?
柯大人伸手要去抓他的手臂,却被许大夫给制止了:“大人,此病会传染,还请大人小心为上。”
柯童一听会传染,赶忙将手藏在了身后,不肯再让父亲碰触。
“父亲,儿子没脸见您,您别管我,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柯大人怒道:“说什么浑话?你是我柯正明的儿子,我能不管你吗?听话,给许太医看看,兴许是那无治之症呢。”
柯童哭道:“爹,我已经找大夫看过了,是霉疮,是霉疮啊,我活不成了,爹,求求您了,别管我,别管我了,行吗?”
柯大人腿一软,差点就站立不稳,在没确认之前,他始终怀有一丝侥幸,可现在听见儿子亲口承认,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许太医叹了一气,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一个人,忙又回身,朝柯正明道:“柯大人,有一个人,您去请她来,兴许她会有办法。”
柯大人立时来了精神:“连许太医你都治不了的病,还有谁能治?”
许太医忙道:“大人此言差矣,可知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我这老儿强的人,多不胜数。”
柯大人问:“不知许太医说的这个人,是谁?”
许太医道:“此人大人或许认识,除夕那夜,太后突发中风,老儿无能,无法救治,是白姑娘炼制妙丹,不仅救了太后一命,还保太后未得瘫症,医技绝妙。”
说到那个白芷,他倒是有印象,那日在宫宴上,他匆匆一瞥,也没看太清楚,后来听说,她是东方穆的外孙女,只是奇怪的很,东方穆的外孙女,也才十几岁的模样,上哪学来这一身堪奇的医术?
“她行吗?只是一个小姑娘,且这病,以是这种病,她怕是不肯看的吧。”柯大人犹豫道。
许太医摆手:“不会不会,白姑娘医德品行绝佳,小老较有愧,活到这把年纪,许多事都忘了,是白姑娘又让我想起了那些遗失的初心,医者,仁者,无忌也!”
受了许大医的鼓励,柯大人也动了心,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说不定真如许太医所说,她真有法子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