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却有些渴了。
落座之后,她才把白玉放在了自己腿上。
花弄影并未说什么,只是那眼神对视之间,多少是有些不对劲了。
“没想到啊,咱们的小说作者,这么全能啊,登台唱戏丝毫不慌。”
“过奖过奖,我刚才只是随便唱唱的。”
“凡尔赛一号选手。”
花弄影只是觉得她有些太过于低调了,低调的凡尔赛。
“对了,你刚才去哪儿了?台上的那姑娘唱女驸马简直就是如听仙乐,特别好听。”
白长安现在才回过神来,这位怎么现在才回来。
红拾:“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小问号?”
她不知道小朋友到底是有没有问号的,但是她有问号。
这人还没认出来在台上唱歌的那位是她吗?
“咳咳。”先清了清嗓子,她便开口唱道:“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这回她应该认出来了吧。
“你竟然会唱戏?而且和刚才那位戏子唱的好像啊。”
白长安不忍惊叹道,怎么她们唱的一个样子。
红拾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看来这人是真憨。
“拾姐姐就是刚才在台上唱女驸马的那位。”一旁的夜南墙朗声开口,替她解释了一句。
“啊?这……这是真的?”白长安直接捂着嘴巴,惊呼了一声。
她不敢相信,她刚才是听到了些什么。
这位竟然跑到戏台子上去唱戏了。
红拾撇了撇嘴,“自然是我啊,要不然谁能把那一身大红官袍给穿的这么好看。”
她可厉害了,一身红衣,俨然就是故事里的人。
花弄影无奈看了一眼,这两位好朋友,都是这么的不走寻常路。
她可是个正经的人,要办着正经的事情,怎么就遇上了两个不正经的人。
可能是天命所至吧。
“不过那人确实挺像你的,那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我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戏曲。”
白长安实在是没忍住,继续夸了一句。
那一句我也曾赴过琼林宴,也曾打马御街前。
只觉得荡气回肠,令人身临其境。
就是一种特别酣畅淋漓的感觉,她不知道怎么去描述,但心头就是早已触动。
“过奖了,我就是随便唱唱的,实际上什么也不会,也就是一腔孤勇。”
红拾端起茶杯,又接着喝了几口。
白长安只是撇了撇嘴,“你实在是太谦虚了,会炼丹,会煮茶,会唱戏等等,会的东西可多了。”
她其实挺佩服这人的,会的东西这么多,文采斐然,修为高超。
“或许吧。”红拾也不知道该说着什么。
最终,他们几人离去之时,往戏馆小二手上的托盘中放了一些赏钱。
然后便出了戏馆。
“你们两人是准备继续转转?或者是回去。”
白长安看了一眼红拾,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去哪儿,要做什么。
“继续转转。”红拾看了一眼身旁的如玉少年,不紧不慢地说着。
“那我们先走了,你们逛完了,也早些回去吧。”
白长安说完之后,便带着花弄影直接走了。
“那我们去那边转转?可以去吃点馄饨,填饱肚子。”
红拾有些想吃馄饨了,毕竟许久未曾吃过这些,还是会偶尔想吃的。
就像人一样,许久未见,依旧是很想念。
“好。”夜南墙点了点头,虽然他还不是很饿,但是拾姐姐若是想吃,他可以去陪着的。
夜色有些朦胧,越往前走,所能看见的东西便越少。
“卖馄饨嘞!皮薄馅大,又好吃又香!”街角处传来馄饨的叫卖声。
他们两人继续向前走着,直至来到了馄饨摊。
“二位可要来点儿,我这馄饨可是城北最好吃的馄饨。”
那位老板很是热情地招待着。
“能麻烦问一下,这馄饨都有些什么馅的吗?”
红拾看了一眼,那旁边放了很多已经做好的馄饨。
正是要准备下锅煮的时候。
但是她不太清楚都有些什么馅儿的馄饨。
她的话落,在一旁棚子处吃着馄饨的男子抬眸,似是在浅笑着。
不过,红拾和夜南墙此刻看不到那个地方,只是以为这个馄饨摊是无人问津的那种。
“韭菜冬瓜馅,韭菜猪肉馅,萝卜白菜馅。”那位老板看了一眼自家的馄饨摊。
一般的馄饨馅就只是这三种,他也不外如是。
“那就一碗韭菜冬瓜馅的,一碗韭菜猪肉馅的,都要大碗的。”
红拾不假思索地说着,她不喜欢吃肉,所以韭菜冬瓜馅是她想吃的。
至于夜南墙,这孩子啊,还在长身体,自然是该吃些有营养的。
随后他们便走到一旁去坐着。
彼时皎月婆娑,树影斑驳,在那一方小屋檐下。
忽明忽暗的角落处,正坐着一个青衣男子。
如琼枝玉树,栽于白山黑水间。又似中空之竹,显于庭前月下。
红拾不自觉地顿住在原地,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人。
不是其他人,正是与她有一个多月未见的君寄雪。
夜南墙也看见了,只是暗自低垂着头,不敢抬头去看,毕竟之前寄雪哥哥对自己很好。
如今却有些物是人非事事休之态。
他还是感到很自责的。
“君寄雪,好久不见。”红拾知道是不能避免遇见的。
所以就直接走到了角落处,言笑晏晏地打了个招呼。
“寄雪哥哥。”夜南墙同样是打了个招呼。
“确实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君寄雪抬眸,神情恍惚间,似是有几抹惆怅落寞。
“对了,你今晚怎么也在这儿吃馄饨?”红拾有些好奇,虽然问这些不大好。
但是此时她也找不到那些其他的话题了。
“只是因为我饿了。”君寄雪摇着折扇,十分悠然自得。
似是之前那些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好吧,我们也是。”
红拾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后日的武比,尽力就好,不要勉强自己。”见小丫头叹了一口气。
君寄雪出声安慰着。
执念太深,不得悟。所以他不祈求未来,只愿她平安,而他放下就好。
他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也想清了很多。
只要小丫头平安喜乐就好。
“怎么你们每个人都说这话?我看起来是那么容易勉强自己的人吗?”
红拾不禁有些疑惑了,她难道是那种一直勉强自己的人吗?
就算是的,那又能怎样。只不过每个人都这么说,她就有些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