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凡事要讲道理

“我要你去干什么,你都忘了个一干净吧?!”萧鸣一双眼瞪得快要掉出眼眶,一身怒气咆哮道。

七刹不惧萧鸣暴跳如雷的怒火,反而“嗖”的一下站起身,冲着他咆哮道:“本座正是为前去打探才受了这副重伤。既然被人发现了,总得找个合适的说词吧?!”

此言一出,那两个抱作一团的人相互对视一眼,眼底带着一丝纳闷:是这样吗?

他们当时不是已经劝阻了七刹,反而是七刹无视他们的劝阻,非要一个人往上走。

于是乎,其中一个心直口快的扯着嗓子喊道:“不对!那会我们两个已经劝过护法大人了,是护法大人执意要上……”

闻言,萧鸣眯起一双带着恨意的双眼,望着七刹一字一句道:“你是故意的?”

七刹转过脸,一脸怒容的指着说话的那个:“你仔细想清楚,到底是你劝解在前还是本座受伤在前。”这句话明显就是威胁了,赤裸裸的威胁。

偏生这两个是脑子转不过来圈的,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了一句:“是……劝解在前。”

“错!你们刚到山脚下就说不能进,本座堂堂一个护法还能不战则退么?!”七刹义正言辞的,同那两个人正儿八经“讲道理”。

那两人再对视了一眼,心说:好像是这个道理哦……

七刹抬起一只还在淌血的脚底,伸手指了指脚底板又道:“咱们再说,本座受伤之后你们又说不能进,简直是荒唐!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掉头回家了?”

此时,别说这两个人了,身后的队伍中人人纷纷点头,心道:护法做的没错啊!

萧鸣拧了拧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偏生又看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硬是把这件事搅和的有错的成没错,没错的反倒是有错。

那两个,抱团站在一处的两个人,此时才松了手站正身形,一副像犯了错似的表情,等待着七刹和萧鸣发落。

见此,七刹悄然松了一口气,转过脸看着萧鸣十分无奈的商量道:“这看也看见了,本座还为此受了重伤,是不是可以在后面歇着了?”

萧鸣一张脸冷若寒霜,不置可否的盯着面前的七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七刹嘴角微动,扯出一个笑意:“既然如此,之后的事情就劳烦左使大人费心了。”说完转脸朝那俩人招了招手:“哎……你们两个扶本座去休息。”

闻言,那两人小心翼翼的掀起眼帘,朝阴沉着一张脸不置一词的萧鸣看了一眼,见他没出言相阻,这便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一左一右扶着他朝队伍最后走去。

萧鸣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底带着不信却无可奈何,他不相信凭七刹的实力,会受这么重的伤,还找了一个所谓的借口才能回来。

只能将目光重新投向青丘方向,希冀另一只队伍能够带来好消息。

另一边,绎轩等人如约赶至后方支援必经之路处,五个人分作两股守在道路两边。

绎轩跟寻风和寒云躲在树上,孤白与扉颜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时间一点点过去,没人能告诉他们支援到底是什么时候会来,他们只能守在这里默默地等。

忽然,一道黑影接近绎轩,他回过头望了一眼,来人并不认识:“是谁?!”

一句话,其余的人纷纷警觉起来。

喻龙身上披着一件密不透风的斗篷,怀中抱着那只陶罐,将几个人挨个打量了一眼,眼底带着疑惑道:“就你们几个?”

寻风眯了眯眼,将他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来找一个人,七刹让我来的。”喻龙伸手,将斗篷上的帽子从头顶拂过。

绎轩以为七刹有事情交代,神色一紧道:“是不是计划出了问题。”

喻龙摇了摇头,伸出掩藏在怀中的那只陶罐:“想找一个你们可能认识的人,救一个人。”

闻言,五个人均为之一愣,在这个节骨眼救什么人?

寻风脸色一僵,语气颇为不耐烦:“等这件事完了再说吧。”说完,转身跳上原先藏身的树冠中,只见树枝轻轻颤了两颤,没了动静。

见此,众人转身欲要重回各自藏身之处。

喻龙面上一急,张口问道:“我只想知道,那个一身紫衣的姑娘在何处。”

一句话,惊得众人回过身,还没来得及开口。

先前先一步,已经回到树冠中的寻风“唰”的一下跳了下来,不由分说与喻龙打在一处,喻龙一只手抱着陶罐,另一只手只能防御不能进攻。

两人打了不到一盏茶,胜负已分。

喻龙抱着陶罐护在怀中,单膝跪在地上另一只胳膊正无力的垂在身侧。

寻风右手扣在他喉咙处,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捏死他,只是很好奇为何到现在为止,他都格外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那只陶罐,不肯放手。

绎轩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拦道:“大哥……”

“说!你怎么知道她的?”寻风眼底带着杀意,丝毫没有因为绎轩的阻拦而动摇。

扉颜上前两步,看了眼四周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换个地吧。”

寻风点了点头,另外伸出一只手抓着喻龙衣领,纵身一跃朝远处而去。

绎轩有些担忧,转身朝寒云吩咐道:“你留下来,我去看看。”说完,紧随着寻风方向而去。

找了一处僻静的山洞,寻风将喻龙像扔东西一样随手扔了进去,转脸看到身后的绎轩,神情有些不悦:“你来干什么?”

“大哥,我看他不像是来找事的。”绎轩知道,寻风此时是紧张过度了。

闻言,寻风不置可否的转过身率先钻了进去。抬眼看见他一身的尘土,像是在地上滚了一圈,手里仍旧紧紧抱着那只大肚圆口的陶罐,匪夷所思的伸手指了指那个陶罐:“这是什么?”

喻龙低头看了一眼陶罐,神情有些黯然伤神道:“是一个……朋友。”也许他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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