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林老以为,那白清舒离开涂山,是弃族人安危于不顾,急着与涂山划清界限?”阿璃愕然转过脸来,望向林老时面上隐隐有几分不悦。
她随清扬相处已有数百年,只看清扬是何为人处事,便不信那白清舒多有不堪,显然有些不服此等诟病。
那时白清玄已死。
传言当中的两人,只剩了她一个。
此番做法,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怕是连三岁的稚童都骗不过去,又是如何令涂山上下数千人深信不疑,致使涂山与青丘老死不相往来。
她可不信!
林老不难听出,她这番话里多有质疑,不禁冷哼一声满脸鄙夷的神色叱道:“并非只老朽一人如此见解,倘若你多有不信,自可同君主问个明白,昔日她血狐一族是怎样的临危受命,莫不然,又是如何自众族当中脱颖而出,座上了涂山君主之位!”
阿璃顿时语塞,只得转头朝金汐望去,一脸欲知后事的模样。
金汐面上有些伤情,见着她眼神中坚信的目光,不知怎么竟有些心口发酸,却还是隐忍着悲恸,继而道了句:“本君过去也以为,因着白清舒弃而不顾在先,血狐族适才联族中长老,倾尽众人之力设出一道守山结界,为的便是“保命”二字,然而……”嘴边的话方才说了一半,那噙在眼眶里的泪花,终于夺眶而出。
她知道,待这件事说出了口,有些东西便再也回不去了,不由自主的,她的唇瓣微微有些发颤,迟迟没有下文。
见状,阿璃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隐隐自她神色当中察觉出有些不妥,却急着知道事情的真相,暗中自我宽慰兴许只是错觉,于是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追问道:“然而什么?”
“然而涂山要保的,不过是你先祖遗留下的一脉,不论是青丘亦或是涂山,这数万年间所牺牲的人,说到底就是为了让你活下来,只因你就是那白清玄的后人,那颗“七巧玲珑心”此时正在你的身上,这涂山的君主之位,本来便是你的!”金汐不由得声泪俱下,一腔悲愤终于说出了口,再望向阿璃时哪里还有过去的亲近。
她的眼里有恨,话里有怨。
听到此处。
阿璃脑袋里仿佛有什么炸裂开来,她错愕的半晌回不过神,一双眼,呆滞的望着书案后金汐那满面愤恨而激动的神色,良久才颤了颤唇张口喃喃道:“不……不可能!”
“不可能?!”
一时间,金汐怒极反笑,她只觉得自己一身的气力,仿佛秦科技被一股外力抽干了似的,竟精疲力竭的站不起身,只得用两只胳膊抻着面前的书案,适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睛狠狠望向阿璃,厉声喝道:“你以为,清扬是看着你的情分,才会在涂山之难时及时赶到?
倘若他不来,依照梼杌的手段,涂山上下必定寸草不生,而他正因为清楚,明知自己此行不可能生还,却还是毅然决然的来了。
阿璃……你此时听了他为你做的一切,可还有几分感激涕零?
咱们再说回来。
当年,涂山为了保你先祖一脉,不得已封山避世不出,为的便是留下你身上的那颗“七巧玲珑心”,又因着不知是何人做下的那桩惨案,这涂山的君主之位,便迟迟未能还给你先祖。
今日你既然回来了,那我倒要好好讨教讨教。
莫非你先祖一脉性命岌岌可危,整座涂山陷于危难,这涂山的君主之位,便称由我先辈临危受命,而今日梼杌已死,你便迫不及待的想回来,自我手里夺回这君主之位?
阿璃啊,阿璃!
你不好好的嫁与清扬做青丘的主母,回来涂山做什么?
难不成。
你打算借着涂山君主的名号,风风光光的嫁去青丘,如此才算不矮人一截,好正一正你在青丘的地位,故此不惜踩着我的尊严,要我难堪?”
听到此处。
便是连林老都怔在了当场。
他一双眼不可置信的朝阿璃打量了两眼,最后激动的浑身发颤站起身来,差点当场跪拜了下去,口中惊呼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那阿璃原是一尾白狐。
自涂山一难后,她突然就成了九尾,原是那颗“七巧玲珑心”在她身上,故而被人施了一道封印之术,隐瞒了身世。
“不……不是这样的。”阿璃顿时慌了心神,突然“噌”的一下站起身,脚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金汐身旁,忐忑不安的伸出双手去捞金汐的臂弯,急声辩解道:“金汐你信我,今日你同我讲的这些事,我原是一桩都不知晓,倘若我知个一星半点,便是一个人死在外面,也绝不敢回涂山来给你难堪的。”金汐正在气头。
此番听她如此说,颇觉着仿佛自己才是欺人太甚的那一个,先前霸着人家的涂山君主之位不说,此番又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哪里还能将她的话听进去,一个怒上心头便伸手去搡,猛地将她一把推开来。
阿璃不防,被这样迎面推了一把,下意识伸手去抓桌边,不料却连带着将她桌上一堆竹简推翻。
只听一阵“哗啦啦”的声响过后。
地上满目狼藉。
今日你既然回来了,那我倒要好好讨教讨教。
莫非你先祖一脉性命岌岌可危,整座涂山陷于危难,这涂山的君主之位,便称由我先辈临危受命,而今日梼杌已死,你便迫不及待的想回来,自我手里夺回这君主之位?
阿璃啊,阿璃!
你不好好的嫁与清扬做青丘的主母,回来涂山做什么?
难不成。
你打算借着涂山君主的名号,风风光光的嫁去青丘,如此才算不矮人一截,好正一正你在青丘的地位,故此不惜踩着我的尊严,要我难堪?”
听到此处。
便是连林老都怔在了当场。
他一双眼不可置信的朝阿璃打量了两眼,最后激动的浑身发颤站起身来,差点当场跪拜了下去,口中惊呼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那阿璃原是一尾白狐。