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别睡了,不是说好要去游乐园的吗?又说话不做数,哼!”一个略有不满的声音说了这样一句,便拍了拍姚杰的脸。
“醒醒啦!爸爸~迟到了呢!”
“嗯?小...小墨!你...你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姚杰看到亦墨的那一刻,眼泪便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脱口而出了这一句,随即便将亦墨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爸...爸爸?怎...怎么了?小墨就在这儿啊!
别哭啊?是不是做什么不好的梦啦?
不哭不哭,不过...爸爸真是个爱哭鬼,还不如小墨坚强呢!
好啦好啦,小墨在这儿,不哭了,爸爸。”亦墨好像早就知道姚杰会是这个反应,所以并未表现得太过着急,而是将她一早准备好的话,以一种十分自然的方式说了出来,虽然温柔,但却不甚真实。
“小墨...答应爸爸,不要离开我好吗?爸爸...”姚杰说着说着便又想流眼泪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就是有一种将要失去小丫头的感觉,很强烈,可偏偏就是想不起为什么。
“爸爸?”听到姚杰这么说,亦墨似是有些惊讶了,不自觉问了一句,随即便语气温柔地回道:“好,不离开。小墨会陪着爸爸走过这一段时间的,爸爸不怕不怕,没事的,不哭了。”huye.org 红尘小说网
有了亦墨的安慰,加之姚杰一直搂着亦墨,这种真真实实的心安终于驱散了姚杰心底的恐惧,渐渐地姚杰止住了泪水,可是却还是不肯放开亦墨。
“爸爸,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吗?”见姚杰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亦墨用一种略带魅惑的声音说了这样一句。
“我...我...”姚杰很想回忆起他如此心痛,又如此哀伤的原因,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不是他想不起来,只是他不愿意这么想,亦墨她就在姚杰怀里,她好好的,又怎么会出事呢?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小墨没有事,她很好。”心里这样想着,姚杰便把最接近真相的这次机会亲手断送了。
“回忆不起来了吗?
那,爸爸就不要回忆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忘了就忘了吧!”温柔地说了这样一句,亦墨轻轻地拽了拽姚杰胸前的衣服,顺带还撒了个娇。
“我...嗯!我不想了。
如果小墨不愿让爸爸伤心,那爸爸便不想了。”姚杰说着,便起了身。
“爸爸,可以...告诉小墨,你为什么不想让小墨去坐过山车吗?”迟疑了一下,亦墨又问了这样一句。
“大概...是因为爸爸很无趣吧!
有些事,还是小墨自己经历一下会更好。虽然那可能会引起小墨的不适,但有爸爸在,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的。”姚杰听到亦墨的问题后,轻轻地摸了摸亦墨的头,柔声说了这样一句。
“爸爸...
那你会怪小墨吗?会怪小墨任性使性子吗?
如果小墨下次要再使小性子,不理爸爸了,爸爸会伤心吗?
会不会不要小墨?”亦墨越说越激动,眼睛一下就红了,自己把自己吓哭了,也真是够独特的。
“不会!
小墨不怕,爸爸怎么会怪你呢?
傻丫头,爸爸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
小墨这么乖,爸爸疼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呢?
不怕,只要小墨不离开爸爸就好,这样爸爸就已经很满足了。”姚杰看亦墨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睛,生怕小丫头把眼睛给哭坏了,连忙说了这样一段话。
可...明明小丫头的眼睛很好呀!为什么自己会有小丫头眼睛不好,不能让她哭得太厉害的感觉呢?姚杰有些奇怪了。
“爸爸...不离开,小墨以后都不会离开爸爸的!只是...
爸爸,如果小墨变得不再漂亮,也不再美丽,没有人肯跟我做朋友,也没有人喜欢我,到...到那时候我该怎么办?
小墨,很想成为爸爸真正的女儿。可...以后爸爸会有自己的儿子、女儿,到那时候爸爸会不会忘了...忘了小墨...”亦墨低声问道。
“小墨,傻丫头,那么远的事,爸爸都没想到,你这丫头是怎么想到的?
不会!小墨,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不管以后爸爸有没有女儿,我都会把你视为我的第一个女儿,视为姚杰最为重要的珍宝好好守护!
更何况,小墨不是说了吗?你是不会离开爸爸的,那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就算爸爸偶尔会因为太忙,忽略小墨的感受,那小墨不是也会自己争取的权利的吗?
只要不太过分,爸爸会好好考虑小墨的意见的。
不过小墨,其实...爸爸也有一种忧虑。就是...很怕小墨一直都是孤单一人,连个可以说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
所以...除了爸爸妈妈、还有你的哥哥们以外,爸爸还希望小墨可以拥有说说知心话的朋友。”姚杰说到这儿,便发现亦墨的情绪不由得低落了好多,连忙改口道:“不过这个不急,小墨的朋友,我们可以慢慢挑。小墨放心,爸爸一定帮你找到可以真正以心相交的好朋友!
小墨别伤心,爸爸这样说,并不是说小墨不好。
只是...我们的小墨以前太忙了,所以...很少能顾及到自己。现在小墨有时间了,爸爸自然是很想让小墨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虽波澜不惊,但却拥有着独特的美好。
小墨,别哭。我们有时间,爸爸一定会把这些小小的幸福一点一点地带给你的。
不哭了,好吗?”看着眼睛里蓄满泪水的亦墨,姚杰连忙放柔了语调,解释了这样的话,随即便为亦墨擦了擦眼泪。
“嗯,爸爸,如果...我能早一点遇见你该多好,也许...也许我就不会...”亦墨没有说死这个字,这个结局是她自己设定的,怨不得任何人,你情我愿,没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当她临死之际,她还是孤身一人,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那种痛苦真的很让亦墨觉得悲哀。
“爸爸,小墨...可以交到朋友的,对吗?”许久,亦墨才小小的问了这样一句。
即便已经再无可能,亦墨还是想从姚杰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嗯!爸爸一直都相信我们的小墨可以交到很好的朋友!
他\/她会理解小墨所有的选择,所有的悲哀,还有他\/她会和小墨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姚杰轻轻地说道。
“是...是这样吗?
那爸爸,你...可以成为我的另一个朋友吗?
小墨现在只有爸爸可以相信了,拜托~”亦墨含着泪水用可怜见人的小表情望着姚杰,小小地表达着自己的诉求。
“我...”姚杰哪里顶得住亦墨这样的温柔攻势,刚想答应,便被心中一个声音给阻止了。
“不可以!什么都可以答应她,唯独身份这个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姚杰当然是要问问这个阻止自己的人了。
“如果你认为你可以不再是她的爸爸的话,也可以立刻答应!”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姚杰又问了一句,不过这次他严肃了好多。
“为什么?因为...我就是你!
不过我只是提醒,你也可以不信。
只不过,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