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前辈,您不用手下留情,因为晚辈也尚未出尽全力,刚才就算是轻松和谐愉快的前奏,现在开始晚辈可要开始动真格的了,还请小心。”言罢,云端客稍稍撸起袖子,浑身上下涌出了一股诡异的红色气息。原本明媚的天空突然变的阴沉,邪风阵阵,吹落了许多花瓣,风中的花瓣在云端客身旁掠过瞬间枯萎。那黯淡的红色气息看的人毛骨悚然,心中惊颤,心魂不定,心绪不宁,仿佛有什么不详的事即将发生。
令狐人杰慎重的吸了口气,说道:“你眼神不正,身法真气劲气诡异异常,恐非我们正道之士,敢问师从何人,幻魔道又是什么组织?”
“无师自通,比武切磋应该是不分老幼,不分地域,不分种族,不分正邪。令狐前辈,晚辈向来敬重您,所以特意来向您赐教,还请您成全。”
“一派胡言,自古正邪不两立,念你这些年在江湖上除了比武重伤他人外没什么恶行,你若是肯早日回头是岸,坦诚一切,交代明白,并且立誓不再为恶,老夫可以让你安然的离去。”
“若是晚辈拒绝又当怎样?党同伐异,宣布我为邪魔外道,然后联络众人群起而攻之。若是如此就请这些个臭番薯、烂鸟蛋靠边站,您还是得亲自下场。请吧,现在是第二回合。让这些废物白白送死,恐怕您也不愿意看到吧。”
“你说什么!谁是臭番薯、烂鸟蛋,废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个狂妄家伙。”
云端客手指一弹,一道红色气神出鬼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入那个人体内。面无表情,冷冷道:“你话太多了。”
只见那出头之人瞬间倒地,没有哀嚎,没有挣扎,没有痛苦。旁人看过才发现原来是彻底虚脱了,气息微弱,恐怕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才能恢复些元气。
“兄弟们,我们大家……大家一起去除掉此人。”又有一人色厉内荏的大声道。
令狐人杰安抚众人道:“诸位还请不要插手,此事就由老夫来料理。”
云端客心满意足的微微点点头,冷冷道:“跳梁小丑,元气大伤,若有高手输入真气为继,再辅以补气养神之药,一个月便可复原。”
令狐人杰稍微舒展身体,眼神也忽然变的炯炯有神,气息给人的感觉与之前也大不相同。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云端客,感觉好像是封剑退隐已久的隐士剑客又重新启封了久违的宝剑,慢慢回味那久已淡忘的感觉,那种陌生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在迅速消失,找回巅峰状态的剑客此时即将拔剑。
所有人无不期待着这场一触即发的好戏。精神高度集中,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唯恐错过了任何的点滴,好像就在此时此刻除此以外没有什么能比这更重要的了。院中静的没有任何声息,甚至可以听见紧张的心跳声。
忽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来。“老老老……爷,不好了,小少爷他被……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抢走了。”
“什么?”令狐煌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就在刚才。”
令狐煌稍微一愣,高高跃起,立于屋檐之上,紧接着又施展轻功身法迅速的巡视观望,一无所获之后又绕着围墙仔细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释觉大师和林镇远急急赶上,询问道:“可寻到什么线索?”
令狐煌摇头道:“不知何人所为,莫非是那云端客的阴谋诡计?故意前来滋事,暗中却偷偷下手。劳烦二位帮忙寻找小儿下落,令狐煌感激不尽。”
“阿弥陀佛,老衲自当竭尽全力。”
“煌兄莫要心急,大师我们三人分三个方向分别寻找。”
“老衲寻迹往北,若至长江未能寻见便沿江岸各渡口追寻。”
“煌兄,那我便往东,往东是入海港口,若是未能寻回便折返,你我虽因故有所嫌隙,但毕竟是她的儿子,我将动员全家在北方的影响力尽力找寻。”
“通知老管家,派人四处寻找。”令狐煌对着一个家丁安排之后便急急往西去了。
释觉大师和林镇远也施展轻功各自去了。
此刻院中也早已乱成一团,小少爷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开,一众家丁及弟子来不及收拾行装就三五成群结伴出行,众多江湖中人纷纷议论皆欲帮忙寻找。
而唯独令狐人杰和云端客依旧双目对视,毅然不动,好像稍微的行差踏错便万劫不复。
“令狐前辈,今日适逢家变,您恐怕难以全心应战,晚辈也不占这个便宜,虽然可惜了也没有办法。”忽然云端客惋惜的叹道。
令狐人杰质问道:“我风儿被劫是否与你有关,你还有同党?”
“千里独行,从不与闲杂人等来往,不知前辈所言何意?”
“你来的太巧合了。”
“无需多做解释,晚辈今日前来只是向您讨教切磋。府上突生事端,今日就此作罢,别过。”
看着云端客自傲清高的神态不似装出来的,甚至将与闲杂人等最普通不过的交谈往来视为一种耻辱和对自己身份的折损。这样孤傲不善交际又不懂人情世故傲慢无礼的人想必不会……凭着数十年的阅人经验,令狐人杰能看出此人也算坦荡磊落,“年轻人,你挑起了我的兴趣,你我改日再决胜负。”令狐人杰虽是武林前辈,可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心惊肉跳想要认真起来的感觉了。
“哼!”云端客冷冷“哼”了一声,扭头转身一跃出了围墙,紧接着就消失在视野之外。
“风儿别害怕,爷爷这就来救你。”话音刚落,令狐人杰便依然消失,不知往何处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