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从惊讶愕然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惊喜万分!
此刻的同乐楼上下一片祥和,各国使臣在目瞪口呆后,全都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眼神,在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羡慕与欣赏!
“不愧是上邦大国,我的天!你看人家是咋祝寿的?居然都能从天上飞过来!”
“天上掉玉玺也就听你吹吹罢了,可人家这真人飞天,可是现场表演来的!”
……
而这时的同乐楼下,文武百官齐声喝彩,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意识到刚才的这场火龙天降,原来真的为太后祝寿的一个节目!
这时的朱常浩面带微笑,发间鬓角上却全都是冷汗,这个沈渊居然真的在一瞬间,扭转了局面!
眼前的这情景还用说吗?之前沈渊说是拜寿还有点勉强,此时在这些教坊司姑娘的配合下,这已经妥妥的是给了太后一个惊喜。
已经无需多说,现在的父王都不用再解释……谁敢不信打死谁!
……
而就在此刻,看台上的圣慈太后如在梦境中一般看着满天天女散花,还有
她满脸惊喜地回过头,她向着万历天子喜道:“原来这就是沈渊?皇儿这是你安排的?”
“没错!”此刻的万历天子一边忍住了心头的激荡,一边露出了胸有成竹的表情,淡淡地微笑道:
“回禀母后,民间不是都说人家状元郎,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吗?我看这沈渊今科连中六元,那更是毫无疑问,定是个上应星宿之人。”
“所以朕特意让他驾着母后最喜欢的祥瑞莲花,从福海飞升,自天而降,来为母后贺寿!母后您可喜欢?“
“喜欢!哀家喜欢!”这时的太圣慈太后笑着向万历天子连连点头,看她脸上的神情,真是欣慰之极。
随后太后又向着下方的沈渊看了一眼,说道:“也真难得这个孩子,居然有胆子飞得那么高。”
“真是个有胆有识,一片忠心的臣子!”
此刻的万历天子听见这话,也陪着笑脸说道:“母后说得真对,他啊……胆子可大了!”
“虽然是皇儿派来的,这孩子如此辛苦,哀家也得赏他……来。”只见太后招呼了宫女吩咐了几句,随后就有宫女捧着早就准备好的赏赐之物,下去当面赏给沈渊。
一对金镶玉如意,玉佩玉环十六副,宫扇四事,御酒八瓶。沈渊连忙谢过太后重赏,自有侍卫帮沈渊接了过去,话说这些东西他一个人可拿不动。
“回头得好好谢谢这些教坊司的小姐妹……吓死本少爷了!”
沈渊一边念叨着,一边让大内侍卫赶紧把那朵大莲花撤去……那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里面还有大包的火药呢!
而这一刻,当沈渊抬头谢赏的时候,眼前两丈之外的高台上,所有人都在低头看着他。
……
太后心中还在暗想:这个新科状元相貌如此英俊,还是这般年轻,怎么天子没有嫁个公主给他?
此时的沈少爷的目光一扫,就在那里面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太子朱常洛已经回到了楼上,如今惊魂未定,正脸色青白,冷冷地看着他。
在朱常洛的身边,还有一位二十三四岁的锦袍青年,目光深邃地看着自己……那一定就是福王朱常洵了。
这之后就是那个满脸冷汗,面带微笑的瑞王朱常浩。
看朱常浩现在的样子,沈渊这一下转危为安,差点没把他的小心肝吓得当场吐出来!
然后就是那个满眼都是钦佩和羡慕的半大孩子,惠王朱常润。
之后最小的那个孩子,正在目光闪亮,好奇地看着自己,这个十二三岁大小的孩子,想必就是贵王朱长瀛了。
好嘛,从老大到老五,一下子算是全都见着了!
看台上身穿华贵宫装的女子太多,沈渊这一眼望去,也没有从中间找出哪个才是天子最宠爱的郑贵妃。
然后就是那个慈眉善目,正在微笑着看自己的圣慈太后。还有脸上一片淡然,阴晴不定的……万历天子!
……
活脱脱一张全家福,沈渊看完了之后,连忙向着看台上行礼告退。
随即沈少爷就在百官宴席的侧面走开,没想到他路过宴席旁边的桌子时,却看到有几个人忽然站起身来,向着自己行礼。
沈渊一见他们就是一愣,这帮人穿的却不是大明官服,而是每人一身极其臃肿肥大的服饰。看起来有几分唐朝风格……居然是一群日本人。
“倭国使者见过大明状元!”当前一个人穿着亮铮铮的月带头,是个挺气派,面带笑意的小老头儿。
沈渊一听“倭国”这俩字,就知道这些人确实是日本的。在这个时代,不光大明称呼日本为倭国,就连他们自己也不觉得这个“倭”是个不好的字眼儿。
不过这家伙突然间站起来,向自己行礼是怎么回事儿?沈渊也还了一礼,眼中露出了询问之色。
这位倭国使者显然是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于是他笑着说道:“久慕大明文风鼎盛,在下对沈状元的学识,真是倾慕已久……在下倭国使者井上道笠。”
“有机会,还请沈状元在诗词文章上多多指点……在下先行谢过了。”
说着,这哥们又是一鞠躬,沈渊只得又还了一礼。
咱们沈少爷对于他后边那句话,依稀只听见了一句“诗词文章”,却被这个日本使者前面那句话,震得他外焦里嫩!
“井上倒立?这是特么亲爹起的名儿吗?”沈渊横竖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这名儿起得也太危险了!
话说这哥们儿是咋活到这么大,还没掉到井里淹死的?
“井上使者无须多礼,”沈渊连忙笑着说道:“贵邦俳句也颇有精妙之处,回头正要向您请教……我先失礼告辞了。”
“好好!”这边儿的倭国使者还要客气,沈渊却“嗖”的一下就走了。
没办法,这帮倭人是一句话一鞠躬,沈渊还礼都还得有些不耐烦,自然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