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尝尝这个,这个开水白菜可是很有名的,也就这里的厨师能完美复刻当时清宫御膳总厨的水平了。”姚虞国说着,便将面前的菜转到了杰思面前。
“嗯,谢谢。”
“丝丝,龙井虾仁,特意给你点的,多吃点。”
“老大,回锅肉,还有红烧猪蹄,照烧饭,都是你喜欢的,吃吧!”
“爸…”比起给杰思的能够登得上国宴的菜,还是这些,能够反映出个人爱好的菜,更用心。
只是物是人非,当年喜欢的,未必现在也喜欢。
“吃啊,愣着干嘛?”
“爸,这个油大,吃了…”姚凌云刚想说‘吃了不健康’,却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喂,我是。”
“哦,知道了。”
“思杰,找你的。”
姚凌云说着,便将电话给了杰思。
“什么?”听到是找自己的,杰思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便乖乖接过了电话。
“喂,您好。”
“现在小姑娘情况有些不对,不宜转院治疗,你说要不要继续转?”意料之外的声音,让杰思更加奇怪了,这个护士长姨姨遇到拿不准要不要转院的病患不问主治医师,问自己干嘛?自己又没阻着他们?
所以下意识的杰思便问了一句:“嗯?什么?”
“你非要我把话挑明了说,对吧?
不是你说,那个小女孩她今天必须滚吗?huye.org 红尘小说网
现在的情况她还非得再观察观察,你说怎么办吧?”电话那边的护士长语气十分不善,她就觉得杰思一个小孩什么都不懂,却跑来干涉他们医院的事,真的很扯,所以连带着对杰思的态度也很不好。
“那不应该跟家属说吗?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嘿?不是你说不让他们一家再在这儿了吗?”
“是我说的,但那也是因为病人家属不相信医院的医治水平。
如果他们觉得有必要留下来,楚医生也同意了,那就不用问我了。
我说的并不作数,只是参考性意见而已。
你们可以完全不参考的。”杰思说着,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嘿?这小子!
又当甩手掌柜,当时在医院说一不二的是他,现在说他说的话不作数的也是他,怎么什么话都让他说了?”护士长说着,便收了手机。
“护士长,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再观察一晚呗!
不然要真的是什么自限性疾病,也好早做预防。”护士长没好气地说着,便通知调度室的人不要把转院通知发出去。
……
“怎么了?是医院那边又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闲事管多了,招人烦了。”杰思淡淡地说了一句,便看了看桌上的菜。
“我可以点点儿自己喜欢吃的菜吗?
虽然能被端到国宴上的菜确实不错,但我天生就吃不了这么好的东西,总是吃不惯的,还不如…”
“想吃什么自己叫,没人拦着你。”看杰思确实没怎么动桌子上的菜,姚虞国也就没拦着他,只是叫了茗韵楼的主事过来。
“清炒笋丝,酸辣土豆丝,还有一份八宝饭,再来个西葫牛肉羹就好。”与姚虞国完全不同的做法,杰思点的菜都是很常见的,很家常的,甚至连点荤腥都很难见的,本以为不会受人欢迎,没想到菜上桌以后,姚丝丝与姚凌云却都不约而同地动了筷子。
“嗯,笋丝不错,很新鲜嘛!”
“这个八宝饭也是,跟小时候吃到的,味道很像呢!”
“思杰,来尝尝这个西葫牛肉羹,我尝了,味道确实很不错呢!”似是并没有注意到姚虞国面色的不善。姚丝丝说着,便给杰思盛了一碗牛肉羹,转到了杰思面前。
“谢谢姑姑。”不动声色地说着,杰思便端走了面前的牛肉羹。
“老大,真的这么好吃?”似是觉得没有人捧场很没有面子,姚虞国直接对埋头吃饭的姚凌云说了这样一句。
“还好。”
“还好?哼!一点荤腥都不见,能有什么好的?”略带吃味地说了这样一句,姚虞国便挑了一筷子笋丝,确实…意外的爽口好吃。
吃惯了那么多山珍海味的姚虞国,还从来不知道如此家常的东西,也可以这么爽口,所以不知不觉姚虞国、姚凌云、姚丝丝,便把杰思点的菜吃完了。
而点菜的杰思倒是没怎么动筷子呢!
“嗯…确实不错,下次,你来点菜吧!”吃得尽兴了,姚虞国面色也好了不少,随即便对杰思说了这样一句,却见杰思拿出袋子收拾起桌子上的肉菜来。
“你这是干什么?”
“给朋友们带点吃的。
总归都点了,那就都带走吧,不然岂不是浪费?”
如此节俭,完全不像是一个殷实富裕的大家族里走出来的孩子,不仅让姚虞国惊讶,就是姚丝丝也震惊了。她知道思杰小时候过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但没想到他会这么节俭,连别人动过的菜,也要带回去吃,真是…
但其实杰思完全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地不想浪费而已,毕竟…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嘛!
“好了,太爷爷,如果您有什么新消息,要及时通知我哦!
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去的,不管我在做什么!”
“好了,回去吧!
现在暂时还没有可行的办法对付那个邪神,你消停点儿,别去送菜让我们还要劳心救你就行。”姚虞国说着,便朝姚凌云摆了摆手。
“那爸,我们…回去了。”姚凌云说着,便起了身。
“嗯,回去吧!
这孩子我看也累了,就让他多休息休息吧!”
等到姚凌云临出门之时,姚虞国才不放心地又说了一句:“对了老大,叙利亚那个事,你自己看着办,但还是那一点,我们姚家人可以为国捐躯,但决不能是别人上升路上的垫脚石,明白吗?”
“嗯,明白!
爸,军营里的事,我心里有数,绝不会让您和弟弟们费心的!”姚凌云说着,便离开了。
“爷爷,什么事啊?”
“没什么。”
“丝丝,看来,你确实没说错,不能仅听那两个孩子的一面之词,有时候不说话、不解释的孩子,也许才是真的受了伤害,毕竟刚才那个孩子除了警惕,连解释的心思都没有起过,更不用说找人诉苦了,那更是不可能的。
而往往这样的人,才是真的绝望了。”姚虞国将话说到这儿,便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