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公主是李慎爷爷李渊的第十五女,跟李慎年纪相仿,可能还没有李慎大。
贞观十八年,李慎的老爹做主,把自己的小妹妹年不过十五的丹阳公主,
下嫁给当时已经四十多岁的薛万彻为妻,而且还是续弦。
薛万彻比丹阳公主至少大二十五岁以上,可能近三十岁。
说是下嫁,在李慎看来就是赏赐,当做礼物赏赐。
因为薛万彻战功卓越,是一员名将。
自从玄武门之后投靠李世民参加了不少灭国大战。
作为副将参加灭东突厥之战,灭吐谷浑之战,灭薛延陀之战。
这样的功绩让李世民颇为欣赏,起了拉拢之心,
李慎制止了大唐跟番邦和亲,但没办法制止李世民拉拢大臣。这让李慎心中很是不爽。
薛万彻确实是个人才,有勇有谋,立功无数。
尤其是李慎听说过,在武德三年窦建德率领二十万人马攻打幽州。
窦建德兵已登上城堞,情况万分危急。
此时薛万均、薛万彻率敢死队百人从地道潜出,迂回到窦军背后,突然袭击,窦军败逃,二人共斩首1000余,打败窦建德。
李慎当时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听玄幻小说。
百人敢死队,把人家二十万人马给打败了,还杀了一千多人。
前世神剧都不敢这么演。
但人家薛万彻就把事情给做了。
惹得李慎当时都有一种去采访薛万彻的冲动。
可就算如此,李慎觉得也不是把公主当做礼物的理由。
“唉,十弟,我们皇室子弟,一切都是为了大唐,自古以来哪里有什么自由。
也就是十弟你,自小跟我们就格格不入,你的很多想法在我们看来都是大逆不道的。
自古公主和亲,皇子联姻,甚至连陛下都要联姻,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虽然你当初阻拦了与吐蕃和亲,还说出了那四句名言。
可那又如何?
你看看有多少公主虽然没有跟番邦和亲,但不还是下嫁给了蛮夷么?
就连定壤县主也嫁给了阿史那忠。
还有九阳姑母,衡阳姑母,还有......算了,这些你跟我一样都清楚。
你这般努力,也没有改变什么,都是无用之功。”
李泰听到李慎话反驳道,李慎陷入了沉默。
没错,他是阻止了和亲,但公主还是被当做联姻的工具,嫁给了蛮夷,
李泰说的定壤县主就是他大姐。
为了帮助他大姐夫阿史那忠部落渡过难关,他没少出力。
如今阿史那忠的部落成为突厥排名前五的部落,都是因为他的原因。
“老十,你不是陛下,你改变不了这一切,你也没有办法让你的想法让大家接受。
除非你坐了那个位置,你才有这个资格,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改变现状,改变大唐。”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李治开口说道。
李慎转头看了一眼李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啪”的一声,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小小,给本王弹奏一曲。”
“哈哈,好啊,老十,听说你这孺人当年可是长安城有名的花魁,四哥当时都有心收了,
奈何伊人居是老五的产业,他不给四哥面子。
没有想到最后竟然落到你的手里,四哥真是羡慕啊。”
李泰跟李治对视一眼,然后笑道。
“哪里,哪里,谁让小弟优秀呢?小弟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气度不凡,气宇轩昂,才华横溢,文采卓越,
还很有内涵,自古美人爱英雄,小弟入怀也是理所当然。”
李慎很是含蓄的对李泰说道。
李泰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脸上的肥肉都跟着跳动了两下。
要论不要脸,你绝对大唐第一。
“哼,老十,你还有内涵?”李治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怎么没有,不要被我优秀的外表所蒙蔽,其实我的内涵更加优秀。”李慎立刻出言反驳。
“你有什么内涵,不妨说说。”李治有些不服气。
“小弟身份高贵,乃是陛下之子,亲王爵。”李慎自豪的说道。
“就这?四哥也是,怎么老五还不给面子。”
“这只是说身份,小弟最大的内涵就是.....有钱。”
“呃....”李治被李慎的话当场噎住。
确实,这货真有钱。
“怎么样,两位兄长这一点应该承认吧?”李慎对李治扬了扬脖子。
“唉,确实,老十你有钱这一点没错。”李泰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小弟这么有内涵,再加上外貌出众,不是小弟抱得美人归天理何在?”
李慎其实很想说,我比你俩长得高大帅,但又觉得不太礼貌。
就算如此,也把李泰和李治打击的体无完肤。
颇有杀李慎以谢天下的冲动。
琴声起,乐声悠扬,打断了吹嘘的李慎和还想反驳的李泰李治。
李慎对着后面一招手,石头立刻命人把摇椅搬了过来。
李慎换了摇椅躺在上面,闭目倾听,手里还拿着酒杯。
一曲过后,李慎睁开眼睛坐起,然后举起杯说道:
“二位兄长,人生在世,应及时行乐,何必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徒增烦恼。
来,小弟敬兄长一杯,祝二位兄长年年健康,岁岁平安,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完李慎一饮而尽。
虽然李慎的情绪很到位,但说的话却让李泰和李治心中腹诽。
说的轻巧,不在乎身外之物,你还玩命赚钱,到处坑蒙拐骗,居然还敢骗陛下的。
不过两人还是喝了杯中酒,然后李治忍不住问道:
“老十,你说不必在意身外之物,可你的身外之物是最多的,而且还在不断的增长。
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你是不择手段,坑骗他人,难道你就不烦恼么?”
“九哥果然了解我,小弟每日确实都很烦恼。
你说小弟每天玩命的花钱,为什么这钱越花越多呢?
你不知道,小弟晚上睡觉都睡不好,因为到处都是钱,硌得慌。”
李慎一副烦恼的样子,摇了摇头,痛心疾首。
把李治气的七窍生烟,很想站起来教训李慎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