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莫窈已得知玲珑需用血维持力量的秘密,这么久,玲珑已杀了无数个人,莫窈也阻止了许多次,只是终究无法阻挡玲珑变的更强。
这些年,莫窈想要占据主权已经愈发艰难了,每次出来都要耗费许多精力,或许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彻底消失于人世间,而她至今还未报了仇,即便自己想动手,身体里的另一个人也不会允许。
想到此,莫窈愈发烦躁,未想到玲珑竟是这样一个人,喜欢俊美男子,似殷逍这般绝美之人,玲珑自是不会放过。
在莫窈眼中,殷逍此人虽外表高冷孤傲,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无法掩盖其狡诈阴险的天性,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险恶之辈,当真应了那极美也极毒的话。
也不知玲珑是什么样的眼光,竟瞧上了这样的人,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
“哎哎哎,这话就不对了,好歹我们也共处了四年,算是知己知彼,我的事你都知晓,你的事我也以为都知晓,现在看来你还有事瞒着我啊,真是不够义气。”
“我与你有何义气可言?”莫窈毫不留情戳破了她的嘴脸,气的玲珑拽下一根空间里的柳枝,双手狠狠地揪扯:“哼,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了。”
莫窈不理她,看天色不早,也该回去了,只是莫名地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她所有的黑暗都来自于那个地方,而且回去后又要面对那个人,这个时候她只想要好好放松放松。
一个人沿着秦淮河走了会儿,秦淮河上停着诸多画舫,丝竹声、歌声悠悠扬扬地传遍了整个岸上,夜风吹在脸颊,沁凉沁凉的,心也慢慢的平静。
忽然,两三个醉酒的汉子提着酒朝她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拍着另一个人的肩,吃吃地笑了:“哟,没想到竟撞见一个小美人,运气不错啊,小美人,怎的一个人在此?陪我们哥仨喝杯小酒,唱个小曲儿如何?”
另两个人也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大胆的目光在她浑身上下打量。
莫窈看着他们的目光犹如看着三个死人,若以她过去的性子早把他们杀了,只是如今的她却不得不压下心头的杀意。
“哼,即便你不杀他们,也无法阻挡我取代你,你能阻止得了一次,能永远阻止我吗?还不如爽快点儿,随心而为。”玲珑不屑地嘀咕。
莫窈无视她的话,绕过几个男人就走,对方却锲而不舍地缠了上来,挡在她面前,嘻嘻笑着:“小美人,别急着走啊,陪我们哥儿几个玩玩呗。”
莫窈握了握手,双眸冰冷,她出手向来只要人命,只是打伤人还从未出现过,不过这会儿也顾不得了。
正欲出手,眼前的三个男人骤然飞了出去,跌在地上,“噗”地吐出一大口血,莫窈愕然,只见面前已站了个挺拔的男子背影,正是方才遇到的柳轻扬。
地上中间那男子抬手指着柳轻扬,有气无力地骂着:“小白脸,多管什么闲事!”
柳轻扬抱着臂,挑了眉,冷冷一笑:“这闲事我还就管定了,要命的赶紧滚,否则本公子就不客气了!”
三个人爬了起来,从方才对方的功夫来看,也知晓眼前之人不是善茬,恼怒又畏惧地瞪着他,吐出一句:“你等着,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不放过我。”柳轻扬抬起手,几个人双腿一软,忙再次爬起来,再不敢多说一句,手忙脚乱地跑了。
“呵,一群鼠辈!”柳轻扬嗤笑。
莫窈神色复杂望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男子,眼眶微红,咬着唇,扭头就走。
“哎,姑娘,玲珑姑娘……”柳轻扬扭过头,见她走了,忙快步追了过来。
莫窈忽然顿住脚步,淡淡地丢下一句:“我叫莫窈,不叫玲珑。”尽管不愿与他再有瓜葛,却也希望他能记住自己的名字,说罢,抬脚就走。
柳轻扬挑眉,眸中流露出疑惑,却未再纠结,边喊着“莫窈姑娘”,边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夜深了,莫窈姑娘一个人待在外面不安全,要不我送姑娘回家?”
他完全是一番好意,只是眼前的女子却并不领情,抬眸冷冷地瞪向他:“柳公子都是这样与女子说话吗?”
柳轻扬“呃”了声,瞧着她满是怒意的小脸儿,摸着脑袋笑了起来:“姑娘说笑了,我并无他意,只是担心姑娘罢了,你看,方才若非是我出手,姑娘还不知会如何呢。”
莫窈真想翻他个白眼,怎么这人长大后如此地厚脸皮?明明小时候那样腼腆规矩的。不愿再理她,莫窈转身就走。
柳轻扬再次追了上来,只是这次他不再说话,只不远不近地缀在她身后,然而这样的他更让莫窈无法招架,内心愈发烦躁,扭过头瞪他:“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柳轻扬负着手,嘻嘻一笑:“你走你的,我不打扰你。”
瞧着他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儿,莫窈无言,很想不理他,只是看着他跟着自己漫无目的地瞎转悠,委实不踏实,忽然,她眼珠一转,唇角一扬,大步走上去,猛地撞进他怀里,搂住了他。
柳轻扬愕然睁大眼,双手张开,不知往哪儿放:“你……”
刚说了一个字,怀里的女人便闷闷地开了口:“我知道,你跟那些人一样,都是看上了我,反正我也逃不了,你要如何就如何,只是希望你……能温柔点。”
柳轻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晌才理解了她的话,无奈一笑,刚要解释,却陡然起了坏心眼,双手一紧,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凑近她耳边,用轻佻的低语:“既然小娘子如此投怀送抱,小爷便不客气了,只是此处夜风甚大,不若姑娘随我去画舫中好生温存一番。”
莫窈一愕,下一刻已被对方打横抱起,凌空飞入秦淮河中一处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