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侯妃那边,在书房找到了牧也。
“母妃,你怎么来了?”
牧也一阵心惊,幸好,现在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明月公主同兵部尚书来了……”
安侯妃还未说完,牧也便一脸激动的说道,“母妃,你,你说什么?明月公主同兵部尚书来了?”
安侯妃斜了牧也一眼,怎么这般不稳重。可,她也不想想,她方才也是这般神色。
安侯妃清清嗓子,一脸稳重的开口,“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别人又不是来找你的。”
“那是?那是来找父王……”
“不是!他们是来找你家娘子的!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你务必让你家娘子将嘴闭好,不该说的别说。”
说着,安侯妃又看看后院,“莫让那些贱蹄子,得了这天大的机会。”
牧也自然是知道,安侯妃嘴里的那些贱蹄子到底是谁?那就是他的那些庶弟庶妹。
牧也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而后前往他同董聘樱的院子。
门开了。
董聘樱看着门外的人,满脸嘲讽,“怎么今日,还没到饭点,就来问我到底要不要,当作没看见你同书墨的事?”
“我知道,你想合离,今日,你若是好好配合我,我便答应合离,如何?”
但是,也只是,答应合离,若是,他同冯云月搭上线,才会正式写下合离书,否则,董氏休想离开。
“今日,怎么这么爽快?看来,你有大事要求我?”
“明月公主同兵部尚书来看你了。你若是想合离,最好想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那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董聘樱开口。
“你们便当作,现在一切没有发生,我们还是外人眼中的神仙眷侣。”牧也按捺住性子开口。
可是,牧也说后,董聘樱许久都未曾开口说什么。可,就在牧也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董聘樱点头答应好。
她还是想靠自己拿到合离书,不能什么都靠外人。
董聘樱整理了衣袍,又上了些妆。
虽,还是有些羸弱,但,气色已然好很多了。
董聘樱打开门,却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书墨。
这个!牧也真是一刻也离不开书墨,连如此大的事,也要带上书墨。
很快,董聘樱紧跟牧也出来了,而,这时,王灵均也回来了。
他装作不经意间,撇了董聘樱一眼,她似乎显瘦了不少。而后,又若无其事的坐下饮茶。
全程未曾让他人察觉,他对董聘樱的关注。只有,董聘樱察觉到了,她很是疑惑,这个王大人怎么来了?他还上下打量了我?
不过,董聘樱再看过去,王灵均却是在埋头喝茶。仿佛,刚才只是董聘樱自己的错觉。
冯云月见董聘樱出来,有些羸弱,忙的迎上去,“聘樱姐姐,你没什么事吧?”
安侯府人甚是紧张的看着董聘樱,生怕她讲实情道出。
董聘樱只觉好笑,她虽是女子,却也是重信之人,既然答应了牧也的要求,便不会再变卦。
董聘樱浅笑,而后轻轻的摇头,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摇头发出清脆的声音。
“云月妹妹,我没有事!这几天没有去妍悦坊,乃是因为,我呀……有些头疼……”说着,董聘樱似无意又似有意,瞥了一眼牧也书墨,安侯人一阵心惊,而,牧也书墨更是冷汗直流。
“故而,未曾告知,你同绍辉。这次是我失误了。下一次,我定然早早告诉你们。”
董聘樱说完,安侯府人松了一口气,却又对董聘樱冯云月之间的称呼分外留意,原来,董氏同明月公主已然熟捻成这个模样。
牧也暗暗决定,不管是为了银钱,还是为了同明月公主拉近关系,他都不会放董聘樱合离。
冯云月听了董聘樱的话语,一把将董聘樱的双手拉住,“聘樱姐姐,米无事就好!我们还派人去江南寻你,看你是不是同安侯世子回江南了呢?”
“谢谢了云月妹妹,下次,我若是有什么不能来,我定然提前同你说。”
冯云月听完,点头说好。
牧也等人听后,看来,之后不能这般一声不响的将董氏关在屋子里。
而,书墨虽面色不变,然,心里却已然翻腾万千,可恶,可恶!这个女人竟然同明月公主这般要好,怕是之后,再难找到机会下手。
冯云月又同董氏说了话,又趁人不备为董氏把了脉,并无异常。冯云月这才放心,欲离去。
安侯同安侯妃欲留冯云月去醉宵楼用吃食,但,醉宵楼的吃食哪里比得上冯云月自己做的,故而,冯云月便找了一个借口推脱了。
况且,冯云月自己还有很多事忙,实在没有空闲同不相干的人,说着场面话。
冯云月起身离去,王灵均欲起身告辞。
安侯虽有些气恼,但,想着只要有董氏在,他们就不怕不能同冯云月拉上关系。
王灵均快离去时,又装作无意,回身看了董聘樱一看,却见董聘樱仍是浅笑安然。
或许,董聘樱早就知道了牧也的事了吧,毕竟,同牧也私会的男子就在她面前,她同牧也乃是夫妻,她不可能不知道。
王灵均暗暗庆幸,自己幸好一直忍着没有说出来,才没有戳破人家夫妻佯装出来的幸福画面。
待,冯云月王灵均离去后,方才甚是融洽的画面一挥而去。
“牧也,合离书给我。”董聘樱淡淡说道,却也不容拒绝。
“什么合离书?”牧也装糊涂,
“牧也,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你答应过……”
pa——
却是,安侯妃发出的声音。
她怒目而视,“你这商贾之女,到底懂不懂夫为死纲,竟然一口一个牧也牧也只呼自己相公的名讳?!”
“好了!人家夫妻的事,你少掺合。”
安侯制止安侯妃,不过,他并不是真心帮董聘樱,只是不想同董聘樱扯破了脸皮。故而,董聘樱不肯助他们拉近同冯云月的关系。
“什么少掺合?她那般简直没有一丝教养。也不知道,她爹娘到底是怎么教养她的?!”
安侯妃甚是不屑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